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你人为什么会变,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夫人,三观不同,不必介怀。”
这部大剧还没有人出资拍摄,穆于清回去的时候跟南绪言顺嘴一提,她也没太在意,权当闲聊了。
江丹卉最终还是选上了女主,穆于清看着南绪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丹卉如火如荼地拍着戏,穆于清也偶尔会去鱼系看看,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看书或者做运动。
柳知夏还是不顾劝阻搬进了金栎那里,没搬进去几天她就喜滋滋地约穆于清出来逛街。
这回不是在雎沐里了,是在上回的电动城,穆于清看了外边烈日炎炎还是把迈巴赫丢一旁,开了辆黑色轿车出门。
柳知夏已经点好常喝的冷饮了,穆于清一坐下就喝了满满一大口,天热就得喝冰凉凉的冷饮嘛。
“嗷,这秋老虎就是秋老虎,都秋天了还那么热。”
“哎哟,你能不能早点到,我都等了好半天了,玩游戏又没人带。”
穆于清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跟我好几年了,一点游戏经验没到,丢不丢人。”
“这不是没你那种天赋嘛。”
把零嘴塞到嘴里,穆于清往外看,“你家那位没来?”
柳知夏扒拉着手机傻笑不停,“没有,他忙着公司的事呢。”
没来就好,看到他她就觉得讨厌。
穆于清眼睛紧盯犯花痴的柳知夏,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把她迷成这样,可见这个金栎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看穆于清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再一看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转账界面。
想都不用想,电话那头的人绝对是金栎。
“夏夏,谁跟你借钱呀?”
柳知夏头也没抬,“我家哈尼在外面等着用钱,我给他转一点过去。”
“多少啊?”
“万把块吧。”
穆于清心生恼怒,“他自己没钱吗?怎么还找你要?”
“出门在外没带钱不是很正常?”
穆于清腹诽:那也不至于唰唰唰的就转个万把块吧,还连用途都不知道。
“你总共给了多少?”
“加上公司急需资金周转,我好像给了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
柳知夏你是傻子吗?!
“他的公司团队多少人?什么样的模式?准确来是做什么的?你都知道吗?”
“我还没去过呢,他等公司运营正常了就带我过去看看。”
穆于清来觉得这金栎接近柳知夏是有目的的,毕竟这年头找个冤大头无怨无悔给他花钱还是有点难的,他金栎就是个骗钱的。
“他带你见过父母没?”
“没有,他太忙了。有空闲会带我回家的。”
天真!
穆于清也不好多,委婉提醒几句就拉她钻进游戏堆里去,两人自然玩得不亦乐乎。
南绪言早早就下班了,回到别墅没看到穆于清身影,摊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报。
不多时穆于清也回来了,顺势挤在南绪言身边嘀嘀叨叨个不停,南绪言放下报纸认真聆听,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话题来多,南绪言转到了他们婚礼的话题上。
“夫人,我们该准备婚礼了,我迫不及待要向世人宣告你穆于清是我南绪言的妻子了。”
“嗯,那就着手准备吧,我得想想要怎么布置。”
“嗯,夫人怎么喜欢怎么来。”
南绪言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怀里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他胸腔里的柔情溢出来。
“夫人,过两天有个游艇会,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穆于清眼睛一亮,“是那种在大大的游艇上玩个几天的那种吗?”
“没错,就是那种。”
“而且还是在海上漂几天的那种?”
看她发亮的眼神,南绪言发温柔,“对。”
“去去去!”
这次游艇会是三年一度的贵族游艇会,邀请了帝都甚至别处的达官显贵,可谓盛况,南绪言依然是首屈一指的。
穆于清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以男装示人,毕竟船上千金姐还有各界扛把子,还是男装便点。
再了,南绪言可是要出席的,他出席哪有不吸引人的?可别因为女装惹来了不快。
南绪言登船时手来要拉穆于清一把的,穆于清赶紧避开,低声道:“我现在是展鸿图,你得把握个度。”
南绪言只好作罢先行登船,穆于清也紧随其后,两个相貌过人的出现,无疑是众人的焦点,尤其是从没出席过什么游艇会的穆于清更是成为了众人探寻的目标。
都知道南绪言冷漠,也不乏有人上前攀谈。
不久,几乎船的人都知道南绪言带了个叫什么展鸿图的年轻人来参加游艇会,两人还是形影不离的那种。
不少人暗暗猜测,这展鸿图到底是何神圣,怎么从来没听过有这号人物,难不成是刚来的权贵?
于是乎,不少人对穆于清客气不已,言语中也带了丝讨好,穆于清再次对南绪言的威名感叹不已。
顾念北今天也来了,瞧见那两人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只淡淡轻笑,他居然也把她带了过来。
且船够大,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碰了面,顾念北面色如常跟南绪言以及穆于清打招呼。
“南少,这位是?”
“哦,我最好的同伴。”
顾念北点着头淡然离开,穆于清是压根也没跟顾念北对视,只是静静地站在南绪言身边。
他们算是彻底放下了吧?
既是一船的贵人,当然也免不了吃喝玩乐,穆于清几乎是一直在往嘴里塞西,看到前边热闹得很,她那活泛的性子可就耐不住了。
原来是有一堆人在赌大,两帮人对阵,其中一队面前满满都是筹码,而另一队则是筹码少的可怜。
穆于清没有玩过这种,赌博这种事情她是接都没接触过,可看到众人激情地押着筹码,她也跃跃欲试。
“想玩?”
“嗯,就是不太会,怕把你家产败光了。”
“居然还有你不会的?我以为你打架吵架在行,赌博应该也不在话下才是。”
穆于清轻摸鼻子讪讪道:“那个,人家没让我进去,人家那时候还跟我要什么金卡银卡,我没有就没进去咯,要不然指不定我都发家致富了。”
想起当初没能进赌场她就懊恼,都赌场里人生百态,她也想进去瞧个究竟,可穷巴巴的她因为没有卡所以被拒之门外。
南绪言何尝不懂她,转身换了一袋筹码给她:“去玩玩吧,就是猜大而已。”
穆于清怀抱筹码惊叹不已:“你换了这么多?!”
“怕你玩得不尽兴。”
穆于清撇嘴:“你是怕我一直输翻不了盘吧?”
“嫌多?”
作势欲抽回一半的筹码,穆于清立马护住钻进了人群里。
有人过来跟南绪言寒暄,心情大好的南绪言也顺势跟来人聊了几句。
在接了南非临嘱咐要照顾好穆于清的电话后,南绪言抬步走向那堆人群。
穆于清挤在人群里,她面前的筹码所剩无几,袋子也扁扁的不知道还剩几个。
悄然钻到她身旁,再次开大,穆于清还是押错了,所剩的筹码屈指可数。
“才多久啊你就能输成这样?”
“我凭借我的直觉去押的,可是开出来的跟我的完相反,好难啊。”
南绪言轻笑,“看来你要败光我家产指日可待啊。”
色子已经摇好了,穆于清开始发愁,“买大还是买呢?买大吧。”
南绪言拦住她:“听我的,买。”
穆于清毫不犹豫把筹码部推到的那个阵,“我买!”
可偏偏这回没人跟她一起押,穆于清发觉得买不靠谱。
穆于清手里是一个筹码都没了,要是这局输了,她可就是败光了那些筹码,要想再玩就只能再次去换筹码了。
祈祷着这局能挽回一成,穆于清忐忑不已,要是再输了她自信心可就大受挫了。
开盅的时候穆于清紧张不已,她甚至不敢去看结果,等了好几秒,还是没有动静,她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三个色子上都是一点,这局开的是!
穆于清几乎不可置信,她居然赢了一局!
而且还是赢了所有人!
暗戳戳给南绪言竖了个大拇指,她乐呵呵地把对面的筹码部拢到自己面前来,眼睛里都写着钱钱钱钱钱。
穆于清来赢了就打算走的,可是有人提醒了她这赌桌上的规矩,于是穆于清只得又拿出一部分筹码出来接着押。
接下来穆于清有了南绪言在身边简直就是如有神助,之后的每一局都没输过。
她赢的做庄的人都忍不下去了,只好把她赶下赌桌,穆于清笑眯眯地找了三个袋子过来装筹码,今天可真是大丰收啊,上个赌桌能赢这么多。
退出人群的穆于清悄声问气定神闲的南绪言,“老男人,你是开了天眼吗,怎么每局都赢啊?”
“想知道?”
穆于清捣蒜似的点头,“嗯嗯嗯,想知道。”
“很简单,听声音,每个点在盅里转动时带动的空气流动不同,掌握了就很容易猜出来。”
穆于清捏捏自己的耳朵再次感叹:“是我老了吗?怎么听的都是一样的?”
“我七岁就开始接触这个,耳力也不错,猜大对我来半点难度都没有。”
穆于清粲然一笑,“老男人,要是以后我们没钱了,让你去那赌桌上猜个几局咱们就又可以山再起了。”
南绪言失笑:“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