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到了香坊区十七行后,见到了邱凝他们,市局刑侦科的办案刑警正在现场做调查笔录。
邱凝站在一具尸体旁,这具尸体已经覆盖上了白色的单子。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跪在这具尸体前,干嚎着“弟,你回来啊,回来啊,都怪哥哥来晚了,要是我能早来一会儿,你也不会死了……”
悲痛写在这个男青年的脸上,十七行的保安配合办案警员,已经在四周布置了警戒线。
“这个是死者家属么?”姜潮看了一眼那个跪着的男青年问道。
“姜潮你可算来了。”邱凝看到姜潮后,脸色一喜。姜潮自从调动到了道外区人民检察院后,就基上神龙见首不见尾了,邱凝想见他一面也很难。
“这个是死者的哥哥,姜潮咱们开始尸检吧,时间不宽裕。”姜潮第一次见到尸体,就是在邱凝的课上。
姜潮上的时候,在系里面并不算是多么出众的生,可现在姜潮却是在专业领域里混的最好的。
姜潮听了邱凝的话后,二话没,便蹲了下来。掀开了那层白布,姜潮看到了死者。这个死者比姜潮的年纪都要,长得还挺帅的,身高目测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七这个区间。
而邱凝见尸检工作正式开始,她对着死者的哥哥道:“你先去一旁休息吧,等会尸检解释了,我们再联系你。”
“警官,求你们一定要给我弟弟做主!”死者的哥哥含着泪,对着邱凝不停地磕头。
邱凝见状,倒是将他搀扶了起来,“我们会的,而且我们的工作讲究实事求是。”
目击证人,这个死者是被从九楼上扔下来的,但死者打工的档口的人,却死者是自己跳下楼的。
双的法不统一,也只能在尸体上寻找答案。但高坠这种情况,被人推下去和自己跳楼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这种尸检工作进展起来很困难。
邱凝也蹲了下来,她和姜潮一起脱去死者的上衣。
而在十七行商铺的九楼,凌晨在酒吧里买醉的那名女子愣愣的站在天台旁。
“杀人犯啊,这个女的心眼真是狠毒!”
“可不是吗,她昨天还下二楼,和人家吵架呢,差点把人家的档口掀了!”
“不就仗着她男朋友是个黑社会么!”
而周静,手指有些颤抖,她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颤颤悠悠的拿起了打火机点上。
她完没有想到,她会亲手将死者推下去,这个死者是她档口里的伙计,而且还是她的情人,凌晨的时候,就是这个伙计将她从酒吧里接走的。两个人去了周静买的房子,到了家,还做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但上午她的男朋友去家里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俩的事情,然后到了下午,就出了这事儿。
这个伙计先是被她男朋友在家里打了一顿,随后她男友又叫了几个人,将人带到了档口继续殴打。
“周静,你要是亲自把他推下去,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如果你不愿意,那咱们一拍两散吧,档口你别想干了!”男友的这一句逼宫,让周静下了杀心。
当然她不是对男友下杀心,而是对这个伙计,这个伙子她不过是玩玩而已。
“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呢?我过去不是这样的人啊!”周静感觉很困惑,她将伙计推下去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怂恿她。
而在楼下,姜潮和邱凝仔细的给死者做了一下尸检。
露天尸检当然不可能很面,但该看的地,姜潮都看过了。
“死亡之前,遭受过暴力殴打,但致命伤在头部,应该是高坠后发生的。”姜潮开口道。
姜潮刚下了结论,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潮以为是李耀或是科室的人,给他打来的电话,没成想这个打电话的人是马云涛。
“姜法医,我有事儿找你。”马云涛道。
“赶巧了,我正好一会儿也想约你一下,昨天时间太仓促了。”姜潮很好奇,马云涛这次为什么会主动来电话。马云涛昨天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想和他这种人接触似的。
“那咱们等会,在市殡仪馆见吧,有个西我想让你看看。”马云涛道。
“行。”姜潮答应了下来。
姜潮挂断电话后,对着邱凝道:“邱姐,尸检结果初步就这样写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需要过去一趟。”
“姜潮,你感觉死者生前遭受到的殴打,和他的死亡有多大的关联?”邱凝带着不确定问道。
如果真的确定为高坠案件,案件定性会很轻的。而姜潮闻言道:“肯定有关联,咱们也不是搞刑侦的,该写什么就写什么吧。”
这个案子毕竟不是姜潮自己手上的案子,而且市局的案子,最终调查的还是市局的人,姜潮帮忙尸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行吧,我明白了。”邱凝不得不点了点头。
而姜潮和邱凝告别后,驱车去了殡仪馆。姜潮也很好奇,马云涛为什么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殡仪馆。
但当姜潮到了殡仪馆后,却被马云涛叫到了太平间。
马云涛趁着没人拉开了一个冷冻柜。
这冷冻柜里有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西装革履,但尸体双手捧在胸前,还持着一枚十字架。
“十字架?他是天主教信徒吗?”姜潮对着马云涛问道。
北这边有不少教堂,信基督的人也不少。
“他是个牧师,以前和我合作过,但就在几天前,他突然暴毙,死相很凄惨。”马云涛道。
停顿了一下,马云涛又道:“姜法医,你不是法医么?可以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姜潮闻言,左顾右盼了一下,随后他蹲下来,翻开了那尸体的眼睑。
“果然如此!”姜潮像是印证了什么开口道。
“左眼缺失,脸上有多处抓痕,不过被入殓师的化妆给遮挡住了。”姜潮讲解道。
“他这个案子立案了吗?”如此严重的伤害案件,姜潮以为已经立案了。
“立案?姜法医,他身上的伤痕可都是他自己抓的。”马云涛闻言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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