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强忍悲痛道“娃子没了!村子闹饥荒,就是刘柱子家也经常挨饿,家里吃不上饭,大丫头能活下来已经不易。”
“啊!”刘仲听后凄厉哀嚎,整个人几乎崩溃,几年回来,手里挣了些银钱,却听到儿子没了,那种悲痛可想而知。
陈昊以及钱浩、钱悦父女已经迈步赶过来,见到这一幕,父女俩同样露出悲色。
穷人更能理解穷人的苦难,钱浩迈步走上去,用力拍了拍刘仲的肩膀劝道:“兄弟啊,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人这辈子就是苦,苦过了,也就解脱了”
这话声音充满苍凉,同样透出了他的人生经验。
有人在这里劝慰照拂,能好上很多,刘仲的归来也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不少人出来,见到这一幕,同样纷纷上来劝慰。
虽然灾荒年大家只能各家顾各家,可多年未见,该有的关照还是应该的,没有物质至少在感情上该出手帮衬。
“唉”许久过后,刘仲夫妇这才在大家的搀扶下走进屋内。片刻,他的大闺女也赶回家,父女相见,相拥而泣,但这也让刘仲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缓过来后的他仿佛苍老了十年,刘仲想起钱浩三人,喃声道:“钱老啊,对不住啊,麻烦你们照顾了,这家里眼下就剩我们夫妇俩人,你们父女俩就暂时住这里吧。”
钱浩、钱悦听后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家人比较淳朴且只有一对夫妇,住在这家当然安心。
“至于陈哥”刘仲迟疑了下,斜眼看向旁边的一名粗犷壮汉道:“刘桐大哥现在孤身一人,家里房子也多,要不你考虑下?”
事实上,他对这位年轻人并不信任,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人心隔肚皮,尤其号称自己是来游山玩水的。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相信,除非他另有隐瞒。
“可以。”陈昊毫不犹豫点头,自始至终,脸色都颇为平和,人畜无害一般。
“好!”刘仲点头,看向这叫刘桐的粗犷大汉道:“既然这样,租金你们谈,这年头,挣点钱都不容易,差不多就行了。”
“好嘞”刘桐豪声低喝,伸手招呼陈昊朝自己家去。
这汉子颇为粗豪,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道:“哥,我叫刘桐,光棍一个!村子刚经了饥荒,虽然现在有饭吃可也比较吃紧,房屋价格低但吃饭就要贵不少了。”
“钱不是问题。”没想陈昊张口便应,这种话,对于村子里人可谓听也没听过。
他们穷惯了,何曾如此豪气过?
刘桐听后一怔,低声哼了一下,迈步走进屋子。
“你住厢房吧,那里有土炕,自己烧火。”关门前,陈昊听到了对的吩咐,俨然不愿意再搭理自己,双不是一个阶级,仿佛地主借住在农民家一样。
陈昊微微一笑,独自走进厢房,屋内条件简陋但还算规整,土炕很久没人用,摆放着破旧棉被,桌子也放着不少零碎物品。
他毫不嫌弃,盘腿坐在床上,静静打坐起来。
几日过去,钱浩、钱悦父女时常行走在村里,同时也翻遍了附近的山峦,别什么还阳花,就是野菜都很少!
饥荒已经将这个村子狠狠刮了一层肉,毫无任何油水,可以确定附近山上没有半点好西。
父女俩只能继续向外扩展着搜索范围,而陈昊则始终待在屋内,并未如其所述随着父女二人游山玩水,反而行踪颇为诡异,白天不见出门也不吃饭,只有晚上悄然出屋。
但夜里出去的事,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可这仍旧让村子里的人皱眉,背后议论纷纷,各种谣言不断。首当其冲的便是刘桐,心理开始打起鼓。
自己收留一来历不明的人,整日憋在屋里不出门,虽然可以挣点钱,心里仍旧发虚。他偶尔偷看过陈昊在屋里的情况,可这家伙却仿佛老道般,整日入定,没什么特别行为。
数日的,没有异状,他便强压不安再不搭理。
然而很快的,村子便出现了异状!先是家禽纷纷惊闹,接着尽皆死亡,贫困的村子原刚刚经历了灾荒,这下可谓雪上加霜!
若仅此而已还算好的,又是三日过去,情况骤变!
“啊!”凄厉惨叫出现,村刘杉家门口聚集了大量村民,人们惊慌失措,都围拢过来,只见院子里的歪脖树上挂着三个人,尽皆瞪大眼睛,流出血泪。
原平静的村庄瞬间热闹起来!他们虽然靠近边境,并不算平静,但却从未出现这种诡异惨案。
各种惊呼和猜测混杂,老人们汇聚在一起,商讨着事件。
“村长!”短发老者看向首座的白须老头,哀声道:“这肯定是外来的邪气入侵了!得赶紧想办法。”
“是啊”四周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点头不已。
白须老头此刻皱了皱眉,此事,虽然可以怀疑任何人,可没有证据,他们村子总不能随意赖别人。
想了想后,村长沉声应道:“先调查!莫要胡乱怪罪别人,咱们村平日可不会乱嚼舌根。”
“可”村民们不服,可这话却是实情,毕竟没有证据,胡乱猜测毫无意义。
尽管事情被压下来,可外来者与村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而这首当其冲的外来者,当然是钱浩、钱悦以及陈昊三人。
当然,在看到钱浩及钱悦父女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时,嫌疑已经被很多人能的排除。剩下的自然是陈昊了,尽管没有证据,可大家对待他的态度却异常难看起来,甚至有人暗中监视他。
只是随后而来的惨案却愈演愈烈!或被抽筋,或被扒皮,每个都死状凄惨,哪怕这三名外来者就在村民的眼皮下,仍旧有人相继死亡!甚至有人传言这是边境的厉鬼出关了!
恐惧的氛围弥漫,村民再也坚持不住,争相离去,可仍旧有部分人由于各种原因不愿离开。包括钱浩、钱悦父女以及陈昊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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