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回到鹿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如果原来的栖梧就像是一朵永远追逐着阳光的太阳花,灿烂夺目,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朵几近凋零的残花,失去了生机,失去了活力,黯淡无光。
“栖,你别这样,你倒是句话啊,这些天你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讲话,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们啊,别闷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陆冰端着一碗粥坐在她床边,拿起勺子,把粥送向她嘴边。
栖梧别过头,“我不饿。”
“你多少吃点,我知道你难受,可是看着你这样,我们更难受。”陆冰眼里含着泪。
“吱吱吱……”飞鼠从窗外飞进来,落到栖梧裙子上,它嘴里叼着一封信,它用的脑袋拱了拱栖梧的手,把信放到她掌心,栖梧拿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在后山等你。”
眼泪止不住地流,栖梧摸了摸飞鼠的头,“你走吧,回你主人那去吧,不要再回来了。”
飞鼠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在空中转了个圈,飞走了。
天色渐暗,像是要下雨,空气里沉闷的很。陆冰已经睡了,栖梧睡不着,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一阵狂风吹过,窗被风吹开,冷冷的风透过窗子灌进屋子,那边床上,陆冰翻了个身,紧了紧被子。
栖梧起身,想把窗子关上,手握着窗框,却没了动作。
窗外,寒澈就那么站着,也许是夜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栖梧好想抱抱他,摸摸他消瘦的脸,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她猛地关上窗子,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寒澈默默伸出手,扣在光影下印在窗上的影子,“栖儿,我们谈谈吧。”
栖梧看了眼沉睡的陆冰,怕吵醒她,出了门。
两个人去了后山,那个让他们定情的地,“栖儿,你瘦了。”寒澈伸出手想抚上她的脸,栖梧却别开了头。
她的冷默刺痛了他,他扳过她的身子,不由分地吻了上去,热切地,疯狂地,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突如其来地窒息感,让栖梧想要挣开,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
双唇摩挲,他撬开她的齿关,一步步逼着她与自己纠缠,一股血腥味在两个人口腔扩散,栖梧被他吮地舌根发麻,却挣不开,也推不开,直到眼泪落下,让这个吻变得苦涩,寒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栖儿,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栖梧就像是一个脱线的木偶,被他拥在怀里,“够了吗?”栖梧淡淡开口。
“我以为我跟你的很清楚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要装听不懂,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要回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永别了,澈哥哥。”栖梧离开他的怀抱。
“就因为我骗了你?”寒澈哑着嗓子问。
没有得到回复,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我不会放弃的,栖儿。”寒澈喊道。
栖梧擦了擦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狂风大作,夹杂着雷电,暴雨倾盆,栖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大雨里走了很久。
“你这是怎么了,栖。”陆冰被雷电吵醒,发现栖梧没了踪影,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正想出去找她,就看见她淋得湿漉漉地回来了。
“冰儿师姐……”栖梧声音夹杂着哭腔,“我要回家。”栖梧失声痛哭。
陆冰心疼地拥过她,“好,我去跟师傅,让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