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城
韩毅看着手中的竹简,麦麸色的面颊有一动没一动的,半响!韩毅放下竹简道:“晋阳大捷,孙武斩杀秦将郭侃!”
“彩!”
“我等恭贺大王!”众人齐声高贺,以此表达对韩毅的贺喜之意,韩毅抚摸着胡须,半晌道:“三面大捷,各位将军以为接下来如何啊!”
“大王!如此机会,当率领大军进攻秦国,将其纳入版图!”韩擒虎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大步而出,来到韩毅身前,拱手抱拳,神色凝重。
“各位以为如何!”韩毅扫荡四周,此次他打算听取一下大众的建议。
“战!打到咸阳去!”
武将此刻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激昂无比,想要攻入咸阳,另外一派却是保持沉默,不赞同也不反对,心中暗自思索此战之后的顾虑。
韩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头看向架子上的地图,当即道:“情况不妙啊!”
众人一听韩毅这话,皆是一脑门子的问号,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撤兵吗?
韩毅揉了揉眉头道:“覆灭秦国是不错,但国内的后勤快要顶不住了,最多只能在支撑两个月,各位爱卿,你们可有办法在两个月内攻陷秦国,且不说能不能打下,光是这函谷关都过不去”
韩毅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惆怅了不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余光扫视了一眼周边的将士,见众人皆是感觉棘手,韩毅也知晓,这一战或许在难打下去了。
“大王!攻入秦国腹地,不一定只有函谷关一条路!”岳飞此刻上前开口,神色凝重,他在王野镇守数十年,对于函谷关外的地形他早就烂熟于心,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不停的谋划如何攻入函谷关内,甚至于他演变了数次战法可谓是日思夜想。
韩毅看了一眼岳飞,在扫视众人惊愕的表情,韩毅抚摸着胡须,笑着看向岳飞道:“你有何计策,说说看吧!”
“大王!攻入秦国并非函谷关不可,其中还有一条道路就是从昔日诸葛将军出秦之路,当年诸葛将军就是凭借这条道路,从蜀地出川,臣多次派人打探此地,虽然地形错综复杂,但隐隐约约有山路可寻找,大王可派遣一先锋部队,进入秦国腹地,切断蜀地与关中的联系,然后大军沿途开山平路,不出半月,秦国必然危难!”岳飞来到地图庞,左右一笔画,一条崭新的道路便是出现在众人眼前,岳飞半响道:“此次可兵分三路,其中一路留守函谷关,与秦军对持,待秦国内部开战,可强攻函谷关,另外一路就是我刚才说的,至于这随后一路,就是送草原入手,以骑兵为主,八百里奔袭,拿下国义渠,断了他们的养马之地,此三路齐出,不出一月,秦国必然危难,而且蜀中多有粮仓,只要拿下蜀中,可大大缓解国内后勤的压力,对我军而言,将会有极大的好处!”
“哦!”韩毅面色一凝,仔细思量岳飞刚刚所提的建议,看着地图,抚摸着呼吸,眼中多了一丝想法,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如何将战争的利益最大化,这还是有必要的,韩毅摸索着下巴,思考着岳飞计划的可行性,一瞬间韩毅觉得这个计划的实施性非常高,半响道:“擒虎!”
“在!”韩擒虎大步而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凌,知晓韩毅要动手了。
“传令邓艾,让他和王平的无当飞军为先锋,率先进入蜀地,切断蜀中粮草,薛仁贵收纳镇北军,齐齐进兵兵秦国!”韩毅双手环抱于胸膛前,鼻息重重吐露一口长气,神色显得淡漠道。
“末将领命!”
“荀攸!”韩毅看向一旁坐在后面的荀攸,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在!”荀攸没有之前两人那么生猛,而是应了一声,韩毅点了点头道:“传霍去病、赵云二人,北上入草原,席卷义渠,半月内拿下义渠,否则提头来见!”
“诺!”荀攸听得这份命令,心惊肉跳,他还是头一次见韩毅如此认真。
“众位将士,此战关乎国战!一统天下就在今朝,这是或许是诸位为数不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还望各位珍惜,此战结束,天下一统,将在无战事了!”韩毅对着诸人拱手。
“臣等万死不辞!”众人也没有托大,纷纷还礼,同时许多人心里也明白,日后还想要更进一步,就要这一战了,如若这最后一战打下来了,他们立功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日后就是那些文臣的天下了,他们将要治理天下,而这些武将自然只能晾到一边,只要不犯事,每日喝喝下午茶,夜里搂着两个小妾,美滋滋的睡上一觉,当时神仙般的日子啊。
“中路大军,由孤亲自坐阵,进攻函谷关,此战乃至关重要一战,韩擒虎你派人告诉鲁肃,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拿出七十万大军两个月的粮草,只需要两个月!“韩毅伸出自己的双手,告诉自己的同时,也是在告诉众人,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留给他们的机会不多了。
如今已然进入了九月中旬,霍去病和赵云两人接下路韩毅的调令之后骑着战马日夜不停的往前义渠赶路。
“驾驾驾!”一声又一声的战马声音传来,整个大地都为之震荡,霍去病骑着战马,周身黑色的战甲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后面的马燧当即招呼道:“去病慢一点,将士们都撑不住了,歇歇吧!”
霍去病也喘息着重气,不停的的摸索着手掌,看着胯下的战马喘息不对付,霍去病也知晓到了极限了,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当即道:“传令!休整一个时辰!”
“诺!”众人一听皆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再赶路了。
“啪啪啪”数千名士兵下了战马皆是捂着自己熊胯下,罗圈腿走路,这胯下是真的疼,他们皆是顶不住了,一瘸一拐的围坐在一起,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霍去病骑着战马,环顾四周,半响道:“赵云的白马义从呢?”
“嗯!刚刚看到了,从咱们面前路过,眼下大约了三里路的距离了!”马燧从火堆上取出刚刚烤熟的肉干,用力的咬了一口直觉的硌牙,好在还顺口,就着葫芦里的水涮一涮也就下去了。
这一路过来可谓是披荆斩棘,一望无际全是草原,白天还暖洋洋的,一到了晚上,这温度就下来了,寒风迎面,像是后妈的耳刮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疼的要人命。
“三里地!他奶奶的!都给老子上马!”霍去病将肉干咬在嘴巴上,翻身抓起马绳上了战马,看着周边还在犹犹豫豫的人,当即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上马啊!“
“将军!不是说好休息一个时辰的吗”马燧露出一个苦瓜脸的表情,有些不太愿意,毕竟兄弟们刚刚下马休息,这屁股还没捂热乎呢,又要上马,这谁受得了啊。
“都费他娘的什么话!此你打头阵,要是打不下来,我斩你头!”霍去病一改原先亲和的形象,抽着马鞭就走,怒喝道:“咱们不能让那些穿着白袍的家伙看扁了,所有人加速前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等攻打下义渠,好酒好肉伺候着,本将亲自为尔等庆功!“
“诺!”
一望无边的草原上,马燧骑着战马嘘嘘,没办法!为了赶时间,这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这一路跑下来,可谓是尿了一路了。
“呜呜呜呜呜呜!”一声狼嚎般的声音响彻了这边辽阔的草原,月光照射在人的脸上,马燧四下张望,只见在北方的尽头出现了一只马队,浮现在众人眼前,马燧面色顿时巨变,当即收回自己的鸟,持枪怒喝道:“全军备战!北面,有敌人!”
数万大军皆是严阵以待,张弓持剑,而在大军的北面,一哨狼骑冲锋而来,看人数足足三千多人,一个两个皆是草原胡服的打扮,手中皆是持着弯刀和马弓。
霍去病自然注意到这些人的装扮,当即怒喝道:“弓箭手准备,如若是草原上的胡人,没有恶意的话就放过他们,如若胆敢碍事,就地斩杀!”
“驾!驾!”只见在这只狼骑部队里走出一小股人马,在月光的照耀下,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呜呜呜!你们是哪国的军队!来草原上干什么!”为首的一人骑着战马,霍去病上下扫量了一眼此人,只见他身穿黑色狼皮,手中持着弯刀,双目宛若饿狼,黑色的眼睛盯着霍去病,似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胡人,不要阻碍我们的路程,否则杀无赦!”霍去病牵着马绳,并未有动手的意思,但麾下的将士皆是手握剑柄,只要发现不对,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吾乃拓跋虔!并没有阻碍的意思,你们是韩国的军队,我看你们行军的足迹似乎要前往义渠,哪里是秦人的土地,你们想要干什么!”拓跋虔安抚单身后的士兵,示意他们不要乱动,虎目盯着霍去病,等待他的答复。
“现在的义渠是秦国的,但往后就不是了!”霍去病调转战马,正欲怒喝,后面的拓跋虔当即催马,只是这一瞬间,霍去病身后的士兵皆是齐齐拔剑,神色凝重的盯着拓跋虔。
拓跋虔微微有些错愕,看向韩毅道:“如若是攻打秦国,请务必算上我们,我的部队皆是骑兵的精锐,对付秦国,我们非常乐意帮助你们!”
“草原的饿狼,义渠这块肉没有你们的份,老老实实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霍去病并不想接纳他们,毕竟在十几年前,中原和草原发生了一场旷世大战,死伤的士兵对堆积如山,可以填平午河,两个文明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们不要这块肉!我们要嬴政的人头,如若你们杀入咸阳,我的部众可以任你们驱使,甚至于我可以为尊敬的韩王效力!”拓跋虔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满铁木真的统治,各部落也不敢收留他,因为收留他就是和铁木真作对,在整个草原没有人会为了区区三千狼骑,而得罪庞大的铁木真,用草原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没长脑子的才干的事情。
“我如何相信你!”霍去病眯着一双眼睛,虎目盯着拓跋虔,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我愿意听从你的任何安排!”拓跋虔对霍去病单手抱胸行礼,透着月色霍去病这才仔细的观察着拓跋虔,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也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耳朵上挂着一个狼牙的耳环,头上扎着脏辫,匹夫麦黑,长的也是颇为刚毅。
“邓羌!张蚝!”霍去病盯着拓跋虔,冲着人堆招呼了一下后面的两员上将。
“在!”两人皆是身穿利甲来到霍去病面前,在等候他下一步的命令。
“你们两人挑选三百精骑加入这三千人的部队!对了!”霍去病似乎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下意识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虔!”拓跋虔并未表现很抗拒的样子,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加个三百人罢了,以此获取霍去病的信任似乎也不错。
“你没有意见吧!”霍去病指着二人加入拓跋虔的三千人,面色淡漠道。
“没有意见!”拓跋虔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像是一头听话的狗,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头狼,就这样初步的关系建立起来,剩下的就是围猎了。
霍去病骑着战马,看着逐渐远去的拓跋虔,面色淡漠道:“如果这头狼向你们露出了獠牙,你们可以杀了他,我相信你们都实力,这区区三千人,不是你们三百人的对手!”
霍去病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战马两边差距不大,但盔甲的装备却是差距很大,虎豹骑是铁甲,而狼骑是皮甲,后面还没有护甲,只有前甲有,武器那更不用说了,韩军配备了刀枪剑戟,斧锤弓箭,而狼骑只有区区可怜的弯刀以及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