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养父捡我回来时,玉佩就挂在我胸前,他眼神不好,在家里用放大镜研究了许久才看到里边的字,正好我养父姓盛,就把我叫做盛颜,这样也能带上玉佩里的两个字。”
南宫裳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古觅夏跟她的,“盛颜,听帝都新搬来一个大户人家就是“颜”姓,你会不会?”
“不重要了。”盛颜揉着她海藻般的头发道,“既然他们不要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回头,不管富裕与否,我的人生都与他们无关。”曾经他也想过,或许是父母有难言的苦衷。
比如,家里太穷了,养不起他,那如果有一个找到,他会养他们的,也或者是父母有不可道出的隐情,这样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后来,他发现,那些统统都是借口,如果父母真心爱他,又怎么忍心把他扔垃圾桶呢?
他不想指责他们什么,但他一定会漠视他们,如果再见,那也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仅此而已。
南宫裳还想什么,见他已经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便打住了。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即便是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什么。
第一次这样,身边有个相依之人,还是这样大冬天的,南宫裳心里久久难平复这种满足的喜悦心情。
而人一旦情绪不稳,自然难以睡得着。
“盛颜,我睡不着。”
“嗯”他也睡不着,这段时间发生好多事,而他也像是突然进了天堂,总觉得不真实,其实,跟她一样的,大脑过于兴奋。
“那我们聊会儿天吧。”南宫裳心想,世上还真有这种盖棉被纯聊天的男女,从前她还不信,没想到就遇到一个古板让她打脸。
“好。”
指望某人找话题,那等于做梦。
“你时候的事吧。”她很想知道他时候的事,一定很辛苦吧,但她不敢问,如果他肯的话,她是非常乐意听的。
不想,某人一提到时候,简直就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时候啊!家里的确穷,但我养父从来没有缺过我什么。他宁可自己辛苦,也会给我吃饱穿暖,过年有新衣服穿,有鞭炮放,他虽然没多少化,却一心想要我多,长大成才,那个时候啊,他总会捡些旧书回来给我。
而我也总是喜欢他给我带回来的书,虽然有些破破烂烂的还缺页,但我都像是对待宝贝一样的待它们,有人会对我养父,要好大的成才能培养出来,与其那样,不如等再大一点,就让他跟你一起捡破烂,到时候父子两人就有两份收入,也好减轻他的负担。
可我养父笑着摇头,口气坚决,,他捡我回来不是想要捡个劳动力,二是真心喜欢孩子,想让他作个伴。而且这孩子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的,怎么能让他委屈,是他能为我做的唯一的事。”
“就那样,有父亲的坚持,我得以一路走。但我也知道他的辛苦,也就是在校里努力,回到家了,我就会去帮养父做事,渐渐的,我们早已经成了彼此刻在骨子里的依恋。”不是父子甚似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