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蛊虽厉害,可一旦被大周人发现,南诏便躲不过大周的报复。
而其时,南诏国的国力并不能与大周抗衡。这可不是送上把柄,让人鱼肉?所以,南诏帝才下了这道命令,隐藏行迹。
“可万事都有变化。谁也没料到,鬼面修罗早就潜入大周,多年里到处寻找毒门中人,拜师学艺,下毒之术已入化境。到恒一预言之时,他早就能化蛊于无形了。
别说太医院,和江湖毒门,就是南诏人,轻易也发觉不了。
所以,在刘长青的上一任大概摸到点什么的时候,鬼面修罗觉得不安,便不得不出手了。
那前任皇城司指挥使为何归乡荣养?
对外只说是受了刀伤,刀上有毒。可先帝下令寻访天下所有名医为其治病,却无人能治这刀伤,是不是很奇怪?
而且,那刀伤十分古怪,每隔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浑身肿亮,身上肌肤一触即破,脓血不止!高烧不退,却又不立即要了他的命,痛苦难当。
到后来,才有人想到只怕是被下了蛊的缘故。
是鬼面修罗要阻止他继续追查,怕他揭开真相,查出暗桩下落。而鬼面修罗又不想暴露自己,这才用了这种最罕见的毒蛊虫。
前任指挥使被先帝送回家乡荣养,却活得极其痛苦。追查暗桩的事,后来也就停了下来。”
当然,暗桩的事不再追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时的南诏国内乱已现,自顾不暇老皇帝身子不好,国内左右相势均力敌,斗的不亦乐乎。大周却日益强盛,暗桩之事在南诏国也就无人再提。
于是那暗桩从此也就没了消息。
慢慢的,暗桩随着鬼面修罗一起,像雪后之冰,融化的无声无息,从此销声匿迹了。到先帝大归时,大周早就无人理会此事,只当是一个传闻。
可不知怎么的,皇后娘娘突然又发现了蛛丝马迹,所以才匆忙回了宫。
查找暗桩的事至此开始,一直秘密进行,赵陇领的就是这个差事。
“我先还奇怪,如今才想明白,怪道他被皇上突然起用,还做了指挥使!你想想,刘长青效忠皇上多年,怎么突然就失了宠了呢?其实,就是为了让赵陇借皇城司之力,寻找那个背后有胎记的暗桩!
南诏暗桩,是颠覆大周来的!恒一长老说,不抓住暗桩,大周国运不祥!”
如此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起点。
“若是暗桩又有了痕迹,难道是南诏新帝所为?这一点,倒是有些奇怪。”齐瑶说道。
南诏新帝刚刚继位,大局未稳。如今还求娶大周公主,以子国年年称赞供奉。
而且,听闻新帝也不是个有大志向的。本来只是个守成之君。
魏小公爷又想起什么来,连忙道:“对了,我跟着小赵子昨日在太子府没查出什么暗桩的消息,不过,倒是碰上你们府上的一宗秘辛!”
说起这事,魏小公爷有些脸红,“那个,你府上的姑娘,跟太子,,,,那个,那个,”到底小公爷年少,脸皮子浅,不好传这些闲话,可事关齐瑶,自己知道了,也不好瞒她。
再说,太子不是个好东西,他也要再次警告齐瑶!
“我们府上的?”齐瑶一听就明白了,自然是齐府的姑娘跟太子有了苟且之事。只是昨日除了自己,还有三姐姐,五姐姐,七丫头,会是谁呢?
“正是。赵陇搜过去,不成想撞见了,,,还被太子护卫发现,我那时还没跟丢他,便帮他将太子的两个护卫给点晕了!”
等赵陇发觉只是太子的香艳丑事,他要找的人不在那里,便抽身要走,却被太子护卫发现了。
而他跟赵陇的功力其实也对付不了太子的两个贴身高手,是赵陇身边的两个小宦侍点晕的。他这才知道,两个小宦侍的功夫高深莫测,是皇后娘娘派来护卫赵陇的。
只不过,他在齐瑶面前,才不肯承认呢。
不过知道了这一点,他有些意兴阑珊。有这两个宦侍在,其实,赵陇也不是很需要他。所以,他才寻酒吃去了,并不是跟丢了。
至于他怎么肯定跟太子在一起的是齐府姑娘,那是因为他跟齐瑶熟了后,便也留心,记住了齐府几个公子哥儿跟姑娘。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第一纨绔,成日惹事生非的,他怕万一自己哪天撒野,遇到自己人,又不认识,惹了事出来,面对齐瑶面子上不好看。毕竟是齐瑶家里人。
他做事,可是很讲道理的!
不过,也就知道是齐府姑娘,对不上名姓的。
“我就跟我妹子说,那太子不是好玩意儿!你们家那姑娘,定然也是上了他的当!。。。。嗯,你也要当心。别只看他油皮好看!”
说完,魏小公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当初是见过太子撩拨齐瑶的。而他对太子,从来没有好印象,只觉得太子这个人假模假式的,虚伪的很!偏偏世人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透,连她妹子算上,都被蒙蔽了!
还好,齐瑶跟他一样,对太子没有好脸子。
可这女子心,说不定。他不是个爱说是非的,告诉齐瑶此事,就是为了提醒她!可对自己的妹妹,偏又不能说,这种**,唉唉,算了,还是自己盯紧自己妹子罢。
这么说,昨日在太子府里,可真是卧虎藏龙,发生了不少事呢!
太子府,真是龌龊之极。
她现在才明白,她提到三姐姐之时,徐氏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尴尬和紧张,所为何来?
齐瑶嘴角微提,露出一丝讽刺来。
只怕老太太也是知情的,不然昨日那一场风波,怎么平地而起?她就纳闷,老太太忽然歇斯底里的发作,难道只为了一个县主的名号?
三姐姐,齐珂。
上一世,三姐姐齐珂是嫁给柱国公世子郭子昌的。郭家因没有投靠宁王萧桢,在他继位后也不得志,柱国公北境戍边至死未归,郭子昌也没被重用,一个国子监监丞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