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成了真正温暖如春的节日……
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的是,林晚是初一去她那边就行,她不是很愿意跟人群居一个屋檐下,或者依旧是不适应,所以除夕没有过来这边,如果她真的在这边的话,今晚这些荒唐的事情在她的耳目下发生……我怕是没那个嚣张的胆量。
堵在高速路上的感觉让马椿峰怀疑人生,专程的通过关系借调了一辆开道的车,然而在整个高速都堵成狗的情况下,开道的车也沦陷在了春运的阵地当中。
漆暗的天空被一路的车灯照亮!
马椿峰坐在马路边,看着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都下车在吃着泡面,有的还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跟家里人视频通话,着上午一定赶回去拜初一的年,有的大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叮嘱着爸妈注意身体,还有的则拿出了买好的玩具跟视频另一头的孩逗乐……
这是人间。
马椿峰坐在路上,忽然间无比思念家中的妻子姚桃儿与虎头,站在肩头的红隼低头啄了几下,突然间警惕的昂起头,发出锐利的戾声。
“呜”
一阵轰鸣刺耳的机车声由远而近。
马椿峰站起来,微微遮挡着视线看过去,嘴角终于笑了一下,却莫名的叹了一息,回到车上把西拿下来等着。
几分钟后,马椿峰成为了整个春运大军里最酷的那个崽。
中海,璀璨之都。
林晚晴坐在旋转餐厅靠窗的位置,目光有些伤感的望着窗外的焰火与万家灯火,神情惆怅。
“真的不敢信,那个在我眼中轻狂到不怕天的人,突然间就不会再回这座城了,有些遗憾呢。”坐在林晚晴对面的是另一个神色惆怅的女人,而且气质很美。
“茗溪,除夕夜约你出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死带来了太多的变化,与杜家之间的合作需要做个选择了!”
“我不能完代表杜家”
杜茗溪看着林晚晴眼眸里刚升起的疑惑与失望,急忙摆了摆手,苦笑着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你误解了!我是,我不能够代表杜家,但从我个人的立场来,合作不会改变的,如果在麻烦面前有遇到我帮忙的地,但无妨,茗溪一定尽力!”
“他生前有过一个愿望,伊芙娜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想在澳口建一个海底实验室,我听你跟香江的包公子是同窗,包家有一些港口码头,现在我们手里不缺资金,想要租赁一块地下来,不知道行不行?”
“这……恐怕很难!”杜茗溪为难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包家以前做船运,现在依靠港口码头赚钱,这是家族的饭碗,不太可能转而租赁出去!”
“九龙仓每年为包家赚几百亿的利润,只要利润回报足够大,租个十年的一个码头,对包家不也是事吗?”
“不同的,不过我可以传一句话!”杜茗溪叹息道,“但可能性很低,他们家族把控制港口码头的事情看得极其重要,因为现在很多外贸生意都依靠码头航运,控制着货运港口,等于一只手伸在外贸行业里,这其中的差别跟租赁九龙仓和商业街出去是不同的!”
“明白了,不过还是有劳茗溪你了!”
“有个问题”杜茗溪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知道杨砚有很多女人,而且现在他的非议和传闻都是负面增多的,据西北狼和燕京的陈家已经虎视眈眈许久,目前已经是汹涌而来,既然难以保存他留下的那些势力,为什么你们还在奔走,而不是拆分后干脆各得既得的利益避祸呢?”
林晚晴的眼神蓦地冷厉,直直的盯过去,表情复杂的隔了半晌才幽幽道:“因为外人根不懂他经历过什么,也不懂得我们为什么会和一个坏蛋在一起,但如果要的话,其实只是因为我们的命都是连在一起的,他死了,不意味着我们能够后退!”
杜茗溪想要倒吸冷气,可是却忍着,手伸过去碰到杯子后,笑了笑道:“我明白了,这或许就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执念,因为是命运把一些人牵扯到一起的,所以这辈子大概是无法放下,只能拿起,哪怕负重前行!”
“谢谢你能理解!”
“没事……”杜茗溪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起身拉开椅子道,“那我先回家去陪家人了,我会趁着拜年的信息跟包公子提及这件事的!”
“你难道不问问我们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林晚晴诧异一下。
杜茗溪摇了摇头,浅笑道:“你的决心我已经看到了,既然是命运都相连在一起的,那资金的问题就不是这件事身的问题,我也会尽自己的力去和他斡旋,但不敢保证会成功,他也只是包家的一份子,无法决策这么多的!”
“谢谢!”
“不用送哦……”
杜茗溪笑着离开后,梁媛媛把她送到电梯口后又折返回来,坐在林晚晴对面,苦笑着道:“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有没有意义,总觉得世界仿佛突然空了一样,失去了奋斗的意志!”
林晚晴端起咖啡杯,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幽幽道:“徐洁也没倒下啊,莫槿忍着悲痛主持葬礼,还得每天回去面对几个孩子,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是我站在她们的位置,只怕早已崩溃!更何况我们都还只是各司其职罢了,不管前程如何,这最后的一场战事,他不在了,那就由我们继续帮他完成吧!”
梁媛媛叹息道:“但愿南的那子会赢!”
“他确实与众不同,至少他没有畏惧!”林晚晴蹙眉道,“明天谁去同仁堂跟乐清宇接洽?”
“雅薇吧?”梁媛媛苦笑道,“她受的打击也不轻,听原都在准备二胎计划了,但突然间传来这样的噩耗……”
“二胎?她还真是愿意跟徐洁争啊?”林晚晴无奈苦笑。
“这没办法啊……曾经的闺蜜嘛!”梁媛媛耸了耸肩,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微微有些茫然的坐在椅子里叹道,“这大概也是她们之间的趣味吧,如果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赢过了徐洁,雅薇的心理可能会有另外一种成就感!”
林晚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到遗憾。
……
杭城。
韩韵面无表情的拿着签好字的合同起身,确定金额到了指定的账户后,转身欲走!
“等等!”身后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喊了一句。
“有事?”韩韵转头,眼神淡然的盯着对面一脸桀骜之气的中年男子,挑眉询问。
中年男子笑了笑,上下打量着韩韵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嘴角勾起玩味的表情道:“你真的是个极品尤物,既然杨砚都成了一具尸体,不如以后你跟我?我刚从狱中出来,相信我……如果你跟我的话,将来得到的不会比杨砚能给你的少!”
韩韵的眼神微冷,却笑着张嘴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陈以儒的脸上,神情高傲的嘲讽道:“你?不配!”
“有个性!我喜欢!”陈以儒发出狂笑声,伸手把唾沫抹着放到自己的嘴巴里,做出恶心的动作后,盯着韩韵那红润的嘴唇,咧嘴狞笑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以为杨砚就是天?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跪在我的膝下必须叫爷,因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做不了!”
“再一遍?”
韩韵利索的从腰后掏出枪口,眼神冷冽的盯着陈以儒咬牙切齿道:“你虽然姓陈,但并不意味着你算什么西,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崩了你,会有很多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个罪名?杭城还不是姓陈的天下,你睁好你的狗眼,猜猜你会怎么死?”
“哈哈哈哈哈…………够味,够味!”陈以儒狂笑着站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丝毫不惧的伸手过去将韩韵的枪口抓着,顶在自己的脑门上,如同一个神经病一般狞笑道,“死在你的枪下或者让你在我的枪下欲死不得,这都是人间美事一件呀,我……赌你不敢开枪!”
咔的一声!
陈以儒的狞笑僵在嘴角,一道寒意从他的背后传来,带着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寒冷声音传出:“我赌你怕死,否则你就继续笑一个试试?”
杀气是真的,因为站在他身后的人是杀过人的人,一个女人!
陈以儒慢慢的放开了韩韵的枪口,表情尴尬的举起手,想要转头,但却猛地被枪身狠狠的砸了一下脑门,血顿时迸溅出来,他的人刚想上前,枪口却重新顶住了陈以儒的脑门。
“你们……想让他死吗?”冰冷的语气传出,凌厉的杀气扩散出去。
“你又是谁?”陈以儒摆了摆手,一脸狞色,转头盯着一张秀美如女大生般的年轻脸庞,咬牙道。
“玫瑰!”
吴水水走过去,跟韩韵并肩站在一块,眼神往上挑了挑,冷声道,“你最好聪明点,死亡会一直笼罩着你,因为这里是……杭城!”
陈以儒转头看了一眼,即便无法看清,但黑夜下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让他明白,有狙击手潜藏着。
这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