不过正因为这里阴气过于浓郁,云炽更确定了一件事,冰心,一定就在下面。
正当云炽在想办法如何去到崖底时,却没想到他们已经被悄悄包围了。当她觉察时,周围已经被如铁桶般被恶魂们围住。
云炽心中大惊,自己神魂强大,竟然察觉不到他们到来的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云炽震惊的时候,左护法从恶魂群中走出,对云炽:“你这个人修,倒是让座好找。”他在恶魂们到来之前就已察觉到了云炽的踪迹,并且在外围暗暗设结界围住了这个断崖,所以被结界包围了的云炽自然不知道自己已落入了他人的渔。
左护法对云炽这个人修不怎么放在眼内,觉得自己想要击毙她不费吹灰之力。但是鬼王想要活抓她,为防这个狡猾的女子来个鱼死破,他才用了这个办法。
云炽持剑戒备,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个鬼修已修出半个实体,境界已到了吞噬后期,比自己高了两个境界。若他此时对自己二人痛下杀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云炽握剑的双手紧了紧,却没想过退缩。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
左护法冷冷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云炽有些错愕,自己在九幽被他们追杀了数个月,却只是走这一趟这么简单?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炽冷冷地回到:“云炽无德无能,不敢赴鬼王之约,还请阁下回复鬼王,恕在下不便。”她心下怀疑是鬼王指示的,所以便直接出来,想看看这个鬼修如何反应。
左护法哈哈一声冷笑,:“这可由不得你了。”
果然,是鬼王的意思。但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活抓自己呢?
云炽也一声冷笑,:“那你可以试试。”
摆明她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云炽还能如此倔强倒让左护法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逃掉。左护法手一挥,左右两边便有几个恶魂头目手持一张暗包围过来。
这暗由千年冰蚕王吐的丝与千年血蛛吐的丝想互锻造而成,不畏水火,阴阳不侵,强韧无比,谅她也挣脱不得。
云炽见自己已被包围,却突然一下不见了踪影,无声无息。
恶魂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云炽去了哪里。
云炽这是暗中发动了月明金缕衣的隐息隐形功能,连左护法也觉察不到。月明金缕衣最逆天之处还在于,当她隐息隐形时却能快速出手不露痕迹,但坏就坏在她只能隐形隐息一个时辰。
当那些持头目还在不知所以时,云炽已悄悄潜到其中一人身边,迅速出手,一枚金针插入他的印堂穴,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化成了飞灰。
左护法这时也是暗暗吃惊,这名头目虽修为不高,但那也是结丹中期修为,却被云炽一击毙命了。
要不这人修狡猾,手段复杂呢!
左护法见云炽使出的数件宝贝皆是不凡,他眯缝着的双眼继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鬼王他只想要那样西,其他的,可没他不能取啊。云炽身上的这些法宝,他也想要。
左护法再次挥手,一批一批的恶魂接着上阵,与看不到踪影的云炽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他冷眼看着云炽左右突击击杀了不少鬼卒恶魂,却还是无动于衷。
他有足够多的人手去陪云炽玩,就让她慢慢消受吧。她,今日注定走不出这个结界。
果然,一个时辰后,手持双剑的云炽略有些疲惫地露出了身影。
左护法嘴角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淡笑,接着手一扬,一条缚魂索如自带神识般潜到了云炽身边。这缚魂索是用九幽阴山下的九幽冥草缂制而成,人魂一旦被缠住,缚魂索上的芒刺便刺入体内,神魂接着便如被麻痹了般,意识无,任人摆布。
云炽不察,被这条出其不意的毒蛇缠上了。接着啊地惊呼了了一声,便紧闭双目倒在了地上。
左护法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斜眼看到妄想扑过来的张四儿,轻轻拂袖一挥,张四儿便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数十丈之外,生死不明。接着手一张,云炽便如扯线木偶一样被隔空摄了过来。
托着神识不明软绵地晕死过去的云炽,左护法打算先私下夺了云炽的法宝再带她回去复命,却不知道,被他搭在肩上的云炽已睁开了她凌厉的双眼。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便如他所愿,表现出一副不堪再战的模样引诱他出手,以寻求近身的机会。
一枚金针眼看着就要悄无声息地通过风府穴刺入左护法的脑内,但多年刀口舔血的警觉性让他一凛,一伸手便夹住了脑后袭击的金针。
雕虫技!他冷冷笑了一声,却没想到这只是云炽为了迷惑他的招式。
在一声空灵的召唤之下,一柄长刀突然直击左护法的丹田。这刀,不知由什么制成,隐隐带着龙吟声。左护法被这股气势所镇,大惊闪躲,却还是被气势如虹的长刀划中了右臂。
受伤的手臂寒彻入骨,竟然比阴气入体还要阴冷。捂着伤口,左护法不可思议地看着眼鼻流血,已如修罗般站了起来的云炽。
那柄长刀已回到了她的手上,只见长刀一挥,左护法自恃韧柔无比的缚魂索应声而断。
左护法不敢置信地问:“你这,这刀,到底是什么刀?”他更不解的是,为何云炽中了缚魂索,却还能保持清醒。
云炽冷冷地回答:“夺魂刀!”完,高高地举起了星河刀。
无名刀法是一部上古的刀法,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云炽一直无法突破第二重,因为灵力与魂力不允许。
如今她要强行突破,将所有的灵力与魂力倾注在刀身之上,以求一击必中。而强行突破带来的后果,已由不得她细想了。她只求孤注一掷后,能在这死局中获得一线生机。
左护法不知为何,望着眼前突然光芒万丈的长刀,他竟然生出了一股悲凉,那是死忙来临前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