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芳,冯白你的意思是林国强要过来看我看孩子,由他来?
冯白回答,对,就当是亲戚串门,豁达一点,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恩怨放不下?
唐芳,有点道理。
她又问:“冯白,你女儿高考怎么样了,考上哪所大?”
冯白:“这才考完没两天,要下旬才能查成绩,然后才谈得上选校的事情,早呢!不过,园园她考得很好,应该不会让我们做家长的失望的。其实啊,我现在只求她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对于她的未来倒没有什么要求。”
唐芳:“丫头既然有这样的自信那就好,你跟她,等大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包个大红包。”
“那怎么好意思,唐总,你看我闯了那么大祸。”
“你这些做什么,我不是原谅你了吗?这不过是事。”
“腿都断了,还事?”
唐芳:“好,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冯白,那事就算过去了,我彻底原谅你了,到你女儿高考分数出来,也不用天天到我这里来。你好歹是个男人,不找工作,不养家糊口,不照顾妻儿吗?”
“是是是,唐总得是,我很抱歉,也很感激你。”
唐芳:“这个过节算是彻底揭过了,当然,我不会再聘请你回公司上班。你也知道,你那个工作按照市场行情不可能开那么高工资,也坏了行业规矩。再,那边我也不用为你单独设一个岗位。再再了,你一个老大生,做搬运,不合适。”
她今天晚上的话特别多,一聊聊了一个多时。
若不是冯白实在顶不住,连连再见,只怕她敢和人唠到半夜。
放下电话,冯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旁边,杨一楠很好奇:“老白,泉泉妈找你扯什么,是不是叫赔医药费,看你们相谈甚欢,不像是扯皮的样子。我老白你可以啊,这么麻烦的事也能被你聊天给聊好了。”
冯白把事情大概了一遍,杨一楠松了一口气,道:“诚所至,金石为开,泉泉妈这次是彻底谅解你了,冯白你做得好。不然,我这心内疚得啊”
冯白突然忿忿道:“唐总这哪是被我真情实意打动,她这是高兴的,爱屋及乌。”
见杨一楠不解,冯白,没听到她林国强在她那里吃了晚饭,聊了几个时才走的吗?你想啊,一个老帅哥陪了她一晚上,还不开心。这两人都是单身,至少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羁绊,不定要旧情重燃。
杨一楠一喜,这不是好事吗,我们要为他们祝福。
冯白摇头,不是不是,他们来这么一手,泉泉怎么和他们处,对萧红是不是不太公平,大家也尴尬啊!
杨一楠沉思,,是有点不太合适,反正我总觉得没办法接受。
冯白最后道:“林国强真是一个渣男啊,他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就是想骗泉泉妈。”
杨一楠醒悟,:“这人真是成大事者,无所不用其极。太渣了,渣男中的战斗机。”
林国强从唐芳那里出来,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
今天的事情干得不错,和唐芳总算是搞好了关系,又见到了女儿。
一家三口,齐齐整整,仿佛又回过去。
这种情形他是久违了,恍惚中变得是那么地不真实。
回到家后,萧红正在一边看笔记电脑处理工作,一边用叉子叉着一盘沙拉。
看到他,萧红站起来:“老林你回来了,抱歉我实在忙,没办法去接你,吃过没有?”
林国强:“吃了点,但都是菜,不经饿。”
“那好,我帮你烤一片面包。”萧红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给林国强烤了一片面包,又和了一盘沙拉过来。
林国强吃了两口,觉得实在没多大意思。面包又硬又淡,咬着像是棉花。至于沙拉,满嘴都是蔬菜的涩味。这是吃草啊,唐芳那里的菜才是人吃的伙食。
我当年是犯了什么糊涂,搞得妻离子散?
我疯了吗?
我好好的家不要了,就为吃草?
想到这里,林国强心中突然一惊,感觉异常内疚,这对萧红实在不公平了。
他伸出手去圈住萧红的腰:“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心情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萧红淡淡一笑,正要话,手机响了:“老林,你等等喂,我是萧红。恩恩恩,我明白,我这就过来处理。事情不大,但不能大意,你先稳住,我半时后出现。”
放下电话:“老林,我有急事要去处理。”
林国强还是不肯放手:“就不能等明天?”
“老林,别这样。”
林国强突然发起脾气了,吼道:“你就不能明天再工作,我有话。”
萧红摇头:“不行。”就掰开林国强的手,严肃地:“事有轻重缓急,换你你会放下工作不管吗?我想你能理解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事业才是我们的生命。情感上的西,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老林,明天,明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我想我们能够谈得很好很愉快的。”
她匆匆地走了。
是的,她和林国强都是一样的人,为了事业其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不过,萧红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而林国强则已经到了停下的时候。
萧红是夜里四点才回家的,七点钟又起床去上班。
林国强醒来,只看到枕边的一缕长发和淡淡的香味。
下午,林国强照例去唐芳那里以情动人,以感情诈骗。
今天来打牌的人死活凑不够,两人无趣,只得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夏日悠长,青天一碧,葡萄架的阴影缩短又变长,时间凝滞。
心仿佛也变得宁静。
人试图抓住的西多,用力,指缝里的沙子流失得快。
最后将一无所有,但如果有个人陪你话,那是极好的。
一个牌友继续开林国强玩笑:“老林,你要老婆不要?”
唐芳:“哥乌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