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到这里,花知梦他们几人已经有些了解了,但南明还是继续道:“能够让朱怜儿开启门的人并不多,武至善是一个,武至善的母亲是一个,武至亲也可能是,所以当我得知武至亲曾经夜半出门的时候,我是怀疑武至亲的,不过后来我得到了李三年发现的一张没燃尽的纸条。,”
“可就算有那张纸条,你也不能断定是武至善写的啊。”花知梦有些不解的问道,
南明点点头:“来是不能的,可后来我查看了一下玉石首饰店的账簿。”
南明还没完,狄杰便连忙问道:“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可那账簿上只是记着一些流水账,难道南大哥能给从这些账簿上的内容看出凶手。”
南明摇摇头:“当然不是看账簿上的内容,而是看账簿上字,那些账簿大多是武至善和朱怜儿两人的字迹,我随便翻看了一下,朱怜儿的字迹很容易辨认,女子常常力道不足,所以写出来的字比较俊秀,可男子却不同,男子的字力道,苍劲有力,我找出那些武至善所写的字,然后和那张没燃尽的纸条上的字做对比,如此一来,我便可知道那信是谁写的,那信又是谁烧的。”
南明完,众人已经部明白了此事,
破庙周围的风渐渐的了,武至善他们几人不出一点话来,他们没有想到,南明竟然从这些的线索,便可推算出谁是杀人凶手,
只是这个时候,武至亲突然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送我大哥离开这里的。”
武至亲这样一问,花知梦他们也都好奇起来,他们终究还是有一点没有明白,
南明看着他们解释道:“很简单,还记得今天早上我问你的话吗,我问你可有武至善的消息,你告诉我没有,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是兄弟,而且武至善的母亲也在这里,你们定然是有联繫的,朱怜儿被杀已经两天,可你们却没有取得武至善的一点消息,这让人很是怀疑,于是我便给你施加压力,这个时候,你觉得你大哥再继续留在这里已经不安了,必须先离开夜寒县,而你要办这件事情,必须等到晚上,所以我们就在今天晚上悄悄跟蹤你们了。”
又是一丝风过,吹的人一阵凉爽,
天渐渐亮了,南明他们押着凶手从城进城,此时夜寒县的人才刚刚起床,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可只要是在街上走动的,都跟在了南明他们身后,南明抓捕了杀死朱怜儿的凶手,他们都很好奇,
他们来到县衙的时候,米观天还在内衙吃早饭,当他听南明抓住了杀人凶手的时候,便连忙起身相迎,连饭都顾不得吃了,
米观天升堂,将一众犯人审问之后,便押入了大牢,
众人散去,米观天来到南明跟前,笑道:“米捕头果然厉害,不仅能够打虎,还能够调查案子,抓捕凶手,实在是我们夜寒县百姓之幸啊。”
米观天几乎将南明捧到天上了,可南明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看着米观天道:“米县令真是客气,夜寒县发生了凶案,我作为捕头,自然要不遗余力了,只是我很不明白,你们衙门养这么多人都是做什么的,只吃饭不做事的吗,武至善就躲在城破庙,难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吗,我看不是你们找不到,是你们根就没有用心找。,”
南明的话已经近乎责备了,这让站在一旁的衙役很是心惊,让县令米观天很是气愤,南明如此训斥,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
“南明,你太过分了,你不要以为你替我们夜寒县打死了老虎,抓住了凶手,你便可以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不管怎么,我是县令你是捕头,你要听我的命令。”
南明淡笑:“没错,你是县令,不过我已经不是捕头了,而你若再这样只拿朝廷俸禄,却不为百姓做事,你的县令也做不成了。”
米观天听完南明的话之后,冷冷一笑:“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的捕头不用干了。”
南明却只是摇摇头,然后对狄杰道:“将皇上圣旨拿出来。”
狄杰领命,然后将皇上的圣旨拿出来宣读了一遍,当狄杰读完之后,米观天甚至还没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
南明走到大堂县令做的位子上,对米观天道:“我乃皇上御赐天下行走,管天下不平事,也考查天下官员,你米观天可有什么好的。”
捕头一下子变成了皇上御赐天下行走,他米观天还有什么好的,他只得连忙跪下道:“是的有眼无珠,还望南大人恕罪。”
南明敲了一下醒堂木,然后道:“你作为百姓的父母官,对于各种事情都要了解,而李怜儿被杀的事情,你不仅不顾证据便私下判断,而且还将此事推卸掉,这是你作为县令应该做的事情吗。”
被南明这样一,那些衙役也都跪了下来,米观天更是害怕的跪在地上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南明才开口道:“不过我看你虽然如此,却并没有多大过错,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你起来吧。”
米观天见南明并没有怪罪自己,于是便连忙起身谢恩,而他心里却还是胆战心惊,
南明望着众人道:“如今夜寒县的事情我已经看过了,实话,并不是很满意,不过我身为天下行走,也不可能一直留着这里,所以明天我们就离开此地。”
米观天听到南明这样,心里才终于踏实下来,可他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做挽留道:“南大人不如在此地多住些时日,我一定让南大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夜寒县。”
南明摇头:“不必了,你做的如何,我自会稟明皇上,待皇上派人来验收,是好是坏,一切都得听皇上的。”
米观天连连应着,而这个时候,南明已经从椅子上走下来,正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匆忙来报,有几名妇女前来报案,
米观天连忙道:“还不快让她们进来。”
衙役领命后连忙出去,米观天对南明道:“南大人,我想肯定又出事了,不如南大人留下看看是什么事情如何。”
南明见此,也只好点头,
片刻功夫,那衙役便领着三四个妇人走了进来,她们的年龄大多在二十岁以上,但还称得上是妙华年龄,她们进来之后,便马上跪了下来,而且哭泣的可怜,
米观天见此,连忙问道:“有什么事快,哭有什么用。”
一名胆大的妇女抬头望着米观天道:“县令大老爷,出大事了,我们家的男人离开家几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们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米观天听完,有些不屑的道:“你们男人出外做生意,几天不回家是正常的事情啊,这也值得你们来报案吗。”
那妇人被米观天这样一,顿时不敢再继续下去,而这个时候,米观天看了一眼南明,他发觉南明的脸上有怒色,他心中一惊,复而想起刚才南明的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于是连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清楚了。”
那妇人见此,继续道:“我们的男人合伙一同出城进货,他们的路线要经过夜寒山,来他们去两三天便可回来,可如今已经五六天了,他们也没有回来,我们听那夜寒山中有老虎,所以我们担心”
妇人的话并没有完,但南明他们都已经明白,
她们几人的丈夫出去的时候,南明他们还没有来到夜寒县,自然也就还没有打死那老虎,如果她们的丈夫如今还没有消息,发生意外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片刻,米观天看着南明问道:“南大人,您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南明瞪了一眼米观天,但人命关天,他也不便和米观天浪费时间,于是马上道:“派人到夜寒山中寻找,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老虎就算吃人,总不会连衣服也吃了吧。”
那些妇人听南明这样,顿时又哭泣起来,
而那米观天见此,便马上吩咐下去:“让李三年带着部捕头,去夜寒山搜寻那些人,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要速速来报。”
米观天把命令吩咐下去了,而李三年也领命了,
南明他们离开县衙之后,直接回到了客栈休息,他们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如今都困的厉害,
大约中午时分,他们才从床上起来,就在他们吃午饭的时候,米观天派人来请,李三年已经回来了,
南明点点头,然后和花知梦他们几人继续吃饭,直到他们吃完饭才跟着那个衙役来到县衙,米观天见南明来了,便连忙道:“南大人,李三年已经回来。”
南明看着李三年问道:“李捕头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李三年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摇摇头:“我们把夜寒山搜查了个遍,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想来那些妇人的丈夫可能是在外边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还不曾回来。”
南明点头,表示这个法得通,
“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南明着就要离开,可这个时候,米观天有些犹豫的道:“南大人,实不相瞒,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
南明见此,便问道:“什么事情,你直无妨。”
米观天见此,便开口道:“是这样的,南大人离开之后,我回到内衙,发觉我的夫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我四顾房间,发现我装银子的箱子和装衣服的衣柜都被人给开启了,里面的银子已经没有了,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
南明猛的一惊:“这么,县衙内衙遭了贼。”
米观天连连点头:“的确如此,我的夫人醒后,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她也不知道,她当时在看书,但是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狄杰见此,顿时很愤怒的道:“这盗贼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到县衙偷西,胆子不。”
南明淡淡一笑,问道:“盗案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
米观天连忙回答:“我去调查那些妇人的话是否属实,所以我在县里街道打听此时。”
南明点头,随后又问李三年:“李捕头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李三年笑道:“南大人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差了,难道您忘了吗,我奉县里大人的命令,到夜寒山搜查那些人的下落。”
南明连连点头,自己睡眠不好,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而后南明连忙对米观天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米县令带路,我们去看上一看如何。”
米观天领命,便领着南明他们来到内衙,南明他们来到内衙之后,发现这夜寒县的内衙和其他地的内衙竟然有些不同,
内衙的院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种了些莲藕,此时莲藕已经长出荷南,荷也已露尖尖角了,甚至能够听到蛙鸣,
他们来到米观天卧室之后,南明突然觉得房间内空气很是浑浊,于是问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开窗啊。”
米观天见此,连忙将窗户开启,然后才道:“内人昏迷不醒,我怕这风把她的身子骨给吹坏了,所以不曾开窗。”
房间是两进的,里面是卧室,有一个弓形门,看起来很是雅緻,而里面床上躺在米观天的夫人,外边的这间房子却是极乱,两个箱子都已经开启,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空空如也,想来便是米观天所的那个放银子的箱子,而另外一个箱子里面的衣服凌乱,甚至连地上都扔满了衣服,
南明见此,便知道米观天发现这个情况之后,不敢毁灭证据,于是便任凭这些衣服扔在地上,南明对这点倒是很同意讚赏的,
“当时你的夫人便是在里边卧室看书吗。”南明看着米观天问道,
米观天连连点头:“是的,里面的采光很好,所以内人看书一向都是在里面。”
南明扭头去望,发现弓形门内,有一张很是緻的圆桌,此时上面放着一书,南明眼力极好,看得出,那是烈女传,南明见此,心中暗歎,一烈女传,不知害了多少女子的性命,她们被一书给束缚住了,
南明见屋内没有什么可查看的了,于是便要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南明突然看到门里的门闩,于是便问道:“你的夫人看书的时候,门可是关着的。”
米观天点头:“的确如此,夫人不喜热闹,而我在大堂内审案常常声音极大,所以夫人在房中的时候,多是将门关上的。”
南明点头,然后将那门闩取下查看,结果发现门闩处有几个地有被利刃刮的迹象,这门闩久经打磨,已经很圆滑了,而这几处刮破的地,显然是最近才有的,而且是被盗贼从外边用bs将门开启的,
南明将门闩又n门框内,然后领人离开了米观天的卧室,他们来到外边之后,米观天连忙问道:“南大人,可是有了什么发现。”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