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她好像意识到她应该赶紧回家,可是快走到晃眼的大路时,她却不慎从斜坡上摔了下去,摔得她头晕目眩,好像哪里还磕到了大块石上,可疼了。
她好想不要起来了,可她知道,她不能倒在这里,否则她还会被抓回去。
于是,谢瓷凭意志硬撑着身体回了家,一只脚还没跨进大门就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却是再不记得有一位名为凤溪的,少年。
“凤溪,凤溪”
谢瓷依然昏迷不醒,头上还浸出了一滴冷汗,脑袋不停的左右晃动,也不知是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戒清坐在床沿,想像大人安慰做噩梦的孩儿那样拍拍她的肩膀,却又听见谢瓷呢喃细语,虽然十分含糊,但他还是敏锐地听出来了。
她在叫凤溪。
凤溪这个名字,她已经念了七天了。
戒清垂目看着谢瓷,捋了捋思绪,那天那头魔掳走许棠之之前就叫了声凤溪,想来许棠之原的名字应该是凤溪才对,可为什么这个名字能让谢瓷念叨七天呢?
还是她和许棠之之间远不如许棠之的那般,仅是救命之恩?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往事?
戒清回神,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谢瓷已经醒了,睁着朦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戒清欣喜:“谢瓷,你醒了?”
谢瓷没有立即答话,脑子回旋了好一阵之后才虚弱地问道:“和尚,凤溪许棠之呢?”
她这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嗓子沙哑了不少,喉咙也有些许疼痛。
“”戒清顿了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可谢瓷对自己却是毫不关心的状态,执着地对戒清:“和尚,许棠之呢?我想见他。”
这回,戒清沉默了,恰在他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戒九和皈依走了进来。
“谢施主,你可终于醒了。”见她好不容易醒来,皈依也有些许激动。
戒九也是,却嘴硬的板着面孔:“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皈依师兄。”因为嗓子沙哑疼痛,谢瓷话的声音很听起来让人感觉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嗯。”皈依听到她叫他,就立马走到了她跟前,柔声问,“谢施主唤我,可是有事?”
“皈依师兄,许棠之呢?他还好吗?”谢瓷迫不及待地问。
“这”皈依不禁朝戒清望过去。
谢瓷见状,道:“皈依师兄,出家人不谎话,你可不要骗我。”
皈依无奈,摇摇头:“许施主被掳走有七天了。”
“被掳走?被谁?”谢瓷一个激灵,挣扎着坐了起来。
好久没动这副身子了,谢瓷感觉有些不利索了,身上有些地也依然还痛着,她这才想起她昏迷过去之前,是何种惨状。
“就是那日你们碰到的魔。”皈依回答。
“怎么会这样?”谢瓷情绪有些许激动,她看向戒清,口吻里不自禁地带了点质问的语气,不甚友善,“和尚,你都不救他的吗?”
戒九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当即恼了,插嘴道:“喂,你是在质问戒清师兄吗?你凭什么质问戒清师兄?”
“谢施主,这也不能怪戒清。”皈依连忙为戒清解释,“戒清那日也是没办法,他若跟着去了魔界,他自己回不回得来不一定,更重要的是,他不能不管我们啊。”
“那块地是魔界出入口,离魔界极近,若是待久了,我们的身体就会被魔气侵蚀,成为半魔傀儡。”
“那这些时日呢?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救?”谢瓷又问。
“在想办法了。”皈依,“我们都很担忧许施主的安危,他被掳走的事情还是戒清告诉我们的。”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戒清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我们也没闲着,那片森林我们去了无数回了,但苦于进入森林的时间不能过长,以致于现在还没找到进入魔界的办法。”
“那我自己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