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一看这架势,来抱歉的心忽然变得十分酸涩,她马上收回了刚刚那个抱歉的表情,然后远远地立在一边,冷冷地道:
“rr。”
夜楚捂着鼻子,这一撞可不轻,他的鼻子都快歪掉了,这个女人,5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暴力?
撞了他,非但不关心,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躲得远远的,还是摆出那副冷漠到北极的架势,真是气死了!
等他回到美国,认了儿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改名字,叫什么冷漠!
他甩开了空姐的手,瞪了一眼冷寒,直接坐进了靠窗的座位里。
让肖何故意安排与冷寒同坐,没想到她先给他来了这么一手,真是愤怒加丢脸。
空姐马上取来了急救箱,坐在冷寒的位置上,帮夜楚止血,冷敷,身体贴得那个近,就差没坐他身上去了。
冷寒只能站在一边生闷气,她真不明白自己,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个浪荡公子,她至于为他动气吗?
可是这颗心就是不听她的话,索性背过身去,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夜楚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瞥着冷寒,冰凉的心慢慢地热了起来,难道她在嫉妒?
他渐渐地窃喜,看来她不仅记得他这么简单,她还一直惦记着他!
鼻子还痛着,可他却咧开嘴笑了起来,那份激动不亚于发现新
于是他任由空姐摆弄着,并不着急,还摆出一副悠闲享受的样子。
实在没有可弄的了,空姐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冷寒的座位,临走时还不住地叮嘱:
“夜先生,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请您及时叫我,一定要及时叫我,我愿意随时为您服务。”
夜楚微笑地摆摆手。
空姐走了,冷寒的闷气却难消,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也许她应该换个座位。
正想着,夜楚却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坐在了椅子里,脸上嘲弄地笑着:
“冷对吗?真巧,来还想给你打电话的,想请教你几个问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碰到了,我们真是有缘。”
冷寒吓了一跳,迅速把手从夜楚的手中抽出来,冷冷地回道:
“夜先生不是失忆了么?还记得我姓冷,真是难得!”
一股酸酸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机舱,夜楚看着刚才抓着冷寒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若是以前,他会为冷寒这句话气得疯掉,因为她一直无视他。
可是现在,他却兴奋得要疯掉,因为她的讽刺,证明了她在乎他。
他的心因兴奋而狂跳起来,双唇紧抿着看向了窗外,然后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种久违了的开心感觉,让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跳动起欢快的音符。
飞机要起飞了,他才正襟危坐,眼睛却不忘偷瞄身边的冷寒,她还是板着一张脸,冷漠无视他的存在。
飞机升上了高空,飞行平稳了,他解开了安带,然后揉起了太阳穴。
“头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撞坏了”
冷寒虽然表面冷静,其实内心一刻也没有安宁过,夜楚这个大活人就摆在她的身边,她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夜楚话间,人已经歪了下来,头十分自然地靠在了冷寒的肩膀上。
“喂,夜楚,你怎么了?”
冷寒立刻紧张起来,她刚才也撞得头顶很痛,根据力的相互作用,估计夜楚也被撞得不轻,她不会真把他撞坏了吧?
她纤细的手抚上了夜楚的额头,认真地试探着,却被夜楚一把抓了下来,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你干吗?放开!”
冷寒被他一抓,心跳如打鼓,脸刷地红了。
她用力地向外抽着她的手,可却被夜楚握得更紧了。
“别乱动,这样我感觉好些。别忘了,是你撞得我,你要对我负责。”
夜楚弱弱地着,那样子好像他真的很虚弱。
冷寒无语,一个大男人被撞了一下鼻子,就要她负责,那他当年对她所做的呢,她可从来都没有要他负责过,包括冷漠。
真是个气的男人,从前就是记仇,失忆后,还对她这么气巴拉的,真是个难缠的男人。
冷寒索性不再动了,任他握着她的手,他的大手很温暖,她看着他的手,鼻子有些微酸。
多少年了,她心里装着他,而无法接受其他男人,她拒绝了多少这样的温暖,她已经记不清了。
深深地吸气,冲淡鼻腔里的酸涩,两片粉嫩的唇瓣却不自觉地像个孩子般嘟了起来:
“你刚才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什么问题?”
夜楚的头靠在冷寒的肩膀上,手心里攥着她的手,从未有过的感觉萦绕着他,舒服、平静、安心,他知道这5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他有什么问题要问她?
他现在是失忆症患者,要问她什么?
问她,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问她,两个人之前是怎样的关系?
问她,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回忆?
没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令人愉快的,似乎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她回忆。
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点美好?
他应该让她重新认识他!
“冷,我不知道我与你之间有些怎样的记忆,但是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些回忆并不美好,你还愿意记得它吗?”
他的头依旧枕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孩子般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不愿离开。
过了5年,世事变迁,但那段记忆在冷寒的心中,却始终未曾忘却。
也许当初它是可怕的,但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却发觉得这段记忆不可抹杀,随着感情的升华,这段记忆也渐渐变化,每每想起,都令她心跳不已。
这是一段不纯洁的记忆,当时的厌恶,变成了夹杂着怨恨的甜蜜,她靠这些回忆活着,一点也不过分。
“也许当初它并不美好,记忆不会变,但人会变”
冷寒微微侧过目光,看着夜楚的头发,泪水充盈了眼眶,她从未忘记过他的味道。
夜楚倏地抬起了头,不解地看着冷寒,她是什么意思,她人会变,是她已经变了吗?
冷寒慌乱地别过了脸,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夜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侧脸,他当初的所作所为,一定让她很伤心,很伤心,他要怎么抚平她的创伤?
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要工作、要赚钱、要养孩子,是他让她经受了这些不该属于她的痛苦,他要如何弥补?
夜楚的心里沉甸甸的,不出的压抑让他窒息,他握着冷寒的手发地紧了。
对不起,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刻骨铭心的后悔!
经过了个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安降落在纽约的机场。
夜楚睡着了,冷寒偷偷地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下了飞机。
她与他也只能是这样而已吧,他有他的世界,她有她的生活,既然当初他选择了放弃她,甚至连记忆也一并抹除,现在他又怎么会抓住她呢?
看着他生动的脸,她有些怨恨,却又有些感激。。
当初刚刚来到美国,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医生她的n曾经受到过创伤,绝对不可以再流产,否则她有可能终生不孕。
她还没有结婚,这个宝宝也并不是爱的结晶,只是一个痛苦的意外,她第二次怀了他的孩子,不管多痛多累,她都必须生下来。
她无法忘记,当初她挺着大肚子,四处奔波找工作,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她必须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工赚钱。
直到她遇到艾迪,是他给了她一份工作,照顾她和孩子,直到今天。
到感激,如果没有夜楚的种子,她又怎么会生下冷漠?
冷漠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虽然这句话被很多人用过,但自从有了冷漠之后,她才真正领悟这句话的意义。
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最好的礼物,他们从一个的受卵发育成一个健的婴儿,然后努力地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来到这个世界。
来暗淡的生活突然充满了阳光,她不再空虚、寂寞,生活即使艰辛,也是幸福的。
每天疲惫的身体,只要看到冷漠,就会重新扬起n,充满力量。
现在她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冷漠的生活,她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能这样意外地遇到夜楚,也算是她的一种幸福吧,看到他很好,很健康,她一直悬了5年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夜楚,再见!”
她淡淡地着,这算是一种正式的告别吗?
她不知道,却只知道,他与她,5年前与5年后,不会有什么不同。
报纸上,他的绯闻满天飞,今天与这个模特见面,明天又与那个名媛相亲,他的感情生活应该很丰富。
他已经忘了她,而她也不需要这样的他。
出了机场,艾氏的另外一名导游迎了上来,接替了她的工作。
正当她错愕的时候,艾迪笑着走了过来。
“!”
一声爽朗的笑,一句大大的问候,和一个华丽的拥抱。
冷寒微微一怔,艾迪素来是这样的,大不拘节,对她从来都是热情无度,关怀备至。
她曾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爱上她了?
可艾迪身边的女人不断,她才放心了,也许这只是作为旧相识的一种特殊的关怀吧。
“谢谢。总裁怎么亲自来了?不会是专程来接我这个导游的吧?”
冷寒双手一滑,自然地推开了艾迪,虽然这是在美国,但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拥抱。
艾迪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寒,经过了5年的相处,他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性。
当初他收留她,纯粹是因为可怜她。
可是与她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在慢慢地变质。
他不相信自己会是这样的人,他一向自命不凡,女人随便换,他的魅力足以收服整个宇宙的女人。
可唯独冷寒,任他如何释放自己的魅力,都无法得到她的心。
是这样,他是深陷,无法自拔。
他开始产生要征服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已经5年了,他不但没有征服她,反而被她征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某一个瞬间,他爱上她了。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对待工作时的认真,对待儿子时的温柔,都让他着迷。
从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到他的身上,可是现在,他却对自己束手无策了。
在冷寒去巴黎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犹豫,已经5年了,他不能再让自己这样泥足深陷下去。
要么得到她,要么放弃她,再这样下去,他就快变成一个废人了,因为他已经对所有的女人失去了兴趣。
冷寒所看到的他身边的女人,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装装样子而已的。
如果让人知道他花心大少艾迪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会被人笑死。
“总裁要亲自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你要不要一一试试看?”
艾迪一挑眉,一副试探的样子。
“我?”
冷寒不明所以,吃惊地问。
因为艾迪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他怕吓到她。
“对,就是你!走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带你去放松一下!”
艾迪着,揽住了冷寒的肩膀往外走去
只可惜这一幕被后来睡醒觉赶到的夜楚看个正着,他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飞机上的好心情被眼前的情景破坏了。
根据他对艾迪的了解,他知道艾迪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么殷勤的。
一个旅游集团的总裁,竟然亲自到机场来接一个导游,这未免也太扯了吧,这导游也不是总统夫人。
浑身的气血都开始翻涌,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要b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火爆的脾气难以控制的就要爆发了!
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像要rn,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嫉妒了,嫉妒得要死!
不过这嫉妒却让他有了一种一定要奋发图强的动力,他不可能再放她走,也没有耐心再等她5年,他要的就是现在!
肖何在一旁看着夜楚,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嗦着:
“天、楚哥,您现在看起来”
“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夜楚扭头瞪视着肖何,像一头野兽在低鸣。
“您现在看起来,像一头n的公狮”
肖何悄声地着,却掩饰不住嘴边的笑意。
夜楚这个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夜楚听了却不以为然,他现在就是一头正在n的野兽,他不否认,自从见到冷寒那一刻开始,他就变成这样了。
艾迪揽着冷寒的肩膀向外走着,不由得来用力,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珍惜一个女人,生怕自己一松劲,就会抓不住她。
冷寒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太拒绝艾迪了,毕竟他总是这个样子的,对待人热情风趣是他的优点,可是她却有点不适应。
在这样开放的国度,也许是自己太保守了吧,她经常这样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