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还没上手,阮宝珠晕过去了。
可这场闹剧并没有因此而休止。
阮家几个女人都在哭,陈氏吵吵闹闹要去找阮唐,让阮唐出来说话,她想着阮唐总比阮悯闻好糊弄,让阮唐开了口原谅了阮宝珠,那阮悯闻就没理由再闹了。
可是她还没到那边房门口,就被守着的侍卫捂住了嘴丢到了大院里面。
阮老头犹豫地看着阮悯闻,想求情又不敢。
阮老大则跪下来磕着头,让阮悯闻放过他的女儿。
这要是在平常,村里人看到了的话,有那心软的肯定要出来当和事佬,为阮家人说话。
可今夜他们各家都得了阮悯闻的二两银子。
是二两银子,可不是两个铜板。
拿人手短,没有人能舍得下二两银子不要,更没有人想昧着良心给阮宝珠求情。
阮宝珠被押到县衙去,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天色已晚,赶路不方便,所以阮老三提议,让他们先留在村里,等天亮了再出发。
村里人都离开后,阮老三特别大方地把衙役请到了他的房间里休息,至于阮宝珠,由陈规带人看了起来,阮家人也不能接近。
事情处理完,阮悯闻就回了房间。
阮唐睡在里面,占了一点点地方,哪怕是盖着被子,看起来也只有小小的一点,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鼻子还微微有点红,可可爱爱的。
阮悯闻没有立即躺下来,而是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
原本想着,就算被骗了也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那个声音的主人也骗不了他什么。
没想到,他真的活了过来,且还再次见到了女儿。
阮悯闻俯身过去,把被子拉低了一点,不让捂着阮唐的嘴巴,又给掖了掖被角,这才躺下来,盖上了另一个被子。
……
阮悯闻一夜好眠,醒来时阮唐就趴在他的胸口,捏着他的鼻子玩,这让阮悯闻又想到了上辈子。
那时候也是如此,不过那时候糖糖比现在可调皮多了。
他跟阮唐玩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已经交了班。
阮老大期期艾艾,已经说了好几遍了,问阮悯闻起来没有,他有些话想要说之类的,但侍卫挡在门口,他连靠近都很难。
“主子醒了。”韩越说完,一个小弟就去厨房了,端了水,送到了房里。
过了有半个时辰,阮悯闻才出来,怀里单手抱着穿着新衣裳新斗篷梳着漂亮发髻的阮唐。
父女两个身上衣物皆是用上好的锦缎制成,阮悯闻身体好,只穿着锦衣,但阮唐身上还有毛发雪白的斗篷。
那些松软雪白的领子,漂亮的衣裳,好看的脸蛋,越发让她像是个掉入人间的仙童一样。
阮悯闻抱着阮唐都走到了面前,可阮老大却突然心生退意和恐惧,竟然不敢相认了。
“你要说什么?”阮悯闻问。
阮老大没来由的就想后退,可他好不容易才说动衙役迟一点带走宝珠,这会儿不说,就没机会了。
所以他问阮悯闻,到底想要什么,到底他要怎么做,宝珠要怎么做,才能放过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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