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知道自己在刻意躲避,他不能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艾丽莎知道冷寒是夜楚的救命恩人,但从她到名湾的第一楚,就知道夜楚对这个女人不一般,虽然她在的这些天两人都没有见面,但她的心里总有一个结,冷寒在她的心中,一直是作为情敌存在着。
艾丽莎来无法忍受了,她不是佣人,她是他的女朋友,将来是要嫁给他作老婆的,他凭什么这样n她?
也许夜楚之所以对她冷淡,完是因为三楼的那个女人,来冷寒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但夜楚的冷淡完让她失去了主张,她决定找冷寒谈一谈。
这天早上,艾丽莎送走了夜楚,她看了看三楼的阳台,紧咬着下唇,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蹬蹬蹬的响声,跑上了三楼,敲响了冷寒房间的门。
冷寒以为是阿玲,面带微笑地来开门了。
门开了,艾丽莎一脸怨恨地站在门口:
“我们必须谈谈。”
冷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愣了一下,随即闪身将艾丽莎让进了房间:
“谈什么?”
冷寒不卑不亢地坐回了床边,拿起一翻看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名湾?”
艾丽莎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她的耐心已经快被夜楚磨没了,如果再没有进展她就要疯掉了。
冷寒放下了,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有趣,难道她不知道她是被她未婚夫花了五千万买来的吗?
“这得去问夜楚,如果他不再阻拦,我巴不得现在就走。”
“你是,是楚不让你离开这里的?”
冷寒别过了脸,拿起继续看着。
“为什么他不让你离开?就因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吗?除了这个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楚不让冷寒离开?她犹记得那天晚上,他听冷寒出走以后,扔下了她与他的母亲,焦急地跑出去寻找她,她感觉得到,他很重视她。
可是如果他们有什么关系,自从她住下以来,两人似乎根没有碰过面,一会热情似火,一会又冷漠如冰,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提到关系,冷寒就无法不激动起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问题你不去问你的好未婚夫?是他不出口吗?”
冷寒扔下,站了起来,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是契约关系,买卖关系,抵押关系,他花了五千万,从我父亲的手里买了我,然后把我带到这来,禁锢了我!你懂了吗?”
艾丽莎吓了一跳,夜楚买了这个女人?目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同意卖给他?你不会去抗争吗?”
“抗争有用吗?我跑了两次,都被他抓了回来。这里太大了,我根走不掉。”
艾丽莎明白了,冷寒是真心想离开这里的,阻力完在夜楚那里,她有了几分把握。
“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艾丽莎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寒,这个女人确实很惊艳,即使不化妆也清丽脱俗,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也许夜楚就是看上了她的外表,所以才想着买回来作的。
冷寒有些意外,未婚妻与未婚夫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也难怪,如果被禁锢的是个男人,恐怕艾丽莎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大清早地就来找她谈判。
“你真的愿意帮我?”
“他花了五千万买你?”
这个数目不艾丽莎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心爱的男人将心都放在了别的女人身上,她无法忍受,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打发掉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值得的。
“我来帮你还!”
冷寒有些受宠若惊,但她可不想欠艾丽莎的人情。
“帮我还给他五千万?为什么?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艾丽莎一抬下巴,五千万对她来根不算什么:
“因为我爱他,我不想他的心里有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人情,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了那五千万,你必须马上离开。”
冷寒激动地看着她,话语也颤抖起来:
“你的是真的?”
“不信的话,我们也可以来立个字据。”
“不必了,一言为定。谢谢!”
“等我的消息吧。”
艾丽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离开了冷寒的房间。
傍晚十分,海面上有雾,别墅也被笼罩于薄雾之中。。
餐厅里,夜楚与艾丽莎正在吃着晚饭,艾丽莎时不时地偷偷看几眼夜楚,却发现他依旧和以前一样,低头吃饭,她就像空气一样被他忽略。
天天如此,艾丽莎一个世界知名的名媛怎么忍受得了这个?
她故意扔下刀叉,刀叉与盘子碰撞发出当啷一声,夜楚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吃他的饭。
艾丽莎的起伏着,她干脆站了起来,离开了餐厅。
不知道在她来这之前,夜楚与冷寒一起吃饭时是什么样子的,也会像这样对她不闻不问吗?
女孩子发脾气的时候,难道他不应该迁就一下吗?最起码应该问一句吧?
艾丽莎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步履来快,嘴唇都快咬破了。
终于等到夜楚吃完了,从餐厅里出来,按照惯例,他现在一定是要去书房了。
“我要跟你谈谈。”
艾丽莎直接冲到了夜楚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她挺起了,一副骄傲的模样。
夜楚终于肯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地回应:
“谈什么?”
“楼上那个叫冷寒的女人,你马上把她送走!”
艾丽莎冲口而出。
夜楚冷笑,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发号施令,这个女人以为她是谁?
以为作了他的女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想管制他了吗?
真是个被宠坏的天真的女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艾丽莎气得红了脸,他跟她竟然分得这么清楚?
“我是你的未婚妻!”
在艾丽莎的概念里,帮自己的未婚夫处理这种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尤其是他们这种豪门公子,身边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作为妻子的,枪里必须随时装满子弹,以扫清他们身边的障碍。
夜楚的态度让艾丽莎十分恼火,在他的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别忘了,我们还没有订婚。”
夜楚懒得理她,更讨厌这种无谓的争吵,所以绕过艾丽莎,直接进入了书房,砰的一声,将艾丽莎关在了门外。
艾丽莎觉得头上都要窜出火苗了,这个夜楚,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她紧接着推开了书房的门,闯了进去。
“夜楚,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就是因为楼上的那个女人吗?你花五千万把她买回来,到底存的什么心?想让她做你的?”
夜楚腾地从老板椅里站了起来,目露凶光:
“谁告诉你的?”
“我还没有完,我告诉你,你买她那五千万,我帮她还给你!你马上让她从这里滚出去,我不能容忍我的男朋友惦记别的女人!”
艾丽莎尖利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
“是她告诉你的?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夜楚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低吼着,冷寒又激怒他了,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任她玩弄的弱智男人吗?
为了离开这里,竟然让艾丽莎帮她还钱,亏她想得出、做得到!
“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我”
艾丽莎还来不及回嘴,就被夜楚推倒在了沙发里。
夜楚推开艾丽莎,直奔三楼冷寒的房间,这些天他是不是太安静了,以至于让她以为他是那么愚蠢、那么好欺负的,她真是打错算盘了。
一只黑色的皮鞋踢在了冷寒房间的门上,当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了,冷寒正倚在床头看书,突然的声响吓得她双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
刚要弯腰去捡,一双黑色的皮鞋就映入了眼帘,紧接着是那双笔直的长腿。
她站了起来,向上看去,夜楚的双眸正紧紧地盯着她。
她条件反射般地向后一退,这个男人怎么突然来了?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夜楚一把捏住了冷寒的脸蛋,将她拉向自己。
冷寒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拉断了,她拼命地捶打夜楚的胳膊:
“你放开我”
夜楚用力一甩,冷寒摔在了床上,她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
“是你告诉艾丽莎关于契约的事?”
夜楚上前一步拉起了冷寒,质问着她。
“是我的!”
冷寒毫不示弱,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夜楚。
“亏你得出口!”
“我为什么不出口?你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
冷寒甩开了夜楚的手,马上机警地站到了一边,远离了大床。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花五千万买你?你以为自己真的有那么值钱吗?或者你的魅力已经达到了让我无法罢手的程度?”
夜楚的愤怒再一次被冷寒点燃了,他在她的眼里,是不是已经跟疯子无异?
“是,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要做出这种龌龊的事?”
这正是冷寒心里的疑问,她一直想知道答案,却害怕去面对夜楚。
夜楚握紧了拳头,除了龌龊,她还会用什么词来形容他?
“龌龊?那就先问问你的父亲,曾经做过什么龌龊的事!”
事已至此,句句紧逼,他不如来个痛快的,让她知道一切!
“他的事与我无关,就算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你直接去找他问清楚,何必要找我的麻烦?”
“因为你是他的女儿,父债子还,没听过吗?”
“好,那你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
“钟克然,你的现任丈夫,如果他没有被调包,他应该是我母亲的亲生儿子!”
冷寒被这句话震住了,刚才的激愤与歇斯底里一下子跑光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紧紧地抓着椅背,声音也了很多:
“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夜楚点燃了一支烟,他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段往事,每每让他发狂。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才开始讲述起来:
“几年前,一个叫于婉的女人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可这个男人只要儿子不要于婉,于是他的妻子在一个雨夜抢走了于婉的儿子,并连夜调了包,将假的婴儿带进了钟家,就是现在的钟克然,而她的亲生儿子却被丢弃了。后来,于婉嫁给了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正当两人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男人出车祸死了,还是钟家搞的鬼,我曾经派人调查过,是苏丽娟找人给车动了手脚,她要置于婉于死地,这个恶毒的女人!”
冷寒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上,夜楚的话让她好害怕,心里好疼。
她颤抖着问:
“你的那个有妇之夫,就是钟伟业?那于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为她打抱不平?”
“除了钟伟业还会有谁?于婉,你见过,就是我的母亲夜婉,而她死去的丈夫,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冷寒似乎能感同身受一般,因为她的母亲也是一个被钟伟业抛弃的女人,为什么她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的人?
看着夜楚悲愤的目光,她的心里不由得感到无比的内疚和抱歉,似乎这件事真的跟她有关。
“对对不起”
她声地嗫嚅着,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打转。
“对不起?你以为这是不心踩到脚那么简单的事吗?这是两条人命!”
夜楚扔掉了烟蒂,腥红的眼睛怒视着冷寒,仿佛她就是罪魁祸首,
“真想不到,钟伟业还真是风流,一个钟克然还不够,居然又冒出一个你,这真是在我的计划之外。”
夜楚转而冷笑起来,那笑容冷彻心骨,让冷寒不寒而栗。
“你的计划?什么计划?”
“听不懂吗?钟伟业对于婉做的事,难道就可以这么算了?我的母亲隐忍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钟伟业最在乎的是什么,我就要夺走什么!我要亲手将钟家打垮,让他们流落街头,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你我只能你倒霉,作为钟伟业的女儿,只能被我践踏,你没有权利不!”
夜楚步步紧逼着冷寒,将她逼到了墙角。冷寒用力推开了他,从他的包围中跳了出来:
“这不公平!伤害你们的是钟伟业,不是我!”
夜楚转过身,继续朝冷寒走着:
“可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只要跟他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冷寒只能步步后退,知道了真相,她突然觉得自己作为钟伟业的女儿,比夜楚矮了一截:
“既然你要报复钟家,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五千万?”
夜楚的嘴角牵起一抹邪佞的笑:
“因为那只会让他们输得更惨,而你我只是顺手牵羊而已。其实这要怪你自己,是你走错了房间,游戏是你先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就由不得你了!”
冷寒突然觉得夜楚对她的伤害都成了理所应当,如果能消除他心头的恨,如果能让他放弃对钟家的报复,她都可以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