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孔融那么点人马,太史慈甚至不用任何的战略,仅让徐晃带着他手中的一万先驱营便可以拿下了。
区区潍水,怎能挡住太史慈的水陆百战雄狮?
大军西进时,舰队也沿着渤海湾南海岸驶到了潍水入海口。
但是,法正的意思是能劝降的情况下还是不打的好。孔融天下名士,与其打到降,还不如劝降来得好一些。
毕竟,汉朝对士人名士还是很尊重的。
太史慈当然更不愿意打了。孔北海仁名远播呀!更重要的是孔融对他有恩。
太史慈自就十分好,十七岁便做了莱太守的奏曹史,所谓奏曹史就是负责向,报告当地情况的人。
当时地出了一件事,太守和刺史发生了矛盾,其中是非曲直也不清,当时断案大多对能够先禀报的人有利。听刺史先派了人去奏,太守恐怕落后,于是选了太史慈前去送奏章。
太史慈日夜兼程,抄路到了洛阳。但他并没有直接去,奏,而是在洛阳驿站门口等候,等见到刺史派来的人之后才开始要求奏。向驿站的人明来意后,驿站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等候一下,自己先去通告一下。
在等候接见的时候,太史慈知道其中的利害,于是假装不认识刺史那边的官吏,前去问候:“您也是来洛阳奏的人吗?”
对道:“是呀。”
太史慈又问:“那您的奏章在哪里?”
对答道:“在车啊。”
太史慈于是眼睛一转,计心来,便问道:“奏章可是给朝廷看的,你确定奏章题目署名都没有问题吗?要不拿来再检查一下?”
对一想也是,慎重一些更好,于是车把奏章拿了过来给太史慈看看。没想到太史慈早就藏了一把刀在怀里,拿过奏章就用刀戳坏了。
对一看,大吃了一惊,高声喊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
太史慈连忙前捂住对的嘴,将对带到无人的地,声跟他:“如果你没有把奏章拿给我看,我也不能把它弄坏,如果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与其同罪,坐以待毙,不如咱们一起逃走,至少可以保下性命,也不必受什么刑罚。”
对听此话,有些疑惑;“你为了太守毁坏了我的奏章,你已经成功了,怎么还要和我一起逃亡?”
太史慈回道:“当初太守只是想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奏章是否是先奏的,但我却做得太过火,把奏章都给毁坏了,如果回去恐怕也会受到责罚,不如干脆和你一起逃走。”
对听了也觉得有理,于是慌不择路地和太史慈一起逃了出去。
等到离洛阳已远,太史慈却找机会与那人分道扬镳,又偷偷回到了洛阳。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奏章递了去。
而刺史得知此事后毫无办法,虽然自己先派人去的,但还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后于太守一步,最后级的判决对刺史很不利。太史慈虽因此事而被世人所知,但也和刺史结下了仇怨,为了怕被报复,太史慈逃到了辽。
那一年,太史慈才十八岁。
后来,北海相孔融得知此事,对太史慈的机智聪慧赞不绝口,很是欣赏他,经常派人去照顾太史慈的母亲,还送一些衣食礼物。
一直到太史慈投靠了刘琦,建功立业,回家接母亲北并州时,孔融还亲自相送。
孔母常念孔北海之恩,常常在太史慈耳边教导他要知恩图报。
太史慈于公于私都不愿与孔融兵戎相见。这些事他对法正、徐晃讲过。
三人在远征瀛的这两年里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但军令如山,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大汉天下的太平,兵临青州又是不可避免的。
大军在下密城中驻扎,太史慈派人向都昌送去会晤函,以后辈之礼提出拜访会晤。
孔融是孔儒的忠实拥趸,天地君亲师、忠孝仁义这些词被他天天挂在嘴边。
政见不同其实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对于刘琦还是刘备得天下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反感,反正都是老刘家的天下。但他对太史慈的推崇却依然如旧,不然莱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太史慈的传。
忠义的典范。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太史慈的请求,邀请太史慈至都昌会面。丝毫没有对太史慈有任何防备。
甚至拒绝了幕府提出的设下埋伏,以防太史慈突然发难的提议。
他认为太史慈是君子,心怀坦荡,绝不会为人之事。虽然各为其主,但开战前的会晤,仅以老友对之。
太史慈也是对孔融的人品非常放心,或许是艺高人胆大,根无视北海千军罢了。
太史慈将军权移交给徐晃,带了百骑便渡潍水赴约。
法正要求随太史慈同去,太史慈亦知论心机辩才,自己远远不能与法正相比,只好同意。
若真能劝降孔融,那就真的皆大欢喜了。
孔融真的是个书呆子,就那样大开城门地把太史慈一行给迎了进去。
也得亏对面是太史慈,换个人不定就要先夺城再谈了。反正法正是肯定会。
“多年不见,使君一何可好?”太史慈见到孔融,立刻下马行晚辈之礼。
“哈哈哈哈……子义果然人中龙凤,如今看来,真是威风凛凛啊!”孔融倒是很享受被尊重的感觉。
“使君缪,慈愧不敢当!”
“子义乃我青州儿郎楷模,当得!当得!我已备下酒宴,子义请!”驱外族,开疆辟土的英雄纵然乱世也是受世人推崇的。
“对了,慈有一人向使君引荐!”太史慈指向法正。
孔融疑惑:“哦?”
法正快步向前,亦行晚辈之礼:“末后生扶风人法正法孝直拜见举公。”
孔融一缓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扶夫法家?不知可是‘玄德先生那个法家?”
法正:“正是家祖!”
孔融:“原来是名门之后,来来来,里面请!”
“使君请!”
“举公请!”
法正的祖父法真,乃汉时期名士、者,对于诸子百家经典以及谶纬之都颇有造诣。以清高而著称,有“玄德先生”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