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水心童死死地拉着被子,她抬起眼眸,看到了那双犹如野兽一样张狂的眼眸,鲁金在看着她,她避开了目光,泪水在眼眶中浮动着,没有人可以帮她,这是她最绝望的时刻。
鲁金低垂了受伤的眼睛,默默地转过身,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很快贺烨的房门口,没有了这个黝黑的男人。
贺烨俯身捡起了地上的胶刀,一步步地走向了鲁老四,鲁老四吓得连连后退。
“好,好女婿,放下刀,我们有话慢慢。”
“你觉得还有必要叫我什么好女婿吗?你的女儿,什么男人敢娶她?她会疯地将刀子刺出来。”
贺烨冷笑着。
鲁老四擦拭了一下汗水,在女儿的头上打了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愤慨。
“这个孩子,被我骄纵惯了,有点任性,但我相信她不是想杀你的,失手,失手。”
“可是我受伤却是事实。”
贺烨将胶刀在鲁老四的面前晃了一下,吓得鲁老四大叫了出来:“别,有话好好。”
“你也知道害怕?如果我不心失手杀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贺烨句句逼迫着鲁老四,鲁老四的脸色别提多难看,胶刀弯弯的,闪闪的,无比锋利。
鲁老四盯着胶刀,到了嘴边的话不出来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女儿,将她拖了起来,愤怒地大叫着。
“还不跟我离开这里,你简直就是疯了,男人逢场作戏,有个情妇不是正常吗?你竟然敢动刀子,跟我走!”
鲁老四害怕贺烨恼羞成怒,真的刺过来,在海上,他的凶狠已经让鲁老四胆怯了,何况现在的形式对鲁老四十分不利,他没有办法要挟这个男人,只能将女儿先拉走,想想别的办法。
鲁妮楠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仍旧不服地狂叫着,她恨死了自己的这个爸爸,什么时候都不为女儿着想。
外面的雷雨已经稍稍停歇了,可是暴风雨还没有过去,水心童看着贺烨手里提着的胶刀,心在颤抖着,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密谋要逃走的事儿被激怒,冲她挥舞那把锋利的刀子。
马克处理完了伤口,不安地看着了一眼水心童,关上房门出去了。
贺烨的手里竟然握着那把刀,他的神情看起来狰狞可怕。
“我真该杀了你!”
杀了她?水心童恍然地抬起眼眸,他有这个能力,杀了她,直接在海岛上掩埋,谁也不会知道当红的模特已经长眠地下,他可以逍遥法外,更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因为他是个无心的男人。
他的眉宇纠结在了一起,目光凶锐,似乎有无尽的烈火在喷射着。
“让他带你离开?”
贺烨气恼将胶刀扔了出去,刀子出了一声愤怒地:“你该看清楚了,在利益面前,他多么猥琐,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怎么会为了你,一个只会出卖身体的女人铤而走险,想找性感的女人,
对于他来,一点都不难。”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冷漠异常。
水心童哽咽了,贺烨的事实,在诱。惑和利益面前,鲁老四将自身的利益永远摆在前面,钱是他最想要的,有了钱,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得到,而贺烨的夜莺岛对那个老淫。棍来就是一
块大肥肉。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做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的准备把,如果你知道怎么讨好自己床上的男人,也许你就不会是夜莺岛的囚犯。”
“那我宁愿是一个囚犯。”水心童失望地回应着,不能离开这里,何必还要讨好这个男人。
“你总有一天会认命的。”他冷傲自信。
盯着贺烨阴冷的眸子,水心童想不明白他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让他这样摧残她,钝磨着她的意志。
“如果我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这里,你要给我一个答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书房里会有照片,那张旧报纸上写的又是什么?
“审判,我要的是公正。”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要给我审判?你要一个公正,谁来给我?”水心童觉得委屈,也许他要的公正可能和心童有关,但那关系会有多大,她是无辜的。
贺烨凝视着心童的眼里的泪水,竟然有些狼狈,事实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开端是不是好的,他到底做对了,还是错了?
“所有的,我要都要拿回来,从你开始。”
“从我开始?”
心童万分不解,这是一个什么阴谋,从她开始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没有结束吗?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西,他还不能满足吗?
“从你开始,但也可以在你这里终止,水心童,你做好自己的角色,做我的女人,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好像赎罪一样。”
赎罪?
水心童睁大了眸子,她没有罪,要赎什么?
“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我,我也没有能力挣脱,但是,你要被一个女人痛恨一辈子,那就是我!”
心童低声怒吼着,他禁锢她的身,却不能禁锢她的心。
她漠然地转过身,躺了下去,拉上被子盖住了身体,泪水仍旧在无声的流淌着。
“我并不在乎你的恨,因为恨我的人实在太多了。”贺烨冷酷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的冰晶,水心童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她觉得很冷。
“也许鲁妮楠是对的,女人同样不需要一个男人,你会忍受不了的。”
“你什么意思?”
贺烨直接俯身,瞪视水心童,不需要一个男人,她要习鲁妮楠吗?
“你敢放肆?”
粗重的气息来近,他被激怒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水心童的目光由胶刀转移到了贺烨身上,他睡得很沉,还受了伤,如果她一刀刺下去,一定会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夜莺岛没有了这个恶魔男人,谁还会在意一个
女人的离去。
产生的这个念头,水心童的心畏惧地跳动着,她不想杀人,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但这个男人逼得她走投无路了。
她不要在夜莺岛一辈子,不要当他一辈子的玩偶,难堪,脑海中有太多心童渴望的回忆。
她悄然地起身,可能是身体承受了太多的重量,她险些摔倒在地毯上,她强忍着眩晕,终于握住了那把胶刀。
寒光映在了心童的脸上,她捂住了嘴巴,睁大了惊恐的眸子,一步步地走近了贺烨。
他趴在床上,脊背上缠着纱布,纱布已经沾染了干涸的血迹,幽暗的空气中,一股血腥的味道冲鼻而来。
水心童举起了胶刀,双手在轻轻地颤抖着。
大床上,贺烨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余光将胶刀上的寒光反射在了他的眼睛上,雪亮刺眼,黑夜中,床前的女人在颤抖着,她毫无力气可言,也许砍下的一刀,还不如鲁妮楠那一刀严重,她的胸腹在起伏着,明她并不是真的想杀人。
水心童看着床上仍旧不动的男人,泪水飞地滑落着,她可以的,她能够杀了他,刀锋渐渐下垂,突然一阵恶心,胃里有西冲了上来,她的手一抖,胶刀掉在了地毯上,人却飞地冲进了洗浴间
,她大口地呕吐着,吐得气息都不够用了,才匍匐在玻璃台面上呼呼地喘息着。
水心童不知道是自己不够胆量,还是胃让她没有办法行凶,总之最终的结果,她杀不了他。
过了好久,心童觉得好一些了,她推开洗浴间的门,却惊愕地看到贺烨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那把胶刀。
“你想杀了我?”他冷冷地质问着。
“是,只有杀了你,我才能自由。”
水心童的脊背贴在了洗浴间的门上,她别开了目光,随便他吧,索性已经逃不走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那你可要多吃点了,你拿刀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冷笑着,转身轻蔑地将胶刀又扔在了角落里,然后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睡了。
水心童站在洗浴间的门口,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竟然没有把刀藏起来,而是那样明目张胆地扔在角落里。
看着角落里的刀,水心童再也没有胆子走过去了,她默默地走到了床边,尽量躲避着他,眼睛虽然一直睁着,却还是睡了过去。
水心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才睁开了眼睛,她觉得饥肠辘辘,马克端进来的饭菜,她吃了一干二净,恶心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吃过了西,她又躺在了床上,半闭着眼睛,透过一条缝隙看着
窗外。
鲁妮楠几乎一整天都在担忧着,她不想解除婚约,更害怕被贺烨赶出夜莺岛。
“我早晚会杀了你的,贱。人。”
鲁妮楠站在楼梯上,盯着贺烨的房门,几乎一天了,那个女人也没有走出来一步,一定是因为引。诱爸爸的事情让她被禁足了。
马克一直没有走得太远,他盯着鲁妮楠,生怕她又冲上去和夫人拼命,都女人的心最狠毒,现在马克相信了,鲁妮楠不但阴险还很毒辣。
“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鲁妮楠瞥着马克。
“没,没有,我只是看着夫人,不让她乱走。”马克解释着。
“狗腿子,你也叫男人。”
“看好她,可别让她被人勾走了。”
鲁妮楠嘲笑着马克,然后转过身,向别墅外走去。
马克皱着眉头看着鲁妮楠的背影,觉得她的表情一点都不简单,不知道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他确实要看好夫人,不能让鲁妮楠胡来了。
天有点黑了,鲁妮楠在别墅附近逛了一儿,直奔工棚,不过这次,却是带着一个可怕的目的,就是让水心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鲁妮楠进入了工棚,这里已经换了一批采矿工人,不过他们仍旧熟悉鲁妮楠,她是先生的未婚妻,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鲁姐。”
鲁妮楠进入工棚,很多工人都站了起来,希望能被她选中。
“那好,让他们所有人都出去!”
鲁妮楠同意了,两个体格健硕的工人,将其他工人都哄了出去,一个工人咒骂着。
“你什么呢?”
“多少?”两个工人对鲁妮楠倒是兴趣一般,但是钱可是好西。
“四百万?”
两个工人对视着,四百万可不是数字,他们忙乎一辈子也赚不到五十万呢,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很希望四百万马上到手。
“你们还不知道要杀谁呢?激动什么?”鲁妮楠鄙夷地。
“只要有四百万,杀谁都杀?”一个工人恶狠狠地。
“那个被称呼为夫人的女人,贺老板的情妇。”鲁妮楠轻笑了起来。
两个工人有些胆怯了,上次阿毛差点半死不活的,如果知道他们要杀那个女人,先生真的会开枪的。
“为什么要杀她啊?”
“胆鬼,四百万不想要了吗,不要就滚出去。”鲁妮楠讽刺了起来。
“四百万当然要了!”
两个共人实在太想要那四百万了,为了钱,他们更了,只是杀一个女人,又不是杀男人,没有什么难度,拿了钱就可以逃出海岛,那笔钱够他们活几辈子的,娶妻生子,做生意,生活就完改变了
“要,就开始。”
游轮上,鲁金惶惶不安着,他思念着心童,不能忍受心童留在贺烨的身边了,干爹的游轮就在这里,他却想不到好的办法将水心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上来,如果被贺烨现就不好办了。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能力的。”
鲁金默默地坐在海滩上,感受着一的海水涌上了他的脚面,远处工人们正在下班回去休息,三三两两的,女人们带着孩子,向他们的住处走去,一切都看起来那么井井有条。
森林边上,鲁妮楠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但为了成功,她还是带着两个工人来踩点。
“记住了,水心童最近出来散步,都带着马克那个笨蛋,你们想办法对付了马克,然后将那个n人拖进森林。”
“好。”
“直接杀了,不要夜长梦多。”鲁妮楠警告两个工人,不能染连那个女人的美色,不然会耽误事儿的。
“直接杀,你放心。”
躲避在大树后的鲁金倒吸了一口冷气,鲁妮楠真是可恶,竟然要杀了他的心童,他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呢。
“杀死那个女人,在码头等我,我让你们上我爸爸的游轮,靠岸了就给你们拿钱,一份都不会少。”
鲁妮楠微笑着,她已经准备好了,别四百万,就算一千万,鲁妮楠也要杀了那个女人,看看一具美丽的尸体怎么诱。惑她的男人。
三个人商量好了,两个工人悄悄离开了,鲁妮楠看了看周围,也朝着森林外走去,鲁金仍旧站在大树的后面,看来这几天,他要跟着水心童,暂时救不出去她,却不能让鲁妮楠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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