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门楼,华丽的匾额被昨日一天的雨洗,显得更加的恢弘耀眼,就是这个大门口的街道相比上京城的繁华,实在是太冷清了。
沈夏抱着诺诺站在义善侯府的大门口,两年的时间,却恍若隔世。
“娘亲,这里是外公家吗?”
沈夏点点头,亲了诺诺的脸蛋一口。
“是的,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
“那咱们怎么还不去敲门?”
“这就去。”
沈夏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石阶,敲响了熟悉的大门。
敲了半晌,大门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嘎吱一声,大门终于开了一个缝,探出一个陌生的脑袋。
“我们义善侯府不见客,请回吧!”守门的厮着就要合上大门,却被沈夏伸出来的一只脚挡住了。
“你去通知府上的人,就沈夏回来了。”
即便是新来的厮也知道沈夏是何人,他瞪大了眼睛上下的打量了挡在门口的妇人一遍,连大门都忘了关,转身慌张的跑了。
沈夏摇摇头,转头对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豹一招手,道:“进来吧!马车就先放在外面吧!”
推开有些沉重的大门,沈夏抱着诺诺走进了义善侯府,又重新紧紧的关上大门。
她回来的消息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丰芸堂院内,何氏正拉着自己的两个姑娘绣花,这两天她总觉得心绪不宁,有俩个姑娘在身边她还会觉得好一些,可是一早上的时间,她也不知大自己绣的是什么。
义善侯沈忠这两年爱好上了木雕,丰芸堂院内的一处角落堆满了木料,沈忠正在那里敲敲打打,几乎整日都不得闲。
一个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脚上的鞋子跑丢了都不知道。见到坐在葡萄藤下绣花的夫人和姐们,也顾不上行礼,指着大门口的向磕磕巴巴的道:“夫人,门口来了一位妇人,她她叫沈夏。”
何氏惊得丢了手里绣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再一遍。”
“夫人,门口来了一位妇人,她她叫沈夏。”
厮喘了一口气,口齿清晰的又了一遍。
秋也丢了原就心不在焉绣的香包,直接站了来,带动了身后的竹椅倒了地。扶着身体激动的直晃的何氏,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遍。
“门口来了一位妇人,她她叫沈夏。”
“快,快……”何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快带我去看看。”
厮点头,刚好转身又被叫住了。
“你快去通知侯爷,我自己去。”何氏着,推开身边的秋和四想要来搀扶的手,直接向院子外面走去。
何氏第一次觉得自己家怎么这么大,走了半天还不到前院,可当她看到站在前院的那个亭亭玉立的妇人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泄了闸了。
“娘。”
听到早乱焦急的脚步声,沈夏转身,看着面前两年未见衰老了很多的何氏,眼泪也不争气了,连话都不出口了。
“真的是二姐。”
“二姐。”
“呜呜……”
娘四个,一见面,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完,就抱头哭做一团。
而随后赶过来的沈忠,看到抱在一起痛苦的母女四人,丢了手里还没顾得上放下的工具,跟着红了眼睛。
哭了半晌之后,沈夏先抹去了何氏脸上的泪水,道:“娘,让您担心了,是女儿的不对。”
“傻孩子,什么呢?你能回来,娘什么都不求了。”
“二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秋和四哭红了眼睛,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的一个奶娃娃。
“二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四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穿着短衣短裤的男孩,长得可真真的可爱。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真没这么眼熟呢?
沈夏转头对着沈忠唤了一声爹爹,低头对着男孩道:“给你外公和外婆磕头。”
诺诺听话的先给沈忠跪下,磕了头唤了一声外公,转身又给何氏磕了头,唤了一声外婆。
沈忠和何氏,呆愣了半晌,才转头望向沈夏。
“这是你的孩子?亲生的?”
沈夏点点头,抱起了诺诺。
“是我亲生的,满一岁了。”
“这是你三姨,这是你四姨。”
诺诺嘴甜,对着秋甜甜的唤了一声三姨,对着四唤了一声四姨,一点都不怯场,更不怕生。
何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诺诺圆溜溜的黑漆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夏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了刻出来般。
是亲生的差不了。
“夏,这两年的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
何氏含着泪,哽咽了两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和外孙,不知道是悲是喜,反正除了哭,她也不知道怎么发泄心中的情感。
看着又开始抹泪的家人,沈夏笑着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轻声安慰道:“爹娘,你们都想多了,这个孩子是我自愿生的。”
一直站在这对母子身后不远处的豹自从站在义善候府的大门前,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他就知道夫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夫人,没想到竟是义善候府的姑娘,而且还是最出名的那个二姑娘。即便是像他这种山村野汉子,也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啊!那可是当今皇后的干姐姐,助新帝登基的第一大功臣。
没想到这样一个大人物被自己打劫了,虽然没有成功。
“这位是?”
沈忠皱着眉看着傻愣愣的站在沈夏身后的豹,不能怪他误会,失踪了两年女儿突然抱着一个孩子回来,还领了一个男人,不得不让人多想。
眼睛都没错开的沈夏的何氏这时也看向豹,眉毛不仅也皱了起来,转而满脸希翼的看着沈夏。
当娘的自然希望自己的闺女能过的好,嫁的好。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闺女心里早就有人了,如果……
想到这里,何氏还没忍住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是我的朋友,是他护送我回上京城的。”
听沈夏这样,沈忠和何氏顿时松了口气,看豹的目光一下就变了。
“多谢少侠相助。”
见沈忠抱拳正要施礼,豹立马跪下。开玩笑,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义善候,他可不敢受礼。
“这是民的荣幸,民也只是帮夫人驾车而已,其他的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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