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刷了房卡推开了门,脚刚刚跨进去,下一秒立马跳回来。
她的表情怪异又惊恐,这是什么玩意儿?!
南绪言慢她两步走过来,她的反应告诉他他真的猜对了,这房间真的就是让人无以名状……
“怎么了?”
穆于清支支吾吾指着里边,“那,那里边……”
“里边有什么?”
穆于清脸都红了,伸只手指指里边微微漏出来粉色微光和某样西,这房间跟她想象的完不一样。
这……简直让人不知所措。
“有……”
穆于清简直羞耻到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那个前台欲言又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绪言拉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即便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震到了。
先进门,里边是粉嫩嫩的光晕,面前垂着一条鞭子,再往里走,入目而来的是一个圆形大床,桌上摆放着蜡烛,铁链……
这架势,这是个**的情侣房间。
穆于清清清嗓子,“那个,再换个房间还来得及吗?”
南绪言眼里盛满了戏谑,贴近她耳朵喷洒热气,“换什么,我觉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夫人喜欢这样的,…没问题,待会,轮着来。”
穆于清几乎要囧到地底去,要知道前台是这个意思的话她绝对再演下去让其给自己换个正常的房间,这,这哪能住人嘛。
“别介,我这就下去叫她给我换个房间。”
穆于清急得要跑,南绪言箍住了她的手,“将就一晚吧。”
穆于清战战兢兢不敢坐下,抬个头都能看到吊环,这哪能睡得着嘛,还有整个房间透着暧昧的光晕,她站着没敢动。
“现在知道后悔了?”
“你怎么没提醒我?”
南绪言把屋内都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摄像头后从背后搂住她,“依照夫人的聪明程度,我以为夫人能猜到,不过看起来夫人有些傻。”
傻,当然傻了,要不然怎么连两个人的暗示都没看懂?
“哎呀,连你也笑话我,我这不是急着要休息嘛,哪想到会是这样的。”
轻咬她的耳垂,南绪言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怕夫人今晚休息不了了,这样的房间让我自持不住啊,夫人觉得呢?”
穆于清耳朵瞬间发烫,僵在他怀里不敢动,“我觉得还是好好睡觉吧。”
完一溜烟跑进了浴室,可是,就连浴室都是那种调调,甚至连套都摆了一排,三瓶油也摆在面前,穆于清再仔细看简直羞耻到要钻到地底去。
几乎是闭着眼睛把澡洗完了,穆于清在这洗澡的时间里一直给自己洗脑,不过就是些**的器具,她怕什么,她可是跟别的女人大有不同的,难不成还怕这点西不成?
“切,不就这么个破房间嘛,有什么好怕的。”
穆于清扯过浴巾裹在身上,她简直欲哭无泪,怎么这房间都是些不正常的西,就连浴巾都是短一截的,还超薄带丝的那种?!
才不想被南绪言那个老男人看扁,明明该自己去撩他的才对,对,就这么淡然地出去。
把自己催眠,穆于清强自镇定地走出浴室,南绪言坐在床边,桌上突然多出了两个衣袋。
看到她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来,南绪言就知道这女人害羞过后又自己给自己洗脑了,不过这浴巾是不是短的过分了些?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穆于清有心扯浴巾,可想起他才的揶揄,穆于清随即淡定下来,很是豪迈地媷了媷他那一头黄毛,“嗯,这房间不错啊,酒店真会做生意。”
南绪言不置可否,穆于清又嬬他的假发,放开手的时候居然手上是黄毛,她赶紧去看他的假发,再那么一抓手里就是一大把的毛。
穆于清一把扯掉他的假发往垃圾桶一丢,“哇,这什么黑心商家,这种西也敢放到市面上来。”
左看看右看看南绪言的头,“头痒不痒?都怪我,没事让你戴什么假发。”
南绪言一拉,穆于清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已经摘掉了丑丑的黑框眼镜,除了头发微扁微湿外,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没事,掉毛而已。”
穆于清揪着浴巾自责不已,“是我不好,觊觎你的美貌又贪心地占为己有,我是不是好自私,我不应该这样的,应该让你怎么舒适怎么穿的。”
“我没有任何不适,我很享受这种你给我搭配的感觉,你开心我也就开心,听明白了吗?”
“老男人,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必让我这么胡闹,可能我还不太成熟,考虑事情不周,让你觉得困扰了,我吧,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总是一会一个样随心所欲的,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大概是个很糟糕的人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
南绪言眼神带了不赞同,她哪里是很糟糕的人,她哪里考虑不周,她哪里不顾及别人感受,通通都没有。她是他见过最年轻却也最懂得为人处世的人,总是心翼翼地护着别人的自尊心,总是把别人的利益追求到最大化,她分明就是好到极致的女人。
她没有别人那样斤斤计较,也明白大是大非,他认可她以来,她从来没有过无理取闹,即便是别人错了她也会给别人留些余地,很会拿捏分寸。
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但也从不哗众取宠,不会刻意地去讨好长辈,无意间露出的女儿姿态最最可人。
她哪里不好?
哪都好!
如果硬要找出缺点来,那就只有一条,就是太爱逞强,明知不敌也硬要战,头破血流也无所谓。
穆于清哪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南绪言竟然想了这么多,还剖析得清清楚楚,她只顾着自责了。
南绪言拉拉她的浴巾,用一贯的淡然语气宽慰她:“夫人,你很好,我也甘之如饴。”
穆于清从来没有钻牛角尖,但她也会默默记在心里,于是她上手捏捏他的脸,“去洗澡去。”
南绪言挺喜欢她这副不做作不矫情的性子,逗她的心思大起,“夫人这是急了?”
“才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风景。”
南绪言略略抬眼看向窗户,窗帘是拉上的,但凭他的耳力,当然是听到了外边的雨声,他故作高深:“大雨滂沱,真真是好风景。”
穆于清不由分把他推进了浴室,看了眼自己手机,已经七点半了,天已经黑下来了,玩了一天都快忘了什么时候了。
南绪言洗好澡出来,穆于清已经躺着睡着了,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圆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光影。
睡美人,也不过如此。
南绪言拨打了内线电话,叫了两份晚餐上来,她不能受饿,下午吃饭有些早了,待会肯定会饿肚子。
趁着她还没睡太熟,南绪言轻轻把她摇醒,“先吃点饭,一会儿再睡。”
穆于清揉揉眼睛乖乖坐起来吃饭,吃饱了饭的她好像没那么困了,站到窗边拉开窗帘,大雨依旧在下雾蒙蒙的,穆于清看都看不清周边的环境。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雨下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夫人现在还指不定带我在哪飘呢,哪还有时间吃饭。”
穆于清内心的九九被他戳破,她嘿嘿一笑,“跟爷混,保证饿不着你。”
一同站在窗前,穆于清偎进他怀里,“我好久没玩的这么疯了,今天好开心啊。”
“以后我都跟夫人混,夫人意下如何?”
“当弟的那种?”
“不是,是当牛做马万死不辞赴汤蹈火的那种,收不收?嗯?”
穆于清狡黠一笑,立马挺直了腰杆站到他面前转了三圈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为难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要跟着我,我看你长得也还行,那我就收了你了。”
完还冲他伸出掌心,“拿来。”
南绪言把手搁在她手心里,穆于清白了他一眼,“我要拜礼,不是要你的手。”
“夫人觉得还有什么礼比我更贵重吗?为夫以身相许并许你一世安乐,这礼够不够?”
“切,谁要你啊。”
“夫人不要也得要,我就这么一份礼,不收怎么行?”
穆于清憋着笑板着脸苦恼道:“那我就收了,跟着爷混,迟早发家又致富。”
被她的表情逗乐,南绪言笑着道:“请老大多多关照。”
“意思意思。”
看了好一会雨又聊了好一会儿天,穆于清发觉得疲累,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两条大白腿在粉色圆床上更显白皙,看得南绪言心神荡漾。
他的身子也随之压下,粉色的光晕下,两人之间那丝丝缕缕缠绕的暧昧情愫渐渐蔓延……
南绪言看她疲倦的眉眼,还是没舍得动她,只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和额角,翻身在她身旁躺好,“夫人,晚安。”
“晚安。”
穆于清抵挡不住渐渐袭来的困意,抱上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就睡着了,南绪言摸摸她丝滑的发轻轻地笑,这个女人把他的心都占得满满的。
回想今天一天下来,她似乎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她带他去玩他平常不会去玩的,也看了他平常不会去关注的景,她带他融入她的世界。
他记得她在花房门口狠狠亲了他一口,花农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可她了一句他是我的男人,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心潮澎湃。
她是承认他的呀,哪怕她是男装她也是承认他的。
这样的她,他如何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