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自己随便而已,没想到,贺暮诗还真就这么以为的。
蛮只觉得吞了苍蝇般的难受,但却没有要给贺暮诗解释五人身份的意思。
她随手掏出十块下品灵石,递给表情还很不自然的贺暮诗,摆了摆,直接就送客了。
但贺暮诗就是想搭上蛮,哪里可能就这么走了,于是她表情一变,一脸真诚的跪下就道:
“仙子,暮诗恳求留下,奉仙子为主。”
蛮被贺暮诗弄得有点遂不及防,但却瞬间崩住了脸,看着一脸渴望的贺暮诗,面无表情的没有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贺暮诗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她原以为,蛮在船上帮了自己,心地一定是软的。那样的话,蛮势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在被宫凉音再杀一次。自己这时候只要摆出姿态暗示一下,不得,这女修就心软留下自己了也不一定。
贺暮诗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哪知道蛮根就不接她的茬。贺暮诗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望着蛮的眼神都暗了下去。眼泪一下子流了一脸,但却还不死心的问道:
“为什么?”
看着一副扶风弱柳的贺暮诗,蛮嘴角慢慢的,便浮了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你怕是误会了什么,不过没关系,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看在你眼泪都流了的份上,我就给你在加十块下品灵石好了。”
贺暮诗脸上瞬间血色无,无助的摇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就是不肯去接蛮递来的灵石。
“哼。”蛮难得有了一丝脾气,袍袖一挥,一股劲风飞出,直接就把贺暮诗丢进了她自己的树叶船里。
贺暮诗还待再扑进半山筑里,蛮抬手一扬,二十块下品灵石,便像天女散花似的射了出去,刷的一下打在了贺暮诗那艘树叶船上,船一下子被推出了好远。贺暮诗再想动作,蛮哐嘡一声却把朱红的大门合上了。
接着屹立在半山腰上的半山筑,嗡的一声便消失了,就像一直就没存在过一般。
贺暮诗呆呆的歪在自己的树叶船里,双眼之中迸发出一股滔天的恨意。她没有恨差点杀了她,并让她以后无路可走的宫凉音,却恨上了对她不计较,还有着救命之恩的蛮。
有时候世道就是这样,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被帮助的人却觉得你做的还不够。不记你好就算了,反而把你当做杀父仇人似的,毫无道理的就恨上了你。有一天,他们还会突然跳出来坑你一把,自己却装作是被欺负的那个。在凡尘时就是这样,蛮见多了这样的事例。但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有一次这样的待遇。绕是蛮修炼已有了成,心理还是因为这事,生出了一丝恼意。
原来看在大家同为女修的份上,就算知道她有**的,也懒得为难于她,哪知道这贺暮诗不光是个心大的,居然还是白眼狼的体质。自己只是不同意她的请求,居然就能恨上自己。
蛮站在高高的院墙上,把贺暮诗的动作表情部收入了眼里。而因为阵法的原因,贺暮诗却不能看见蛮的所在所为。她还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的表情来扭曲,好似世界都欠了她一般,恨不得吃人就好。
蛮摇摇头,突然就觉得生这种人的气,是真心不值。心底的那丝细不可闻的涟漪,啪的一声轻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果然,我修炼的还不到家啊!这种人的气都会生。”
喃喃了一句,蛮飘下墙头,便去查看五人的晋级情况去了。
而贺暮诗在心里诅咒了蛮一大堆,到底还是愤愤不平的驾着树叶船离去了。
五人同样的境界,拿了筑基丹后便迫不及待的各自回到里,基是不分先后的同时服下了丹药。五人虽然关系很好,但也彼此存了相争的心。
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服下的丹药,谁先筑基,谁便是老大。所以铆足了劲,都想第一个完成筑基。
所以蛮来的他们房间前,便看见半山筑内的灵气,分成了五股,互相拉扯着往五人的房间里面挤。
蛮干脆盘膝坐在了院子里,神识牢牢的放在五人身上,半点都不敢大意。
筑基丹一入肚,五人犹如落入了熊熊燃烧的列火之中,体内灵气砰地一声暴涨起来,犹如脱了缰的野马,飞快的向着各大经脉流窜而去。五人只觉得周身有酸有涨,却紧咬着牙,按照蛮过的法,努力的引导着体内那股凶猛的力量,一遍又一遍的冲击自己的经脉。
这样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但是只要跨过,却是海口天空。所以就算他们疼得脸色煞白,痛得冷汗淋淋,却没有一个痛呼出声的。
蛮的心揪着,就像自己又重新筑过一次基一般,显得比里面的五人还要紧张一些。但是她又怕自己沉重的呼吸影响到五人,只得压抑着自己,努力调匀呼吸。
而房中的五人就像是假人一般,反反复复的只是引导着灵气,使劲的撞击着自己的经脉。蛮就那么坐着,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撞了多少次。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看到五人终于把一条条堵塞的经脉撞开。凶猛的灵力被他们挤压到了丹田里,外面涌入的灵力顺着他们冲开的经脉,就像水入大海一般,也跟着拼命外丹田里面挤。
丹田里的灵力原来多,渐渐的从气变成液,从液又变成固。五人就像麻木了一般,蛮都从他们脸上看不出痛苦的样子了。
直到一股股恶臭传来,蛮才算放下了心来。捂住鼻子,一溜烟的便扎进海里,把脖子上的落桃峰取下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房间中的五人一个个相继醒来,发现身上是漆黑的杂质,一个个欢喜的跟个什么似的。只是那气味却是难闻的令人作呕,五人赶紧清理了一番,冲冲冲出房间,脸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因为他们都是同一时间冲出门外的,所以筑基轮地位什么的又指望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