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大殿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几人的呼吸声,落针可闻。
见到她站在原地默不作答,中年男子眼神扫向旁边,看到骆驼上被包裹在灵气中的许墨后,直接抬脚走上前去,然后挥手散去其上的灵气。
猛然转头看向那位少女,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她,抬手指着许墨沉声开口道:“寂青叶,这又是你在哪里弄来的将死之人,上次的那个尸体还未凉透,你现如今又弄回来了一个?”
完后,捂着自己的脸,他自己根就无法想通,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想他寂尘狄纵横天下几十年,从未干过什么没品的事,为何会有这样个女儿。
若是让那个酒鬼宏烈知道,岂不是又要笑骂我一通,到时候又为之免不了一场争吵,但我又吵不过他,谁让他有个天资那么出众的好儿子,自己的女儿天资不好,后期还不努力,这是叫个什么事啊!
究竟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宏烈,要知道我可是这整个云兰洞天数一数二人物,岂能让那个辈来嘲笑我,这绝对不能发生。
思索片刻,抬头看到自己女儿那意欲开口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想出什么谎话来骗自己,往常都是这么的被她这么忽悠过去了,今天绝对不能再被他这样忽悠过去。
一切明了后,寂尘狄的面色一沉,随手挥出一道灵光,那道灵光无色无味直接包裹着寂青叶飞了出去,而后开口沉重的高声道:“至于这个少年,我会救治的,但你的历练还未完成,不到化神你休想再来见到我。”
其实寂尘狄也不想让她独自一人出去历练,但形势所迫,实在是那宏烈的儿子太过于嚣张,在自己面前什么五年之约,必要娶到自己的女儿,若他是个老实人也罢,可他却是个登徒浪子,到处沾花惹草。
不过,谁让人家有好天赋,即便不用怎么去刻苦修炼,现在的修为只差一个大境界赶上自己这个老牌的问鼎修士了,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当初修炼的时候,花了整整百年,才达到那个登徒子现在的修为。
这子倒好,只有一百年就达到如今的成就,这份天资,这个片天地中他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他是云兰洞天进万年来的天资第一人,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寓意。
每次一想到若是那个登徒子超过自己修为,或者自己又不在女儿身边的时候,那副场景能让他直接发狂,哪怕自爆体内的元神鼎,也要将那登徒浪子送至碧落黄泉。
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看向由瓷石铺成地面上的许墨,发现他奄奄一息,体内的生命灵火已经将至最低,可以只要自己不去搭救,这个少年撑不过三刻钟时间。
“木愈法则,去!”
待用神识探查完后,寂尘狄双眼目不转动的盯着许墨,轻声开口低吼道。
身上弥漫道道绿色法则线气流,向着许墨狂涌而去,转眼间就将他的身体给完的覆盖住了,一条条细丝不断的在他的伤口处游走,每游走一次就愈合些许。
而这所有的法则气流没有过渡的游走,就很快的回归到了寂尘狄的体内,微微深呼了口气,望着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许墨,这才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伴随着一阵阵的脚步声,一位身穿灰色服饰的青年,快步走到了寂尘狄的身边,然后单膝跪地恭声道:“宗主,有何吩咐!”
负手而立的寂尘狄,先是对着灰色服饰的青年轻轻点头,抬手指向自己身旁的许墨,开口吩咐道:“将他带去凌葬龙阁,每天给他送去一顿饭,他死了后来找我。”话语刚刚到一半,转变了语气后寒声道。
闻听此言,那个青年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看向许墨的时候面带一丝同情之意,他可是极为清楚那葬龙阁是什么地,据他听进去的修士几乎无一人存活下来。
这个名字就是威慑,曾听人过,这葬龙阁埋葬过远古地魔龙,那是宗门老祖所斩杀的地魔龙,将其埋葬至此,以至于那里充斥着苍茫龙气,根不是元婴期之下修士可以承受的,这也是葬龙阁的由来。
见到那位青年呆立在哪里,寂尘狄冷声喝道:“怎么,朱温,愣着干嘛,你难道也想要去体验一下葬龙阁!”
“不,宗主息怒,我刚刚走神了。”朱温紧张的快速摆手道,然后一把拉起许墨的手臂,快速的向着外面奔跑而去。
直到脚踏上外面青石板所铺成的道路时,朱温才放慢身形,常常的吐出了一口气,内心暗道:好险,差点连自己也赔进去了,以后再也不敢在宗主面前走神了,这绝对是关乎自己命的人生大事,不能马虎。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葬龙阁的门前,只见一个巨型的龙口对着自己张开,鼻子上面挂着一副黑色的牌匾,上面刻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虽然经常路过此地,但还是忍不住的双腿打颤。
龙嘴里的大门两边,分别站着两个手持长矛的元婴中期修士,在盯着他一顿猛看,最终有一位元婴修士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朱温,你来此何事,此乃宗门重地,若无要事,还请速速离去,切莫让我二人抬手镇压!”
被这磅礴的话音一震,朱温猛地打了个寒蝉,而后抬起双臂,拱手抱拳的恭声道:“禀报二位长老,此人是宗主要求丢进去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另外一位守门长老走到朱温面前,皱着额头,很不是确定释放出自身威压,疑声的问询道:“你确定,这只是一个凡人,能值得宗主如此兴师动众?”
“禀告二位长老,这是真的宗主亲自交代,我哪有胆子敢谎报命令啊!”
来就极为胆怯的朱璃,被这道威压临身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道。
先是对朱璃话的那位长老转头,对着另外一位长老传音闻讯道:“到底应不应该将此子关押进去,要知道,一个凡人,在里面绝撑不过三息时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