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鼎?”
陈般若走到秦天身边,轻轻捧起鼎,摇了摇头道:“没听过。”
秦天扭头看了她一眼
后者微微一笑,接着补充道:“我只听过司母戊鼎。”
“司母戊鼎是华夏商周时期,青铜化的代表,也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出土最大,最重的青铜礼器,享受镇国之宝的美誉,可谓价值连城。”
“至于这个鼎,虽然看起来似乎颇有些不一般的样子,但是却根没有什么知名度,就算是拿到世界上最阔气的拍卖会场,估计也拍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来。”
陈般若话之间,将手中的鼎递给了秦天。
司母戊鼎之名,秦天自然也是听过的,不过,他并不认为司母戊鼎就可以好得过他手中的这个“皇鼎”。
皇鼎只有半个篮球大而且看起来黑漆漆的,卖相也不是很好。
但是当秦天将这个鼎拿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忽然变得迂缓了起来,渐渐地,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更加舒缓绵长。
如果用这个世界的主流观点来,那就是他体内的新陈代谢,变得比之前更慢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秦天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秦天心里一动,更加觉得这个叫“皇鼎”的鼎有些不同凡俗,神识一动,立即将其收入了储物戒指,连带着将之前取出来的无量尺也一起收了进去。
“秦先生,你”
陈般若声音轻颤,他不知道秦天将“皇鼎”藏在了哪里?为何之前明明还在他手里拿着,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还有那柄尺许来长的晶莹阔尺,他平时是藏在哪里的?怎么刚才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现在却又如此突兀的就消失不见了呢?
难道他是魔术师?有着某种特殊的法门?
陈般若心中疑窦重重。
秦天淡淡一笑,没有话。
他当然不会和对解释储物戒指的事情。
刚才他的注意力部都在“神农鼎”上面,使用储物戒指的时候,一时竟然忘了陈般若就在他的身边。
其实,这种事情能够避免,终归还是尽量避免一下为好,以免显得太过惊世骇俗,引起有心人的主意。
当然,就算是偶尔让其他人看在眼里,那也不必自怨自责,只要以后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更何况,他相信陈般若只是感觉到有些惊诧和疑惑,根就不会往储物戒指面去想。
毕竟,相对于这个世界来,储物戒指之类的西,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极限。
将“神农鼎”收起来后,秦天对这里的其他西也不怎么感兴趣,缓步向前走去。
陈般若虽然仍在想刚才的事情,但是见秦天不愿意就此多什么,当下也只好作罢,立即跟在了秦天身后。
往前走,水流就浅。
五分钟后,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片水域,双脚踏在了水岸的沙土上面。
两个人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
地势渐渐升高,前是一面长长的斜坡,一眼竟然很难望到尽头。
陈般若走在斜坡上,忽然眼波一动,不经意地想起了希腊神话传中的一个人物西西弗斯。
传言当中,西西弗斯推着一个很大的石头上山,可是每当他将石头推上山顶的时候,石头就会再次回落到山脚下,西西弗斯受到惩罚,不得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如此往复下去。
费尽力气将石头推到山顶,却又一切回到原点,而且还要一直不断的将这一过程重复下去,如此情形,委实郁闷之际。
这是西西弗斯的悲剧。
但却也仅仅只是神话传,或者是一则寓言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很少会有推着石头上山的人。
因为这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秦、陈二人当然不可能推着石头上山。
但是走在这个斜坡上,陈般若却很是莫名其妙的想到,当她和秦天走到斜坡尽头处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一样,最终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带回到原点,徒做无劳之功?
这种感觉毫无来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般若却忍不住这样去想。
事实上,这的确是她没有任何根据的主管臆想。
十分钟后,当他们走到斜坡尽头处,上了坡顶的时候,并没有发生陈般若想象当中的“西西弗斯”事件,反而眼前的地势开始变得平缓起来,再行片刻,前竟然灯火通明,周围数百米内清晰可见。
秦天和陈般若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浓荫匝地,花光浮动,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陈般若受到环境的影响,见此情形之后,顿时脸露笑容,欢喜无限,转过头来看着秦天道:“秦先生,这里还真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啊,你这些花好看吗?”
秦天想起曾经在罗布泊那个假桃花源里面经历过的事情,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这些花虽然很美,但是却不闻其香,想来是有人特意栽在这里的假花。”
陈般若闻言,顿时恍然过来,这里深处地下,一年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可以见到阳光,植物根无法进行光合作用,怎么可能开得出如此鲜艳的花来?
就算是有先进的人造光源,要想在这里开出满地的鲜花来,也有些不大现实。
陈般若心中暗自转动着念头。
不过最终,她还是抱着万一之想,走过去摘起其中的一朵花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这朵花果然是假的。
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从色泽上,这朵花都和真的一模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花香之味传出,而且摸起来质感偏硬,手感面和真正的鲜花有着明显的不同。
再看几朵,同样亦是如此。
陈般若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她没想到这么一大片看起来极其鲜艳的花,竟然部都是假的?
只是
不知道是什么人造的假?他们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制造出这成片的假鲜花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观赏?
陈般若暗自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来一个可以令自己感觉到非常满意的解释。
当下唯有怃然而叹
卿鲜艳,奈何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