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公司总部位于新约克城的“城乡结合部”一处独立的园区。园区环境很好,园区与外部也不是用很呆板的围墙或铁栅栏隔开,而是巧妙的用建筑物和植物作为隔离带。
从外面看园区的安保并不严格,鹿鸣到大门口的时候只有一个保安出来询问,这个保安没有任何武器,面带微笑,态度极好。然而鹿鸣却有种感觉,这个园区像一头趴在那儿休息的猛兽一般。
鹿鸣告知保安自己的身份,保安里面电话沟通了几句,便请鹿鸣进入园区,任何检查都没有,并指点鹿鸣停车场的入口。
鹿鸣驱车入内,按保安指点一路开到地下停车场,中间没有任何阻碍。但鹿鸣每时每刻都感觉有人在观察他。
停好车鹿鸣发现已经有两位销售人员在电梯那儿等着他了。华夏石化和蓝水的合同不算什么大合同,但也不,而且华夏石化是世界知名的大企业,又是在北美和蓝水合作的第一批华夏公司,因此蓝水接待鹿鸣的规格是比较高的。
两名销售人员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三十多些,男的是销售经理,女的是销售总监,面容姣好,体态妖娆。两人自然以那个女人为主,很热情带着鹿鸣进电梯,到了楼上的办公区。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看见鹿鸣不禁一愣,脱口道:“怎么是你?”
鹿鸣看过去,此人正是钻七。蓝水曾经派人追捕托马斯,除了乔安娜和杰西卡外,钻三钻七都到了华夏执行追捕任务,和鹿鸣有一面之缘。虽然钻七当时化了妆,但在鹿鸣眼中,这种伪装基无效。
鹿鸣来蓝水前就做好了碰到熟人的准备,此时便微微一笑,道:“你好。”
钻七看着鹿鸣,反而不知道什么了。鹿鸣也不理会,示意女总监继续。女总监也有些发愣,见钻七没什么表示,也只好带着鹿鸣来到一间会议室。
三人在会议室坐定寒暄,还没等女总监开始正事,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杰西卡走了进来,对蓝水的两人道:“你们忙别的吧,这个客人我来接待。”
两个销售人员二话没,急忙站起,离开了会议室。那个女总监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鹿鸣,眼神幽怨,像是在:“您是拿我们寻开心吗?”
两人走后,杰西卡开心地问鹿鸣:“你怎么来我们公司了?”
鹿鸣道:“我来谈正经事的。”
杰西卡眼一翻,道:“我和你谈不正经的事儿了?”
“那倒没有。”鹿鸣乐了,“我这次来是华夏石化的代表,来聊聊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
“你到华夏石化工作了?还是代表?””杰西卡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鹿鸣点点头,却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杰西卡长叹口气,道:“别提了,自从在华夏追杀托马斯失败后,我就一直不顺,什么事都不顺。”
鹿鸣听杰西卡提起托马斯,正中下怀,便顺着道:“我在印南的丛林倒是追到他了,可惜又丢了他的踪迹。你有托马斯的消息吗?”
杰西卡脸色凝重,道:“后来的确有托马斯风声,有人在北美看到他了。不过钻一发话,我们不用再追踪托马斯了。”
又是钻一!鹿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钻一?你们都要听钻一的?他是谁啊?”
“那当然,钻一可是……”杰西卡顺口道,但随即反应过来,怒道:“你太狡猾了,你套我话!”
鹿鸣惊讶地问道:“什么套话?你在什么?”
杰西卡狐疑地看着鹿鸣,道:“套话也没关系,钻一的指令是我们蓝水的最高指令,至于他是谁,嘿嘿,你套不出来!”
“因为你也不知道吧!”鹿鸣笑道。
“你怎么知道?”杰西卡惊讶问道,一脸警惕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听着杰西卡如绕口令一般的话,鹿鸣呵呵笑了,却故作高深地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杰西卡愤怒地瞪着鹿鸣,鹿鸣一脸轻松地看着杰西卡。良久,杰西卡噗嗤乐了,放松身体,道:“你不就算了。蓝水又不是什么保密部门,除了钻一,你们应该都调查过其他人吧?!不管你是真知道我不知道,还是激我,都没用。”
鹿鸣严肃地道:“我对钻一只是好奇,托马斯的消息我是真有兴趣。你不能追踪,能不能给我一些消息。”
杰西卡摇头道:“你别想了。钻一发了话,蓝水就不会追踪托马斯,帮别人追踪也不行。”
“你们是在保护他吗?”
“那钻一倒没,甚至托马斯到底是不是还活着都没,只是不要再追踪托马斯的一切了。”
听了杰西卡的话,鹿鸣陷入沉思。这么来,托马斯很大机会还活着,但也有可能是他涉及了一些秘密,追踪他的结果或许会牵扯到这些秘密。不管怎样,鹿鸣都觉得很有必要追踪这条线索。
杰西卡似笑非笑地看着鹿鸣,悠悠道:“鹿鸣,你别光套我话,吧,你到北美到底干什么来了?”
鹿鸣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调侃道:“我怎么套你话了?来我是代表公司来谈业务的,没想到正事儿还没呢,你就进来把人赶走了,还恶人先告状。要套话也是你上赶着请我套的。”
杰西卡大怒,站起身来嚷道:“你非要气我是吧,我走了!”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杰西卡没好气地嚷道:“谁呀?!也不敲……”
谁知进来的是乔安娜,瞪了一眼杰西卡,把她后半段话也瞪回去了。杰西卡讪讪道:“是二姐啊,我还以为……”
乔安娜直接打断了杰西卡,道:“你先出去,我有重要的事问鹿鸣。”
“哦。”杰西卡像个委屈的女孩,低头走出会议室。
鹿鸣悠然道:“没想到我在蓝水这么受欢迎,你们都争先恐后地找我。”
乔安娜白了鹿鸣一眼,道:“我知道你和杰西卡认识,没想到这么熟。”
“那是,你们蓝水还欠我的情呢。”鹿鸣答道。
乔安娜一哂:“你不用挂在嘴边,我们不会忘的。你如果有需要蓝水的地,你和杰西卡。按规矩她执行任务时的事,她就是你的联络人。”
“好。”鹿鸣也干脆,接着道:“你找我什么事?”
“罗嘉丽已经雇了两个金星级人员,是你劝她的?”
鹿鸣点了点头。
乔安娜没有任何喜悦的神情,反而面沉如水,道:“恐怕金星级的人员水平不够。”
鹿鸣一惊,问道:“你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乔安娜答道:“不是很准确,但有风声黑暗世界已经有人悬赏暗杀罗嘉丽。”
鹿鸣大怒,道:“罗嘉丽并没有伤害任何人,是什么人一定要暗杀她?”
乔安娜道:“你是真傻吗?现在什么事都要博眼球、抢流量,罗嘉丽这种级别的国际巨星,又被有心人成了反对罗德曼的标志人物,怎么会不被人惦记?!”
鹿鸣也冷静下来,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乔安娜道:“无非两个面,第一要保护好罗嘉丽,第二尽快确定主谋。”
“金星级人员不行,钻一又不让你保护罗嘉丽,那怎么办?”鹿鸣有些头疼了。
“你是真傻!”乔安娜白了一眼鹿鸣:“钻一不让我保护,又没不让别人。你让罗嘉丽请杰西卡啊,笨蛋!”
“那你上次直接和我啊!”鹿鸣险些被噎死,半晌又道:“蓝水欠我的情够不够请杰西卡保护她一段时间。”
乔安娜眉开眼笑,道:“够,我估计够一个月的。这样我们可以有很大机会查出到底是谁想伤害罗嘉丽。”
鹿鸣来想利用蓝水欠他的人情来交换一些信息,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很干脆地道:“好,那你叫杰西卡进来,我和她。”
“嗯!”乔安娜点头答应,喜滋滋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杰西卡满脸惊讶地走进来,道:“鹿鸣,你是我的偶像!”
“什么?”鹿鸣完跟不上杰西卡的思路。
“我二姐啊!”杰西卡兴奋地继续道:“她都很长时间没有笑模样了,你们才见了一面,哦不,她还特地去天使城见了你一面,就笑到不行了,像有大喜事一样,我怎么能不佩服你?吧,你们什么关系啊?”
鹿鸣看着杰西卡一脸八卦的样子,缓缓道:“我怎么听乔安娜喜欢某个女明星啊?我是听谁的来着?哦对啊,好像是听你的!”
杰西卡脸色都变了,急急道:“别胡,我什么时候过!好了,你找我什么事?”
鹿鸣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杰西卡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蓝水欠的人情很贵重的,你真的就这么用了?看来我刚才问错了,我重问一次啊,你和罗嘉丽,你们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