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兽胸膛之被火焰罡气碎裂出无数道缝隙,而师中的手掌却也趁此机会,变掌为抓,顺着大力兽胸膛裂开的缝隙伸入到他胸膛之中。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大力兽措手不及,超乎了他的想象,一切又发生的太快,让大力兽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瞪着眼睛,眼瞅着师中苍老的手伸入到自己的胸膛中,眼神就仿佛凝结了的果冻,凝滞在师中手掌。
而这师中的动作却异常的凌厉和迅捷,就仿佛一抹光影,仅仅一闪后,便将自己的手掌从大力兽胸膛中探出。
到了这时,这才看到在大力兽背脊穿出的这个手掌,赫然抓附着一颗正在跃动的心脏,不过定睛一看,不由得让人大为的震惊和恐惧。
这一颗在师中手掌跳动的心脏,竟然与一般人的心脏大为的不同,要谈及这颗心脏,其实也不难形容。
整个心脏虽然与人类的心脏差不多模样,但是论起外表,却大为不同,这颗心脏表皮,竟然像是龟裂开的泥土一般,即便在跳动之时依然散发出缕缕的尘埃,在空中飘散。
而心脏主动脉血管中,也不像是正常的认知,按照以往的认知在心脏血管中,必然是会喷射出鲜血的,但是这颗心脏主动脉血管中却流淌着泥浆一样的血液,不但没有喷射,还像是崩塌的泥石流一般涌出了。
虽然隔着大力兽的身体,师中看不到自己从大力兽胸膛中掏出的心脏具体模样,但是通过自己手掌触觉,他却可以感觉到大力兽的血液,并非像是普通人类一般的粘稠。
就在感触到大力兽心脏的异于常人之处后,师中嘿嘿冷笑了数声了,然后将手中正在跳动的心脏抓紧,一翻转手臂,那先前插入大力兽胸膛的手臂,竟像是在泥浆搅动的叶轮,在他胸膛中翻转了一周了。
噗嗤地一声,从大力兽胸膛中飞射出来的泥浆,顺着师中的手臂喷射,而师中手臂,火苗徒然大作起来。
灼灼的火焰,只在眨眼功夫就将手臂四周飞涌的泥浆,烘烤成了干裂的泥土,然后从大力兽胸膛伤害处开始,干裂泥土的龟裂痕迹一点点扩散,直到龟裂成七裂八瓣后,才又向着大力兽全身蔓延开来。
就是在瞬间里,这大力兽浑身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整个身体就仿佛碎裂开来,从龟裂开来的巨大缝隙中,分明就可以看到通透的亮光。
师中眼中露出狠厉,然后挥起另外一只正燃烧着灼灼火焰的手掌挥打而去,嘭地一声就拍打在大力兽身体。
面部表情木讷,眼神开始涣散的大力兽,却那里又有能力应付这师中凌厉的一掌,就在师中挥掌打来后,他竟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的打了。
随着这嘭地一声扩散开来,大力兽本来就已经裂成无数道缝隙的身体,顿时就变成了一蓬尘埃,在空中升腾。
梦之城脑门城门楼,咕噜正站在窗户边,看到颙人和大力兽接连被打死,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目视着大力兽身体幻化出的一蓬尘埃说:
“他们的实力,竟然有如此的强悍了。”
咕噜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却也后悔没有拦阻,颙人和大力兽出击。
“父亲,”站立在咕噜身边的咕丽看着咕噜的侧面,然后说,“不能让咱们的人,单独出击了。”
咕噜没有说话,仅仅是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扫视了一下,城门楼中,只见矮人,鸟人,飞兽,蛇人的首领和统领,以及被周阳鬼身的张杰皆都在这城门楼中的。
他伸出手指,冲着张杰勾了勾手指。
那被周阳鬼魂身的张杰到也识趣,见咕噜招呼,机械地走到咕噜身前,想要弯腰,身子却僵直的很,竟然弯不下身,而咕噜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张杰不必如此,这张杰到也乖巧,双手机械地抱拳,拱手。
“监国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此时被周阳鬼魂身的张杰竟然仿佛变了一副模样,原先此人一张面孔,就是苍白,但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此时张杰面孔不但苍白,而且在他面孔又有不少溃烂的地方,一块块脱去肌肤露出的鲜红癍癣,仿佛涂抹在他面颊的红胭脂,异常的鲜艳和红润。
一眼儿,这咕噜就已经知道现在的张杰为何如此,此张杰非彼张杰,自从被周阳的魂魄占据了张杰的身体,张杰身体就不能与周阳魂魄融合,以至于,张杰身体出现溃烂。
咕噜身为魔法师,当然是有办法解决周阳的困顿,但是因此消耗的法力也甚为巨大,对于咕噜又显得得不偿失,忽而他漠视了周阳现状。
“去通知,城门口的多头巨人和朱厌,告诉他们没有老夫的命令禁止出城。”
张杰抬头看了一眼咕噜,然后眼神中有道不尽的迷茫和涣散,却也没多说,便仅仅说了一个喏字之后,转身就机械地向着一扇窗户前走去,待到了窗前,纵身就跃了下去。
张杰行为如此怪异,不由得让在碉楼中魔族人,大为感到诧异的了,按照常理,既然得了命令,应该走下楼梯,然后再到城门通知朱厌和多头巨人,但是这张杰却从窗户跳下,这岂不是荒诞滑稽和可笑吗?
只见这张杰从窗户跳下后,整个身体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是一根直挺挺的木桩,自由落到城墙。
噗通一声,张杰双脚着落在城墙坚硬的砖头,然后整个身体在原地踉跄了数步,一下就栽歪到地面。
随即就看到,一滩乌黑的血液从张杰身下流淌而出,直殷湿了城头砖石。
然后这张杰身体,在地面挣扎了数次,才再最后直挺挺地站起身子,又机械地向着城头垛口走去。
一时间,站立在碉楼窗户前的众魔族人不由得都面面相觑,互相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露出惊讶神色。
然后这张杰在绕过碉楼,走到城内一面城墙垛口时,又像是刚才一样从城墙垛口往城门口跳落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