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之后,他就会去征儿那边做事。哪怕征儿不要,他也会暗中保护着她,守护着她。像一个父亲一样。
从一旁担架上,拿过了一个披风,轻柔地为湘玉萍盖了上去。那动作,仿佛时间隗宝。
可惜,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再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如果真的有来世,他希望在她遇见他之前遇上她,这样,他已经会变成那个她喜欢的男子,守护她一身,让她的生活,不再这般。
湘玉萍睡眠很浅,但只要他在身边,她也就会比较安心,睡得比较沉。
再没神的人是,睡过一觉,神也会好一点。
湘玉萍一觉睡醒,总算是神了不少。
看着外面依然还白茫茫的一片。这山里,这些雪,应该还有半个余月才能数溶化。
枝头上,一些早春一点的植物已经在偷偷冒着新芽,的,嫩嫩的,不是很明显,却已经让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春意了。
“一年又一年的过着,都不知道,这辈子,过了多少个春了。”她有些怅然若失。她总觉得,别人的一辈子很短,可她的一辈子,都已经长得让她觉得腻了。
一辈子,心思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做了些不受人待见的事,不,应该是不受世人待见的事。
人生短短几十年,事事照顾着别人的感受,事事顺了别人的意,那还叫自己的人生吗?她也只是想要生活得肆意一点,只是,可能挡了别人的路罢了。
黑衣人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她的一切,都像一个迷一般,她身上,总会透露出无尽的沧桑,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可她,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何来这般多的沧桑?她这短短的几十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想要上前去给她温暖,可惜他不敢,因为,她需要的,不是他给的温暖。她,世间冷暖,忍心凉薄。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总会抱着一种强烈的目的性,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对另外一个人好的。
一开始,他不信。
他想,我想对你好,就是那种真正的你好,没有任何目的。
细细一想,他对她好,也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拥有她的人生,往后的余生,有她的陪伴。
可现在,他连这点奢望都没有。有的,也仅仅只是在她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护她,照顾她的起居。
外面一片皑皑白雪,映衬得湘玉萍这一张苍白的脸庞犹如一张白纸,接近透明。
“还没征儿的消息吗?”她声音,依然不好听。可黑衣男子听习惯了,也就觉得,这个声音美妙无比。
她的身体一天天不好了下来,她剩下的日子,应该也不多了。这样的声音,在他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所以,他必须把她的一切,都牢牢地记在心里,省得以后他忘记了。
“还没有。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在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湘玉萍没有话,只是眼睛缓缓地闭了上来,没有再去看外面的风光。她的眼睛不能睁开太长的时间,现在,看外面,对于她来,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她的器官已经渐渐在衰竭,她自己知道。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养蛊的最终结果。可要问她后悔吗?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句,不后悔,她一点也不后悔。
如果没有养蛊,她也没机会把征儿掳到身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
养征儿的那五年里,她是最幸福的。她跟一个母亲一样,照顾着她,细心教导着她。
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一个盲懂无知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再是回到了她父母的身边,变成了一个京城人无人不谈及的天才少女。她为她骄傲过,也为她难过过。因为,的她,肩负着这么重的胆子。
只是,这次事情之后,她可能肩负的西会更多。
那些人的计划,她参与了一部分,也知道了他们所有的策划。
这里,恐怕是这些人的埋骨之地,那又何尝不是洛云硕夫妻的埋骨之地?
这荔山,注定会是一个万魂窟。
洛云硕他们的计划她不知道,在看到山上的布局后,也知道了,这此的骨头,恐怕真的不是二皇子他们能啃下来的。而且,这次,恐怕他们也会十死无生了。
只是那些白痴,还以为,只是他们有所安排。却不知,这里也给他们安排了满汉席。这一壶,就看给谁喝下去了。
俯瞰时局,她最终,也只是嘴角冷冷一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内心里的私心?权贵有多吸引人,她很清楚。只是,她已经无心与这些。
不,应该,她一开始就没这份心。
她要的,也不过就是他一颗心。
湘玉萍这边过得倒是悠闲,姜瑜儿这边,却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庄主,这边有些顶不住,要不,您带着征儿从后面逃吧!”一个无名山庄的侍卫跑了过来,让姜瑜儿先逃。
姜瑜儿摇了摇头:“不,我哪里都不去。你们在这里,我也就在这里。让人往山上撤吧!”山上还有埋伏,这是他们提前做好的准备。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走这一步。只是,这一步一走,到底要死多少人,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心里浮现出一丝悲哀,但这样的悲哀,又能持续多久。这不是她要了他们的命,只是,自己不这样做,他们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上了山,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
姜瑜儿手一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响起,整个山头,一阵震动。
那些还没来得及上山的,快速往山下跑,然而,那些避无可避的,最终也只能被这一声响,被炸得个死无尸。
一时间,尸痕遍野。让人看了做呕不止。
一些人受不住这样的场景,爬在一旁的狂吐不止。
二皇子等人慢了一点,幸免于这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