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大笑着走上船来,“子明先生好,各位同门好!”
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是一通问候,但问的都很一致,是王顒的老师,伊川先生。
实话,不如此,他们还真不可能一起来集体拜访,人嘛,相轻是刻在骨子里的性。
王顒草草的和他们寒暄几句,便把画舫上原弹琴唱曲的姐儿,连带着斟茶倒酒的厮,都打发了下去。
下去的时候,姑娘们还暗自鄙夷,她们原很欣赏这些据来自宋朝的读书人,但从他们刚才的那些反应看,切,宋朝来的又如何?还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见到起重机和铁船,居然是那副样子。
王顒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大理国的几个青楼女子鄙视,“他们盯错了人,”他对王安他们道。
刚刚落座的王安一愣,“子明先生此言何意?”
王顒看着他们,心这大理国的同门,真的是乱泥扶不上墙,“我见过段誉一面,据我观之,这些事,哪能是这孩子能做的?一定是他父皇和丞相府里的那位的手笔,不过把他推到前面,以提高他的声望而已,”
“或者,也有可能,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功劳,所以,我们应该要针对贵国皇上和相国身边的幕僚,以及段誉身边的那些属官来进行准备,”
“我们已经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人,但还需要了解剩下那些人的性格和为人,尤其是,在问上,他们长于哪一面?”
王安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眼里隐隐有些无奈和好笑,看向王顒时,又是真诚和感谢,“原来子明先生已经在着手准备,我等非常感激,只是,这次的这事,还真是太子所为,”
王顒一脸的不相信,就我刚看到的那子?你们这是想变相的自夸你们大理国,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子明先生,各位,”王安看着都是一脸不相信的宋朝来客们道:“我们能理解各位的感受,但我们这位太子,还真的非同一般。”
宋朝那边有人道:“难道,贵国的太子,是另一个甘罗?”
事情就是这样奇妙,原,段誉应该是他们要共同对付的人,但此时听宋朝那边的士子这么,王安这边,马上又不少人主动开口为段誉辩护,“我们的太子,虽年纪,但采绝,他曾作了一首丑奴儿,诸位且品评品评,”
着便念起段誉“所作”的那阙词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接着有人又,“我们的太子虽然年幼,但称得上才华绝,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太子所造的新式马车,还有这码头之上的起重机,那铁的船,在皇庄,他还造出了比秦朝还要好的驰道,”
看着宋朝那边有人要反驳,旁边马上有人接口道:“这是我国京城跟在太子身边的那进两百位子弟一致确认的事,所有的这些,都是太子提出来,并带着他们一起做出来的,”
“定然不会是他身边人的主意,因为他身边人对太子所的那些,同样不懂。”
又有人道:“我们的太子虽然尚是舞勺之年,但称得上博古通今,上知天,下知地理,他每晚都会亲自给那些子弟授课,其中的一些,便是先贤也不知,”
迎着对面那些又是部相信的目光,这位道:“诸位可知天狗吞月的原因?诸位可知我们所在的这天地的概况?如这天地是一个球,那它的尺寸几何?”
“诸位可又知道,月亮离我们多远?”
着着,大理国这边的人,也齐齐骄傲起来,宋朝来客又如何,伊川先生的弟子又如何,这些,你们可知道?
“好了好了,”王安及时出声,再这样下去,怕是我们自己要先争论起来,“子明先生,各位,我们这位太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类似狂妄的言论,他其实不是第一次,”他苦笑道:“早先他就过,朝中尽是些尸位素餐,贪得无厌之辈,”
“就这一次,在他出那些妄言之后,宫里和相府那边,其实和我们一样震惊无措,”
“这事,不会是宫里和相府的主意,也不会是他身边人的主意,近两百人,包括四位皇子公主,和另外一百多位京中各家的公子和姐,都在场目睹了他是在和谏议大夫苏大人辩驳时出的这番话,”
“我们也无需针对其它人进行准备,太子殿下已经过,这次辩论,不论我们这边有多少人,他那边,就他一位,”
“但子明先生,我们还真不好因此轻敌,我们这位太子虽,但他的手段,”他又摇头,“还真不一般,”
“其它不,就连相国公在他面前,几次都处于下风。”
宋朝读书人这边,已经有人撇嘴,且,你们的相国公又如何,我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了解大理国一些情况的王顒知道这些厉害,抢先道:“如此看来,贵国的这位太子,还真的非同一般,那么,王大人,还有大理国的各位同门以为,我们该做何准备?”
听着他委婉的承认自己的错误,王安很是高兴,朗声道:“这面,我们已筹谋多时”
两边的主事人达成共识之后,他们很快达成了统一战线,就在流觞阁上畅谈起来,最后,算是都有所得,所得多的,还是王安他们,宋朝读书人嘴炮的套路,着实让他们心生敬佩。
为了表达这样的敬佩,王安自掏腰包,就在流觞阁上,请众人饱餐了一顿带有名妓表演的丰盛晚餐,让宋朝的来客们,得以体会了另一番异国风情。
撇开开始时那来的莫名奇妙的针对不,这次会面,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在城门关闭前,他们才堪堪赶回京城,在去王顒等投宿的聚雅轩的路上,他们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熙川先生从后面打马上来,“子明兄,何来之迟也,吾已等候多时矣!”
看着他风度扁扁的和惊讶的王顒攀谈,一旁的王安,那真是一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