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杨家父女,林淼又来看试药的几人。
从窗外望进去,她看到蒙扎托不再低垂眉目,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眸里跳跃着激动的光芒,像是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药还有别的作用?
带着疑问,她踏进房间门,就见刚刚只是身火红发烫的二号,此时双目赤红,身上暴起了鼓鼓的血管,束缚在他身上的绳子似乎要被他挣脱了。
葛大志也看到了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为防止意外发生,他一掌劈下去把人打晕了。
对此,林淼心有余悸,为了搞清楚情况,她连忙上前给二号检查身体。
二号现在就像是一个火炉,烧得正旺那种,触之都烫手。
除了体温异常外,心率也异常,至少两百以上。
但是又有一点很奇怪,一般人心率加快的同时,呼吸也会跟着加快,可是这个二号,他的呼吸在减慢。
这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会怎么进展?
会继续爆血管还是沉静下来?
林淼停顿的这个片刻,二号又醒了,这一次比刚刚还吓人,睁开的双眼,眼球不止赤红,还突出,这让她想起了丧尸。
是的,没有意识的丧尸,真的很像。
葛大志试图再次把二号打晕过去,可惜根不行,抗打击能力增强了。
“杀了吧。”他道。
林淼沉吟了片刻,没同意,药试到这个阶段正是最重要的时候,要是把人杀了,那不是白试了?
“给他绑多两根绳子,看看他接下来会怎样。”
葛大志应声立马照办。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降了下来,试药的几人状态又发生了变化。
一号,试药时表情最轻松的这位,现在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翻白眼,像是癫痫一样。
二号,体温持续走高,身躯肉眼可见的膨胀。
三号,沾到药的地开始溃烂,但是他并没有感觉,是一点都不痛。
蒙鲁岛,下药时,疼得面容扭曲,现在不知道是药效过了,还是怎样,已经没事了。
鲁继宏,中的应该就是追息散,下药一会后人就晕了过去,现在已经醒来,也跟没事人一样,不停的向林淼求饶。
最后是蒙扎托,被下了止血药的他,并没有出现二号那样的症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短了。
从房间出来,林淼对葛大志道:“葛大哥,那个蒙扎托太淡定了,我担心他还有什么后招,今晚你辛苦一点,看好他们。”
葛大志点头,就算月儿大夫不吩咐,他也会看好他们的,南召人阴险毒辣,谁知道会不会再出阴招。
两人从二院出来,堂屋里杜子腾和秦英霖已经不在了,只有冯林氏沉着脸坐在那里,跳跃的烛光让她的脸忽明忽暗。
林淼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道:“冯大婶,经过你这半天的观察,你应该相信你儿子得了癔症了吧?”
冯林氏抬头看着林淼没有话。
她的心情林淼理解,晴天霹雳的事,谁也不能坦然接受。
想了想,道:“其实呢,冯修现在的情况不算糟,只要你不干涉,我会给他治疗,让他恢复正常。”
修儿连她都不认得了,这还不算糟?那要怎样才算糟?
林月这个贱人分明就是站着话不腰疼。
冯林氏想骂几句,畅快畅快,想到人有这么多后台,她又忍了,假意问道:“你多久可以让他恢复?”
“多久?这个不准,如果他的身体状态好,调理两天,我给他做个催眠治疗…”
到催眠,林淼立马想到可以催眠蒙扎托,那样就可以想知道什么就问了。
早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啊!
顾不得再安抚冯林氏,林淼直接站起来就走。
葛大志看着匆匆往里走的人儿,诧异的问道:“月儿大夫,你要干嘛?是忘了拿什么吗?”
林淼脚步不停,轻快的回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蒙扎托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办法?”葛大志问。
“催眠!”
“……”
催眠?这是什么办法?葛大志没有听过,脚步不由自主就跟了进去。
两人来到关押南召人的房间门口,想到催眠时不能被干扰,林淼道:“葛大哥,你把蒙扎托转移到隔壁房间吧。”
葛大志照办。
林淼胸有成竹,可惜失败了,蒙扎托的自主意识太强了,知道这是对他不利的,他根就不配合。
“再换个人试试。”林淼不死心。
葛大志点头,这次弄来的是鲁继宏。
鲁继宏以为又要给他下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湿了地面。
“别哭了,按着我的做,要是成功,以后不拿你来试药了。”林淼道。
“要我做什么?”鲁继宏抽泣着问。
林淼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柔声道:“闭上眼睛,放轻呼吸,现在开始,让你的脸部放松下来。”
“好,肩膀放松,手臂放松,对,就是这样。”
“接着深呼吸,你会感到身很舒服,胸部很轻松,腹部有温暖的感觉。”
“好,再平静地呼吸,对,就是这样,现在放松你的左大腿,然后右大腿,再到两侧腿,双脚。”
“你的双脚很温暖,这股暖流一直向上涌,通过你的双脚到达你的腹部、胸部、头部,你感觉到了吗?”
鲁继宏点了点头,一天一夜没有睡,现在放松下来,困意在这种心里暗示的温暖中滋生,他进入了睡眠状态。
随着呼吸的变化,葛大志知道鲁继宏已经被催眠了,声问道:“月儿大夫,他就是睡着了,这要怎么问他问题?”
“就是要在他睡着的时候问他问题,”林淼着用催眠时的声音道:“鲁继宏,你是哪里人?”
“牂柯郡开河县洞子镇大坝村人。”
林淼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花。”
“找什么花?”
“好看的花。”
“为什么找花?”
“找到花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蒙扎托也和你一样是为了荣华富贵来找花的吗?”
“不,他是让找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