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处偏僻的饭庄。
这里是帝都比较偏僻的居住区,居住着帝都里底层的人民,街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叫卖声络绎不绝,也都是一些便宜货。
来往的人群许多赤露上身或衣衫不整,看穿着就知道都是些穷苦百姓。
不像帝都的中心区域装饰的干净整洁,居住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富豪,穿着得体谈吐优雅,跟这里简直是天差地别。
饭庄二楼,靠近窗户的一个单间。
利瓦换了一身普通的灰色礼服,头上戴着礼帽,非常普通的乡绅打扮。
他眼光时不时的往斜对过一处府邸看过去,密切观测街道对过的动向。
对面就是官尤里的府邸,堂堂一个帝国负责军备后勤的官,能在中心城区买上一套住宅了,为什么非得在这么慢偏僻的地居住呢?
不管是不是装清廉,尤里在人民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都知道他与大臣的政见不和,虽然官职并不算高,但管着军备后勤也相当有实权,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位置大臣还会这么容忍他?
奥内斯特大臣的权势滔天,挟天子以令诸侯,任何与他政见不合的,不论是下狱还是横死,活下来的没几个了,现在的朝堂基就是他的一言堂。
而尤里能活到现在,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为什么大臣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因为实在没有把柄可以拿,没办法冤枉入狱,以尤里的声望他贪污,不仅百姓们不会相信,就连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是大臣故意陷害。
就算大臣再嚣张跋扈,也讲究点正当性的,不想这么明目张胆的弄死一个声望甚高的官。
如果明里不好动,那暗地里派人去刺杀呢?
也行不通,因为尤里有一个贴身保镖,也是帝具的使用者,拥有S级的实力,想在帝都派人暗杀尤里,至少也派出三名S级的强者,那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
大臣也不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一直忍着没动手。
这下让艾斯德斯出手暗杀尤里,可谓是借刀杀人,但这个事没有告诉艾斯德斯。
艾斯德斯来以为杀死一个的官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被算计了。
……
一辆普通的马车从远处行驶到府邸门口,很快从车上下来三个人,是尤里的母亲和妻子。
前几天去海德城探望亲戚,现在才回来。
“到齐了。”
坐在饭庄二楼的利瓦嘴角微微一翘,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放下,起身把头上的礼帽调整一下转身离开了。
他接到艾斯德斯的命令,在这里监视官尤里家的情况,得知了尤里的母亲和妻子不在家,艾斯德斯就决定推迟几天动手。
因为要完成该死的隐藏任务,必须等到尤里家都到齐才能一打尽。
而今天,时机成熟。
帝都,将军府。
“将军,尤里的母亲和妻子已经回来,一家人到齐了。”利瓦单膝跪地。
艾斯德斯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笑道:“一家人终于到齐了,晚上可以动手了。”
“可是……。”利瓦微微抬起头,想些什么,但有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什么?”艾斯德斯眉头微微一凝,淡淡道。
“尤里为官多年,一向清廉,我们主要是猎杀【夜袭】组织为什么要对尤里下手呢?”
利瓦以前也是帝国的将军没少跟尤里打交道,对他的为人还是比较尊崇的。
虽然食古不化,但为官清廉在民间声望甚高,利瓦还有些良知,对杀这样的人下不去手。
艾斯德斯脸色冷下来:“你是在质疑将军的命令吗?”
“属下不敢。”利瓦一脸,赶紧跪伏下去。
艾斯德斯面色稍微和缓一下,沉声道:“虽然尤里为官看是清廉,可是他暗中勾结南革命军,用帝国的物资低价卖给敌人,你这算不算叛国,他该不该杀?”
“竟有此事?”
利瓦抬起头一脸惊愕,不敢相信有尤里竟能做出这种事。
“我们是帝国的军人,不管他是谁,叛国者,死!”艾斯德斯冷声道。
手下人可以打骂,但必须让他们信服,所以艾斯德斯必须为刺杀尤里找一个正当理由。
夜晚,帝都实行宵禁。
超过晚上1点就不能在大街上逗留否则就会被抓的。
这项政策在帝国强盛的时候是没有的,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帝国的腐朽和黑暗,人民生活发艰难,大臣也害怕老百姓造反所以实行非常严厉和残酷的政策,但同时反弹的力量更大了。
三条黑影和一条白影出现在由里官邸高墙外,正是艾斯德斯和三兽士。
“呵呵,今夜就尽情的厮杀吧。”
艾斯德斯戴着一副白银面具,看不出她的表情,从他的语气中能感受到那种享受杀戮的兴奋。
“是,将军。”
三兽士也戴着青铜面具,覆盖住整张脸只露出眼睛。
一场血腥的厮杀开始了。
悠扬,低沉得笛声开始响起,妮乌站在屋顶上,开始吹奏笛子。
笛之帝具,可以影响人的情绪,对普通人影响非常大,刚刚吹响院子里的守卫便眼皮沉重都昏睡过去。
这种辅助型的帝具,实力低的人容易中招,只有达到A级以上实力的就能够抵御一部分负面效果。
“呵呵,倒省了不少功夫。”达伊达斯跳入院中,看到守卫都倒下,抬头对妮乌竖起大拇指。
所谓的实力虽然不高但是杀起来也挺麻烦的,闹出大的响声容易引起帝国警卫队的注意。
就这样先把杂鱼烂虾料理了,接下来就该正主了。
哒哒。
艾斯德斯踩踏着青石地板,慢慢的走向正中的大厅。
其他三人站在那没有动,将军之前吩咐过,解决完这群守卫之后,正主由将军斩杀。
咯吱。
艾斯德斯伸手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一点声响都没有,正当觉得不最对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唰唰。
从屋子里突然射出无数微微寒光的细针,还掺杂着些许绿光,可以看出这毒针上都涂上了毒液,一旦被刺中皮肤,必死无疑。
“将军!”
站在院中的利瓦突然听到动静,看到密密麻麻的毒针射出,顿时大惊。
铛铛铛铛……
艾斯德斯面前浮现出一堵冰墙,所有的毒针都射到冰墙上,深深的扎进去,愣了一会毒针扎进去的位置冒出出滋滋的白烟。
原透明带着一丝蓝色的冰墙变成了黑色,可见毒针上的毒性有多强。
“你们是谁?”
屋子里的灯亮起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子冷声质问。
那男子年龄大约三十岁,戴着粗大黑框的眼镜,留着大背头前面有一缕银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