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一听,沉默了,谢瓷以为也就这样了,放心地捧起自己那碗米粥准备干下去,一块嫩嫩的排骨却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碗里。
谢瓷惊讶地转头看向凤溪:“你?”
凤溪若无其事地端起自己的碗:“少吃一块而已,无所谓的。”
谢瓷呆滞地盯了凤溪许久,又看了看摆在她碗里的那块排骨,该死的诱人!
谢瓷乌黑的眸子泛起了兴奋的光泽,嘿嘿一笑:“那好吧,就吃一块。”
凤溪眼角的余光刚好瞥到谢瓷那略显傻气的笑容,几天来抑郁的心情竟突然好了一点儿。
经过许多天的休养,凤溪的伤已经好的七七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只是身子骨还是那么瘦瘦干干的。
谢瓷握着凤溪的手,一直看一直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凤溪还没搞清前者的意图,谢瓷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
凤溪看着她满是困惑的脸,问:“想不明白什么?”
“那先好,你不许生气啊。”谢瓷谨慎地道,“但是,你若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就是不要生我的气就好了。”
“嗯。”凤溪点头。
得到凤溪的保证,谢瓷才敢肆无忌惮地出心中所惑:“我不明白你娘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爹那个”
渣渣的。
这三个字,当着凤溪的面,她到底还是没出口。
不过谢瓷一面心里又腹诽,难道他娘当初嫁给他爹的时候是看不见、眼瞎的吗?不然就算一朝失足也不至于在这样的人身上失足吧?
先外貌,他娘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爹长得是个什么怂包玩意儿?
还好他随了他娘的长相。
再品性,他娘柔情似水、淑雅端庄,他爹那又是个什么阴沟沟里的混球?
谢瓷觉得凤溪他娘就算看不见,都不至于碰上这么个不是西的玩意儿吧?这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
虽然谢瓷没出口,不过凤溪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见凤溪不话,谢瓷想却又不知道些什么,一出声就是语无伦次的一串“那个要是你我不是”
谢瓷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凤溪却突然:“是我外公。”
谢瓷一愣:“啊?”
“那个男人是入赘来的,而这也是我外公的意思。”凤溪语气极淡,淡到让谢瓷有些听不清他的话,仿佛置身云雾之中。
“我外公以前是皇商,家财万贯,可他是个守财奴,又生性多疑,每天都在幻想会有人来夺他的金银财宝。”
“特别是他的未来女婿。”
“为什么?”谢瓷不解。
“我外公又没有儿子,只有我娘一个女儿,他一心想着等他死后就把家业都给我娘,他觉得我娘要是嫁出去了,就会有人来夺我娘的财产。”
“我娘满腹诗,又经常跟着我外公走商队,持家经商样样都会,不知道比一般女子强多少。”
“我外公自是舍不得我娘嫁出去便宜了别人,但他又不能让娘的名声毁了,于是,他一直苦心积虑地想着要物色一个上门女婿,但又不能太聪明,必须乖巧听话,便于控制。”
“那一年,我外公出行在外,不慎被人劫持,是那个男人救了他。他没读过书,脑子也不灵光,出生穷苦,唯唯诺诺,像极了我外公心目中的完n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