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场考试也没有什么好的,每次考完,园园都是一副功成在我,稳稳胜利的自大模样,让人不禁怀疑她就是雪山派掌门。他不姓冯,而是姓白。
至于关雨,一直耷拉着脑袋,满面苦恼:“要死了,要死了。”“考砸了,完蛋!”
想哭的样子。
无论你怎么安慰,都不管用。
时间很快到了高考第二天下午,也就是最后一场考试英语。
因为不用做午饭,两对父母都集中在校门口等候。
“那兔崽子,昨天又熬夜背单词了,今天中午又背了一个中午,都魔障了,无论谁都不听,这样的状态,怕是真的考砸了。”关飞丧气。
时晴:“飞哥,不能这么,孩子只要努力了就好。”
冯白:“大头,这考试的状态和最后的成绩也没有什么关系。当年我参加高考的时候也紧张的厉害,比雨紧张多了。雨考不上大,大不了回家继承五十套房子。我如果读不了大,就得当农民下地掰玉米。进一步天王,退一步深渊,那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记得考数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卷子上写什么都看不清楚。坐了大约十分钟,把嘴唇咬破,一痛才清醒过来了。最后,我不也考上名牌大?”
到这里,他一脸如坠噩梦的神情。
不但是他,杨一楠和时晴也满面恐惧。
高考对他们这代人的心理伤害实在太大了,大得用一辈子都消化不了。
冯白挖苦关飞:“你当年就是个渣,高考对你来就是走个过场,你不懂的。”
没读大是关飞心中一辈子的遗憾,平日在神时晴和霸冯白、杨一楠面前有点抬不起头。现在被人戳心窝子,极为不爽。冷哼:“老白,不客气地,你读了大又怎么样,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比不上我这个高中生呢!”
眼见着两人要掐,杨一楠忙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咦,有个娃在考场中紧张到晕厥被人背出来了。”
听到她,所有人转头去看。
冯白:“我去,什么晕厥,人家是在耍朋友,你真是大惊怪!”
只见,一个男生背着一个女生兴冲冲地从里面跑出来,两人都是满面红晕。
是是是,他们是昏了,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原来,虽然高中严厉禁止早恋,但关关雎鸠,君子好逑。都是十八岁十九岁的青年年纪,谁不向往美好的爱情。高中地下恋情也不鲜见,就拿冯园和关雨他们班上来,就有好几对。
高考结束,考生也从一个孩子蜕变成成年人。
高考就是他们的成人礼。
现在考试结束,地下恋情转为公开,家长和老师也没权力管。
大家都一阵笑,最后,时晴摇头:“这样不太好吧?”
冯白反驳:“怎么不好,我看好得很。”他刚才和关飞口头起了纠纷,心中正不高兴,出言反驳。
时晴:“毕竟还是孩子。”
冯白:“在父母心目中,孩子就算五十岁六十岁了也是长不大的娃娃。我们一直对孩子不能早恋,不能早恋,要好好习,不能把力浪费在这上面。可是,我们忘记了一点,校中的爱情才是最纯粹在纯洁的最宝贵的。我和杨一楠就是在大时交往的,我感觉这一辈子很幸福。”
“孩子的时候不恋爱,等参加了工作,因为工作压力大,也没有力再去谈。如此一来,就耽搁了,很多人拖到三十四十,搞得父母很头疼。孩子也因为家庭的催婚压力,随意找个人对付结婚了事,结果因为太草率,夫妻感情不和,出了很多家庭问题。可见,家长的话也不能听,如果孩子对家长言听计从,这人生不定就毁了。从我个人来,是支持孩子早恋的。这不挺好的吗,家长少操多少心啊!”
最后,他感慨道:“人少年时就得谈一场恋爱,否则,人生将多么无趣啊!”
关飞抓了抓头:“老白你得有点道理。”
杨一楠:“大放厥词,关飞你别听冯白忽悠。”
冯白不服,正要引申着讲下去,时晴突然低呼一声:“他们出来了啊园园和雨”
其他三人同时定睛看去,然后同时目瞪口呆,头昏眼花,久久无语。
只见,两个娃娃手牵着手,满面红光出来。
园园一脸甜蜜,微笑着不停和关雨着什么。而雨则低眉顺眼,时不时哼上一句的样子。
这不就是早恋吗?
也不对,出了考场,他们就是大生,就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谁也没有权力干涉。
关飞很是尴尬,讷讷道:“这两同,私交不错嘛!”
时晴捏了丈夫的手一下,摇头示意他住嘴。
杨一楠艰难一笑,应道:“这两孩子处得不错的。”然后惊天动地地吼了一声:“冯园、关雨,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她的狮子吼,两个孩子才醒过神来。关雨瞬间满面通红,要把冯园的手甩开。
冯园却不肯依,死死地抓在住他。
关雨还在挣扎,冯园大怒,吼了一声。
因为隔得远,也不知道她在吼什么。
瞬间,关雨老实了,继续低头。
这个时候,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冯园她她竟然在关雨脸上亲了一口。
冯白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他红着眼睛转头盯着关飞:“关飞,你什么意思?”
关飞不解:“老白,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冯白:“你儿子勾引我女儿?我我我,大头,你摸着良心,我冯白平时是怎么对你,对关雨的,我们是哥们儿,你太太和我老婆是闺密,我们两家的交情摆在哪里的,我们有友谊。可以,你玷污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使坏,唆使你儿子勾引我女儿。劳资,劳资今天跟你没完!”
到激愤处,冯白一把抓住关飞的领口,一拳就砸到他的头上。
冯白牛高马大,关飞瘦瘦落到他手里就好象是一只鸡子,没有丝毫的抵抗力。顿时头上中拳,眼前都是金星在闪烁。
见动了手,杨一楠和时晴同时尖叫一声,齐声喊:“你们疯了!”
冯白:“阴险人,阴险人!”
好不容易挣脱了老白的魔掌,关飞大叫:“神经病,你是神经病吗?”
见两边家长打成一团,两个孩子也冲上来:“冷静,冷静!”
这冷静得下来吗?
如果在平时,状若疯狂的冯白根拦不住。
好在今天日子特殊,考场外面有警察值班,有他们在,倒是很快制度了这场骚乱。
两边的家属同时用力,杨一楠和园园一人拉住冯白一只手总算把他拉开。
至于关雨则更简单,一把抱起关飞就走。
两个老父亲这回是彻底翻了脸,同时隔空对骂。
冯白:“关飞,你等着,你等着,咱们没完。”
关飞:“谁怕你,谁怕你,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是名牌大生呢,就这素质。你特么比我一个高中生素质还差。”
冯白:“我的素质只给有素质的人,你不配!”
关飞:“懒得跟你,冯白如果不是看到往日的情分上,我要要验伤,我要控告你。”冯白的拳头实在太硬,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心中又惊又怒。
“你去告呀,我还要告你。”
“是你打了我啊,你告我什么?”关飞大奇。
冯白两眼通红:“我告你儿子勾引我女儿。”
“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管不着。”
冯白:“关飞,你专门杀熟,你不是人!”
旁边早已经有许多生和家长围观,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得明白。这事明明是做女儿的那个主动去牵男孩的手,女家长反暴跳如雷,哈哈,倒也的趣。
众人都笑成一团。
园园总已经动了真火,大喝:“冯白,你还有完没完?再闹,我可要病倒了,我病就病。”
冯白这才冷静了些,被妻子和女儿骂骂咧咧地拖着走了,口中还不住喊:“关飞你这个混蛋西,以后咱们不处了。”
“不处就不处,我再跟你做朋友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带着儿子上了车,关飞手不住发颤,摁了几次点火开关都打不着汽车。
时晴有点担心:“飞哥,你不要紧吧?”
关飞:“我就是手颤脚抖没事的太可怕了,土匪,冯白就是个土匪”
关大老爷从被爹娘宠着惯着,当菩萨贡着。当年家里虽然穷,可结婚后,也都被时晴照顾服侍。到后来有钱了,别人更是当他金主爸爸,捧着哄着。这给了他一个错觉,仿佛这个世界都围绕着他,所有人都是温柔对待。
可就在今天,冯白悍然翻脸,一通老拳,简单粗暴直接。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这个世界可怕的一面,被彻底吓坏了。
冯白,混蛋西,怎么可以这样粗鲁?你这个西南山区来的南蛮,我跟你我还是罢了,惹不起,惹不起。
时晴:“飞哥,还是我来开车吧!”
和丈夫交换了位置之后,时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儿子:“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跟妈?”
关雨很局促:“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