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总裁这是又在哪受了气,不痛快了,他们此刻都成了他的眼中钉,人肉沙包。
只有肖何知道,每次snn向夜楚报告,没有冷寒的消息,他都会到这里来发泄。
而这次却又不同,他是受了冷寒的气,这似乎比没有她的消息更可怕。
“叫杰森过来!”
夜楚戴上了拳击手套,甚至连防护用具都没戴,就开始呼喊起来。
杰森是拳击中心最重量级的选手之一,肖何暗暗叫娘,总裁一来就挑战高难度的,他得吩咐杰森心一点。
夜楚虽然体重不敌杰森,但他的拳脚是出了名的重,身法也最灵活,在拳击中心,能打过他的人没有,但能与他打成平手的,只有杰森。
今天看来,总裁这架势,恐怕杰森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肖何悄悄地跑了出去,在杰森赶来之前,他必须交待他几句。
肖何急着往外跑,偏巧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他不禁吓得愣在了原地。
“总、总载好!”
这个人是夜婉,名城的老总裁。
自从5年前她报复了钟家后,就来到了美国生活,虽然夜楚接下了名城的工作,但她的世界却不能太冷清。
在夜楚奔波于世界各地的时候,她一直关注着美国的生意。
这次来到健身会所,是为了察看健身设备。
“肖何?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跟楚去法国了吗?”
“是”
夜婉目光犀利地扫过肖何,飘向了里面的拳室,正看见夜楚在对着一个沙袋拳打脚踢,沙袋被他打得在空中乱飞,那样子很吓人。
肖何支吾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他知道夜婉绝不会希望夜楚跟钟家的女儿来往,更不可能接受钟家的女儿生了她的孙子。
这些年她一直放任夜楚不管,是因为她放心,因为冷寒失踪了,儿子的婚事她也不用逼得太紧了。
可看到夜楚这个样子,她有些吃惊。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这个样子?”
夜婉盯着肖何,直觉上她感到夜楚一定有事发生。
“这这个”
肖何一时语塞,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来回答夜婉,这更让夜婉疑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真的。”
肖何挤出了笑脸,但夜婉的威力他还是很惧怕。
“肖何,你不想在名城退休了?”
夜婉威胁着。
肖何心里一顿,谁不想在名城退休,名城对员工的要求极为严苛,能在名城退休的人没有几个,但是一旦退休,就可以享受超高的待遇,这也是名城鼓励员工的一种式。
肖何看了看拳室里的夜楚,只好硬着头皮出了遇见冷寒的经过。
夜婉不由得一惊,没想到事隔5年,冷寒对夜楚的影响居然会这么大,看来这个女人不可觑。
她冷笑一声,她已经死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让这个唯一的儿子陷入钟家的圈套之中。
也许她该亲自出马,解决掉这个麻烦。
夜婉看了眼夜楚,向肖何要了冷寒的家庭住址,离开了健身会所。
儿子跟她一样,认定了一个人,不是爱,就是恨,这种极限的感情,她不希望儿子再深陷下去。
肖何回过头时,杰森已经站到了夜楚的面前,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等回过神来,夜楚已经挥出了拳头,紧接着飞起一脚,杰森被踢飞了
夜楚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待冷寒,如果知道这5年的分离,只会让他更加深爱她,那么他宁愿当初放下自尊、放下报复,只要她。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看着冷寒挽着艾迪的手臂,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终于理解了冷寒的感受,那一夜,她已经心甘情愿把自己献给了他,他不但没有珍惜,反而狠心地让她看着他订婚,她当时有多痛,他现在比她还要痛上千万倍。
冷寒,不要对我失望好吗?
我知道自己曾经伤害过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夜楚在心中呐喊着,汗水在他的身上流淌,泪水却已经流进了肚子里。
艾迪驾驶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飞快地驰骋在高速公路上,他屏气凝神,想暂时忘却一种紧张感。
身边就坐着他心爱的女人,是冷寒第一次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他想拥有她,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想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亲吻她。
可是他却无法确定她的心,尤其在夜楚出现之后,她的动容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紧张、恐惧,他不敢想象失去她,会有多么痛。
他单手握着向盘,另一只手渐渐移到了冷寒的手上,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冷寒一怔,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只听艾迪:
“求你了,就一会。”
冷寒看了看艾迪认真的表情,没有再动,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艾迪的心跳那么强烈,握着她的手,让他那么安心,却发地害怕,他不要失去她。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冷寒的家门口,他才松开握着她的手。
“我到了,谢谢艾总。”
冷寒的手有些发麻,她不动声色地着,却急着推门下了车。
艾迪皱眉,她一直那么客气地称他为艾总,对他来却是那么刺耳。
他下车帮她拿出了行李,站在她的面前,认真地:
“以后不要再叫我艾总,叫我艾迪,可以吗?”
“这怎么行”
不等冷寒完,艾迪已经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地:
“在机场,我的话是认真的,你考虑看看。
冷寒惊得瞪大了眼睛,5年来,这是艾迪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拥抱她。
艾迪放开她,转身上了车,他隔着车窗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冷寒,心中默念着:你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
发动了车子,艾迪不舍地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渴望一个女人的时候,不是为了性,而是为了爱。
冷寒看着远去的车子,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艾迪这样算是浪子回头吗?她真的不想打击这样一个男人,可是回忆起他对自己的帮助,其中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脑子好乱
这时,一个甜甜地声音从门口飘出,划破空气,直接灌入她的耳朵里:
“妈咪!”
接着,冷漠穿着恤衫、牛仔裤跑了出来,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
不管什么烦心事,只要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刻,就会部抛到九霄云外。
冷寒马上忘了感情的烦恼,抱起了儿子,在他胖嘟嘟的脸蛋上印下了一个深深地吻:
“宝贝,想死妈咪了!”
冷漠使劲擦着自己的脸蛋,一副不满的样子:
“妈咪,你的口水都能给我洗脸了!注意素质!”
“是吗?那就让我好好给你洗一洗!”
冷寒着,又拼命地亲着儿子的脸、细嫩的脖子,惹得他咯咯地笑,母子二人在家门口笑闹作一团。
“我服了,妈咪,我投降!”
冷漠终于被妈咪了,举起了两只手,眨巴着大眼睛,就像怪物史瑞克里的猫咪,装出一副可怜相。
“那好吧,暂时放过你,帮妈咪把行李拖进去吧!”
冷寒双手环胸,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使唤着冷漠。
冷漠撇撇嘴,这点行李他才不屑于拿呢,于是朝家门口喊着:
“喂,国王,出来帮王子一个忙,这里有个老巫婆欺负你的王子了!”
“冷漠,什么国王、王子的,你童话故事看多了吧?”
冷寒诧异地看着儿子,不禁笑了起来。
“妈咪,刚才我看见艾迪叔叔送你回来,他还抱你了,他虽然长得帅,但我看他人不怎么样嘛,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恐怕你嫁给他之后,他会n我也不定,他不适合做我的爹地,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哦!”
冷漠很认真地着,
“鬼,你又不是不认识艾迪叔叔,他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他之前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怎么会n你呢?哪有那么可怕!”
冷寒揉了揉儿子的西瓜头,虽然童言无忌,但孩子是最敏感的,冷漠得不无道理,艾迪虽然对她有感觉,但不排除他对她的。
“妈咪,这么,你真打算嫁给他啦?”
冷漠瞪大了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
“妈咪”
冷寒的话还没有出口,只见从家里又走出一个人,冷寒马上把要的话咽了回去。
“我的王子需要帮忙吗?”
一个平和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冷寒总是觉得很平静、很温暖、很安心,跟他在一起,她永远是最安的。
男人走到了她与冷漠的面前,一把抱起了冷漠,冲他挤了挤眼睛,然后对冷寒:
“回来了!”
旁人看起来,这无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老公与儿子出门迎接出差归来的老婆,气氛温暖融洽,让人羡慕。
冷寒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浩然哥,你来了!”
这个男人正是钟浩然,把她从夜楚的订婚典礼上带走的钟浩然。
“我们进去吧,我帮你拿行李。”
钟浩然一手抱着冷漠,一手拖着行李,向门口走去,冷寒自然地跟在了后面。
冷寒的家是一个二层的独栋楼房,有着美式的田园风格,白色的围墙,翠绿的草坪。
在她进入艾氏不久,艾迪就给她安排了这个家,由于她工作出色,总是能一个人完成几个人的翻译工作,是公司对她的特别福利。
于是她在这个家生下了冷漠,然后一直尽心尽力地为艾氏工作,直到今天。
进入了客厅,冷寒微微皱眉,随即又无奈地笑了:
“漠漠,你又把家当成游乐场了。”
客厅里,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
冷漠不客气地做着鬼脸,口中振振有词:
“妈咪,家就是可以放松的地啊,不然还叫家吗?”
“你总是对的!”
冷寒无奈,儿子人鬼大,与他讲话,她总是败下阵来,
“安呢?”
安是冷寒请来的菲佣,她不在的时候,她负责照顾家和冷漠。。
“今天是星期楚,正好你回来,我自作主张给她放假了,你不会怪我吧?”
钟浩然微笑着,语气温柔得能把石头融化,冷寒怎么可能会怪他?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他吧!
“当然不会。”
冷寒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收拾起玩具。
“放着吧,我来。你坐了很久的飞机,先休息一会。”
钟浩然按住了冷寒的手,然后从她的手中拿下了刚刚拾起的玩具,又将她按在了沙发里。
这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没有一丝讨好的意味,完发自于内心,出自于能。
冷寒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可是今楚,她却突然觉得这样的钟浩然,让她好有负担。
看着钟浩然默默收拾西的身影,她的心中涌上一丝酸楚。
5年前,他是疼爱她的哥哥,为了寻找她、解救她,他偷偷潜入了夜楚的订婚典礼,趁乱将晕倒的她抱走了。
他利用自己仅有的积蓄,把她和钟伟业、苏丽娟一同带到了美国。
当时她一直深信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相信他、跟着他,才没有再回头去找她的养父冷峰,跟着他离开了伤心地。
直到到了美国,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才告诉她,他的身世,这样的身世,他也只愿意告诉她。
他他愿意跟她一同抚养孩子,当孩子的父亲,他不在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只在乎他们的未来。
她仍然记得他当时的眼神,真诚中透着紧张,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把他的心、他的情都通过这股热力传给她。
可是她拒绝了,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她的肚子里是夜楚的孩子,而夜楚于钟浩然而言算什么,两人的母亲是仇人,她怎么能让钟浩然替夜楚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她不能让事情再复杂了,更不能违背自己的感情,她只能对钟浩然一声谢谢,然后毅然离开。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钟浩然,钟伟业明明是她的父亲,不是钟浩然的,她却为了自己的感情而自私地离开了,把钟伟业留给了钟浩然。
即使她再恨钟伟业,他也是她的父亲,她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却不得不这么做。
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人,又怎么能养活一个神病人?
离开了钟浩然的庇护,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弱不禁风,也更怀念起他无私的爱。
但爱情于她而言是奢侈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困窘而接受他,那无疑是玷污了他纯洁的爱。
直到她在一家饭店打工时,帮店主解决了语言上的问题,碰巧遇到了来吃饭的艾迪,起来艾迪算是她的伯乐。
在她当上导游之后,才重新与钟浩然相遇,那时,钟浩然已经创办起自己的中国餐馆,并打算开连锁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