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箫剑生刚完马芙坏话,马芙人便到了。
孟凌霄看到马芙不善的眼神,见状幸灾乐祸的呵呵笑了几声,快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原地独留下箫剑生和马芙两人。
箫剑生刚才那张风轻云淡的笑态度登时无,他紧绷着脸,只有嘴角在笑,那似笑非笑的可恶程度可想而知。
箫剑生倒也脑袋转的快,赶紧道:“马姑娘,不不不,是马家家族您可别误会,其实按照入乡随俗的法,傻和疯不一定都是贬义词,要分场合的。”
马芙冷笑道:“什么场合该?”
箫剑生赔笑道:“就比如好久没见的朋友,任何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思念之情……”
还没等箫剑生完,马芙绷着脸道:“这思念之情就化作了疯子和傻子?”
箫剑生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马芙知道他胡道,但没有计较,低声道:“这边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马芙摆出一个不辞而别的动作,箫剑生赶紧拦住她的去路,道:“万里迢迢而来,你总不会就为了给剑山送书吧,有什么事尽管,再了,我这地主之谊也没有尽到,你总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
马芙眼神悠长的看了眼远处的那片客栈,犹豫了一下道:“还记得那晚我过的话不,希望你能带我远走高飞,随便去个没人烟的地就好,只好看不到马家那一大摊子事,眼不见心不烦。”
箫剑生笑道:“早知现在何不当初,不去做那家主不是更好?”
马芙白眼道:“你以为我乐意?如果我不上位,现在的马家便是马行空的,只要马行空掌控马家,你还能活到现在吗?随便请出一位伪仙人便能灭了你。”
箫剑生吃惊道:“伪仙人?什么来头?”
马芙向看白痴一样看着箫剑生道:“就是自觉大道已经走到尽头,等着机会羽化成仙,已入天道境后期,一旦破境便是成仙。”
箫剑生诧异的张大了嘴,似乎想到了自己再无缘这个境界,颇失落的叹息了一口,勉强笑道:“老马家底蕴可真够身后的。”
马芙淡淡笑道:“伪仙人不光马家有,窦家也有,三生门也有,所以你现在还是乖乖的找个地破境,最好别到处惹事,否则姑娘不可能第二次来救你。”
箫剑生当即一怔,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低声道:“你的意思窦家或者三生门的伪仙人出动了,要对付我?”
马芙点了点头,道:“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但你也需要心谨慎。”
箫剑生忽然怒道:“可是……我他娘也没惹到这两家头上啊?”
箫剑生情不由衷的爆了句粗口,马芙当即冷冷一瞥,箫剑生当即意识到事态,正
准备纠正,马芙突然声道:“你他娘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窦修齐是不是窦家的人,还有三生门,你子敢没有等罪上门?”
箫剑生拍了拍额头,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胧月自客栈走了出来,虽然是盛夏,但似乎怕冷,披着一件大氅缓缓走来,当看到箫剑生和马芙之后,当即加快了速度,脸上堆满了笑。
箫剑生赶紧迎了上,扶住胧月的手臂,先不话好好的检查一遍,这才关切道:“铁剑牢笼因为罗青剑的缘故,可以消耗人体内的元阳之气,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寒意入体,师傅出了忌寒之外,还有不舒服的地吗?”
胧月看了眼着缓步走来的马芙,笑道:“现在没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比起你和马姑娘的大事……”
箫剑生恨不得捂住师傅的嘴,赶紧打断师傅的话,笑道:“徒儿给你介绍一下,或许你还不知道马姑娘的来头,她来自马家。”
胧月瞪了眼箫剑生,笑道:“马姑娘自然是来自马家,那像你明明姓箫,却来自屠家。”
箫剑生呲了呲牙,无语道:“徒儿的是圣人域的马家,不是风马牛那个马家。”
胧月忽然沉默了起来,回过神之后,只看马芙的脸色已经有所改变,脸色的笑也收敛了不少,怪怪的笑了几声,朝着走过来的马芙道:“难怪……这……气宇,原来是马家主。”
胧月刚要以礼相待马芙,马芙突然扶住胧月的手,笑道:“前辈不必如此,以后还叫我马姑娘便是。”
胧月摆手道:“那可不成,胧月虽然比你年长,但该有的礼节还需要有。”
马芙忽然低眉道:“无妨,晚辈自幼娘亲过世,听前辈如此唤来,甚觉亲切,以后还是这般就好。”
胧月犹豫了片刻,拍了拍马芙的手臂,笑道:“好孩子,好心性,日后前途无量……”
两个女人一起话,箫剑生被晾在了一边,他走也不是,听着还别扭,还插不上嘴,等了好长时间,终于插话道:“大师姐还好吗?”
胧月轻嗯一声,回头又和马芙上了。
箫剑生苦笑一声,继续问道:“听师公几位师兄都来了,而且无极宫来了很多弟子,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徒儿过去打个招呼。”
胧月心不在焉道:“不用你操心,都已经回去了。”
箫剑生紧皱这眉头,仿佛再也舒展不开了。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胧月才看向箫剑生,淡淡道:“马姑娘初来乍到,不适应咱们这里的生活,你否则将人家照顾好,而且明天马姑娘就准备离开,你放心的随她去便是,记得路上不能惹人家不高兴。”
箫剑生偷偷的瞅了眼马芙,马芙却是光明正大的瞪了他一眼
,笑道:“孺子可教也。”
……
夜色轮罩下的剑山颇有一番韵味,清冷怡人,蝉鸣阵阵。
客栈内,箫剑生陪着师傅和师公一直唠话至很晚,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累了几天了,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致的疲惫状态,一进屋看到一张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榻,几步过去轰然倒了下去,刚眯上眼准备舒舒服服的先睡一觉,不料有人敲门。
箫剑生极不情愿的开了门,朝着门外那道影子笑了笑,无奈道:“三更半夜,有事不能天亮了?”
马芙冷着脸道:“刚才发现远处有家酒楼飘出的酒香不错,陪我去尝尝鲜。”
箫剑生吃惊道:“喝酒伤身。”
马芙冷笑道:“管你屁事,即便喝醉了,姑娘自己能照顾自己。”
……
一间名叫靠山的酒楼,二楼之上一间雅间之内,箫剑生打着哈欠陪着马芙喝酒,很简单的一桌菜,酒是地地道道的荒酒。
可能是来剑山的那些人已经陆续返程,今夜酒楼人稀少,安安静静的很适合酌几杯,所以雅间内很清净,周围也没有吵闹声,今夜箫剑生话少,只是应付差事一般陪着马芙,夜色来晚,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下了一整坛烈酒,来时好了只是尝尝,结果马芙没来由的喜欢上了荒酒的味道,免不了的多贪了几倍。
眼神迷离,动作夸张,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胸前的风光,半遮半掩,令得箫剑生不敢直视,缓缓的又撩起了群摆,架起雪白的腿,动不动冒一句粗话出来,今夜的马芙不在是马家那个众星捧月的大姐,而是一个准备好好放纵一把的野丫头,在箫剑生面前她不需要再装,很放松。
荒酒很裂,入口如吞火,好在箫剑生因为担心怕醉,趁着马芙不注意的时候,没少将酒浪费在地下,好在马芙光顾着举杯了,根就没有留意这些,而且他程都在装醉,轻轻松松的骗过了马芙,两人喝了一坛再没有填酒。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箫剑生下到一楼忍痛付了酒钱,然后上二楼接了马芙会准备返回客栈,当她搀扶着马芙走在二楼悠长的走廊内时,迎面走来一群穿着光鲜的人,五名男子,其中一名年纪偏大些,卷发留着浓密的胡子,其他都正值壮年。
卷发男子程都低着头,显得心思匆匆的样子,其他人则有有笑,和卷发男子正好相反,五人与箫剑生擦身交错之时,一名男子不经意的看了马芙一眼,随之便挪不开眼睛了,就在这时,那卷发男子暗暗提醒道:“出门在外,切记莫要伸旁枝。”
男子笑着道:“师叔你太谨慎了,这里是剑山脚下,莫非还担心贼人,听这几年霍青城将剑山打理的有理有条,似乎是准备干
一番大事业,所以,鲜少有人敢在剑山脚下撒野。”
卷发男子低声道:“心使得万年船。”
男子轻轻笑道:“已经够心了,莫非那颜家公子心的过了头,执意要晚上相间,咱们几人何必这般夜半出行。”
卷发男子轻笑一声,示意男子低声话。
很快,五人拐入一间宽敞的雅间内,刚刚关上门和窗,淡淡的谈话声便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以师叔的看法,此次颜家与向家的权利之争,会花落谁家?”
几息后,卷发男子低声道:“颜家公子有这份心性,年轻一辈少有,这次西荒权利之争,我看向家的大公子未必是颜家公子的对手。”
“既然如此,颜家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这便是颜家的态度,从来都是先考虑事情坏的一面,当初选择和奉天的赵室联姻也曾做个这个打算,这次金兵入侵奉天王朝,西荒迟迟不肯出兵,也正是考虑了颜家的意见。”
就在几人低声的谈论之间,刚刚返下楼的箫剑生又扶着马芙走了回来,箫剑生一只手扶着马芙,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