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金,你过要给我自由的。”
“我恨你们,恨你们”海浪淹没了心童的痛恨,她绝望地看着一个个飞腾在头顶的巨浪,闭上了眼睛。
“心童”
那是心童听到的最后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双的眼睛中呈现了惊恐之情,他渐渐远离心童,最后在心童的视线里消失了。
接着,她的身体脱离了艇碎片,没入了海水中,她在不断地下沉着,周围都是晶莹翻滚的海水,向着她的眼睛,鼻子、嘴疯狂涌来。
她不能呼吸,挣扎也变得徒劳,但是她笑了,她终于摆脱了一种让她无法忍受的困境,就是被再次强暴,与其接受那种痛苦,不如彻底让她的生命结束掉。
她的身体仍旧在下沉着,她舒展开了四肢,仍由这种下落的趋势持续着
渐渐黑的海水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他戏谑地笑着,眼神烁烁放光,那是谁?她拼命地摇着头,是贺烨,怎么会是他
贺烨的影像在海水中的荡漾着,他的嘴角牵动着,似乎在为什么不肯留下来,留下来至少她还有命活。
不要她不要那样屈辱地活下去心童摇着头,她宁愿沉下去,宁愿死去
“心童我不能没有你”
那是一声悲怆的呼唤,水心童闭上的眼睛猛然地睁开了,她在晶亮闪动的海水中看到了一只大手,那是他的吗?
是的,那是他的,他在极力地伸向着她
“心童,拉住我,我不能失去你”
他不能失去她,那是真的吗?生的让她的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她多么渴望听到这样的声音。最后的一刻,她拼命地伸出了手,试图抓住那只大手。事实上,她抓到的不是贺烨的大手,而是一
块随着巨浪冲击,一直下坠的破碎舢板
海水仍旧围绕着她,冲击着她,当她失去意识时,她破烂的衣服挂在了舢板的一角上,随着舢板的上浮,渐渐地远离了海底
水心童的头随着舢板露住了海边,在狂风中起伏着。
海风肆虐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停歇了下来,海面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让人难以想象,曾经的大海已经撕碎了海上的一艘快艇。
平静的海面上,一艘漆着“索爱号”的游轮缓慢地航行在大海中,白色趁着蓝色交相辉映。
一个白色裙子,短的女人站在游轮的船头,欣然地伸展着双臂,闭着眼睛,用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暴风巨浪之后的平静。
一个黑色衬衫的男人从后面深情地抱住了她。
“亲爱的,这次出海感觉不错吧?”
女人回过了头,在男人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中正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原来风暴之后的大海这么美丽。”
“只要你高兴就好,敏。”
“哈哈你紧张什么?”
周廷伟完,放眼向大海上看去,他粗重的眉头突然蹙了起来,双手紧张地抓住了船舷。
“中正,海上有人”
“什么?”
闽中正也向大海远处看去,是的,平静的海面上,有一块舢板,舢板在海水中一沉一浮,隐约能看见一个人也在海水中漂浮着。
南枫医生指着海水大声地喊着“你靠近点,我下去救人!”
周廷伟飞快地向驾驶室跑去,他抢过了司机的舵盘,向那块渺的舢板前进“好像是个女人,不知道还活着吗?”
南枫医生已经脱掉了鞋子,飞身跳入了大海中,他很快游到了舢板跟前,现舢板边上是一个长女人,她已经没有了意识,丝纠缠住了面颊,看不清容貌,她的衣服仍旧挂在舢板上,真是命大
,如果不是被挂住了,这样的风浪,她哪里有力气抓住舢板。
“算你命大,遇上了我,只要还有口气,我就会救活你的!”他抱住了女人的身体,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冰冷,用力地拉掉了舢板,向游轮游去,周廷伟将南枫和女人拉了上来。
“怎么样?还活着吗?”
“好像没死应该有希望!”
南枫将破衣烂衫的女人放在了甲板上,女人的身体几乎是裸露的,衣服已经遮不住身体了,南枫尴尬地避开了目光,脱下了身上的衬衫盖住了女人的身体,长遮住了她的面颊,她看起来像个大海中的幽魂,衫胆怯地躲避在一边。
“她好像死了南枫”
“没有,她只是昏迷了”
南枫用手撩开了女人面颊上的丝,他顿时惊呆了,想不到乱之下,竟然是一张惊艳脱俗的面容,她的娇美,没有因为长期浸泡海水而失去一点颜色,她长长的睫毛,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
恍如水中仙女,她不是别人,正是掉入海水中的水心童。
周廷伟顾不得形象了,他蹲了下来,痴呆地看着甲板上的心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的心起了一片涟漪,一见钟情。
凝视了良久之后,周廷伟才想起来询问。
“南枫,她还有救吗?”
南枫回过了神,他低下头,贴近了她的心脏倾听着。
“医生的职业敏感很正确,她还有心跳那块舢板救了她,她只是昏迷了”
“活着就好”周廷伟松了口气。
“我救起她的时候,她的衣服完纠结在了舢板上,好不容易拽下来的。”
“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带她进内舱吧,她快冻僵了”
南枫刚要伸手抱起水心童,周廷伟一把推开了他。“除了我妹妹,你现在不能抱任何女人了,还是我来吧,我还是单身呢”
“你这个家伙”
南枫无奈地摇着头,周廷伟到底是为了她的妹妹,还是被这个女人的美丽迷住了,其实他的内心也没有那么平静,看到落水女人容貌的第一眼,他完愣住了,这张面孔好熟悉,让他不觉想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凡脱俗,他在一次服装节展演上见过她,她是当期最红的模特,亚洲姐选美的冠军,模特公司的席模特。
她风姿绰约地迎着镜头走来,带着甜甜的微笑,她的下巴微微地翘着,一双让人心动的眼睛不知道迷醉了多少男人。
当年的南枫几乎愣在了当场,她就像一个女神,让他只能远观,不能凑近的圣女,而且这个女人早已名花有主,商业界的豪门公子费振宇是她的未婚夫,可是那个女人,真的很像她,这不会是命运开的玩笑吧?
一边站着的衫撅着嘴巴凑了上来,看着愣的南枫,心里有些嫉妒了。
“南枫,你什么愣?不会是看到美女,就忘了我吧?”
“怎么会呢?只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南枫轻笑着,淡漠的风度让他看起来神采飞扬。
“不会是你的初恋情人吧?”衫生气了。
“我的初恋情人你的是哪一个呢?”南枫大声地笑了起来,他拉住了衫的手“我是医生,要先救治有伤痛的病人。”
衫红了面颊,她不好意思地退后了,但是目光仍旧恋恋地看着南枫,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爱他,胜过他爱自己,南枫转过了身,舒了口气,向底舱走去。
内舱,心童被放在了床上,衫也跟了上来,看到南枫的衣服在女人身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于是将自己的衣服拿来,给心童换上了。
“好在南枫是个医生,不然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廷伟抱着肩膀。
“所以呢,走到哪里,都需要有个医生,例如我这样的,内科医生。”
南枫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一向很自负,做医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轻松,专业的知识让他工作起来游刃有余,不到3岁,他有了自己的私人诊所,在当地数一数二,有名气。
“行了,快给她检查一下,她怎么还不醒过来了。”
“好的!”
南枫开始给心童检查,一边检查,他一边看着水心童,实话,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像,简直就是一个人,那鼻子,眼睛,嘴巴就算她失去了一身奢华的衣,他仍旧无法忘记她的样子。
当摸到心童手腕的脉搏时,南枫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他神色凝重,渐渐有些失望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牵动了一下,目光再次看向了水心童,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诊断结果。
“怎么了?她怎么了?”周廷伟紧张地询问着。
“是啊,南枫,你皱眉做什么?”衫也随着追问着。
“如果我的诊断没有错,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是被海浪或者什么吓坏了,使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增多,促使心血管过度收缩,这种病,轻的,一般一会儿就能清醒,严重至少需要两个月以上,最长病史的人,昏迷了一年。”
“她看起来很虚脱,估计短时间内不能醒来了。”衫低声地。
“是的,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你很虚弱我们最好不要移动她,让她在舱里躺着。”南枫观察了一下心童的眼底,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
周廷伟觉得奇怪,不能移动,有什么特殊状况吗?
“她怀孕了”南枫失落地。
南枫再次看向了水心童,一个怀孕的女人这样昏迷,对胎儿是十分危险的,如果现在移动她,胎儿肯定保不住了。
“她怀孕了?”
周廷伟诧异地惊呼了出来,也随着这个结论失望了,原来救起来的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不是单身女人,看来刚才的激动白费了。
“你这个家伙,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南枫用力地捶打着周廷伟的肩膀。
“你是有了我的妹妹了,我还是单身呢,以为救了她,有了意外收获呢,可惜了,一个让我怎么看都动心的女人,却是个已婚女人。”
“呵呵,哥哥,真不容易,你好不容易动心一次,竟然还是个大肚子女人。”
衫在一边调侃着。
其实失望的何止是周廷伟,南枫放下了听诊器,将目光转移到了心童面容上,扒开她凌乱丝的一刻,他的心也没有平静下来,以往死灰的希望又燃烧了起来,他曾经倾慕过的女人,一个名模,水心童
“现在船多了一个病人,我们马上返航吗?”衫低声地询问着,她还没有玩够,旅程才刚刚开始。
“就算回去了,她也只能这样躺着,有我在,不用怕她有什么危险,我们的旅程继续!”
南枫安慰着衫,对衫他很珍惜,自从知道衫暗恋他许久之后,他决定放弃那些不可能的西,重新开始。
生活总需要一些现实的西,总活在不可能的期望里,南枫觉得太累了。
“噢,太好了!”
衫搂住了南枫的脖子,开心地蹦跳着。
南枫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里是夜莺岛的范围,现在风平浪静,还有半个时,我就可以登上夜莺岛了。”
“夜莺岛,我做梦都想去的地!”
衫大声地欢呼了起来。
“正好我们的病人也需要游轮停泊几天。”
“经常听你起那个贺烨,似乎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周廷伟有点好奇,那是一个传奇的人物。
“当然了,贺烨依靠自己的手赢得了他的帝国,确实很了不起,算算时间,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法国,当时结交蛮深的,算是生死哥们了,只不过最近他神出鬼没的,有点捉摸不透。”
南枫抽了一些药水,给水心童注射到了手臂下,然后为心童输液。
“夜莺岛的马匹最强壮了,橡胶资源丰富,在这里是最大的橡胶供应基地,还有海岛美景,奇石古树,花花草草,一定让你们流连忘返。”
“被你的,我都迫不及待了。”
衫激动得向舱外跑去,希望能远远地看一眼夜莺岛。
沉睡中的水心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冒着生命危险逃离的地,命运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将她送了回来,让她一直痛恨的夜莺岛,已经来近了。
可是她会和贺烨见面吗?机会看起来很大,却也那么渺茫。
“索爱号”渐渐地接近了夜莺岛。
夜莺岛的码头已经收在了视野之中,衫站在了船头,开心地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