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庄,据点军营之中。
在得知第一次游陈继广失败之后,徐途远和森五郎并没有太过于气馁,甚至他们早就清楚会这样。
多少个中央军或者地军阀的部队,在一开始接触的时候也是摆出一副很强硬的态度,陈继广的态度可以不是最强硬的。
“徐桑,按照你之前所的计划,第一次的招安失败并不重要,只要接下来我们做好日中亲善就足够了?”
森五郎还是有些信心不足,在日出发之前他满以为自己的中国之行只是负责战争,从来不知道还要会如何治理地。
“没错,陈继广那么大一支部队,团上下两千人,吃喝拉撒是多大的开销。圆十几里,就咱们徐庄这里有最大的集市,他们肯定会在这里采买物资。
所以中队长您只要在徐庄继续推行亲善,让晋绥军的人进来,他们看见徐庄的好日子自然人心就会浮动。
咱们让黄太派过去的客,虽然没有服陈继广,但好歹还是出了徐庄过太平日子和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两句话。”
“徐桑,这两句话就相当于是给陈继广的心里埋下了,借着繁荣的徐庄,我们就可以进一步使用特务手段。”
森五郎现在彻底领会了徐途远的计划,现在的他算是真正明白了藤野上官为什么叫他多听听徐途远的意见了,这人的计谋确实很厉害。
徐庄生意最好的勾栏院门口,两个闲汉正在倚着门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白日里,青楼妓院没有生意,自然也就允许闲汉在门前卖单儿,要是晚上正上来客人的话,像这种闲汉乞丐自然都是要轰走的。
不过就算是晚上的时候,要是让龟奴打手看见这两个闲汉中的一个,也不会太轰的。
“宝子哥,这段时间又有什么尖纲口要过给兄弟?”
那头发乱蓬蓬好似茅草的闲汉嘴皮子轻轻一动,低声的着江湖话问着,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
窦天宝眼睛迷离,张着大嘴像是要打个哈欠,伸手当着嘴的功夫快速的到。
“前几天徐途远和森五郎在老隆兴喝酒,估计没憋好屁。”
那乞丐模样的闲汉听罢点了点头,虽然窦天宝没有出来还有什么细节,但这个消息已经足够有价值。
“近些日子徐途远和森五郎在搞亲善,要让徐庄成为整个河北的模范村镇。立心,你心一点,徐途远那狗汉奸要弄什么街面整洁,到时候你这副模样就怕在徐庄待不长久。”
刘立心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之后到。
“我也听了,不知道那姓徐的狗汉奸又搞什么名堂,要不成回头我请示一下胡爷爷。”
窦天宝白了他一眼,假装困得迷糊把头靠在墙上。
“这事儿不跟胡爷爷能行?要是耽误了大事儿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刘立心看着窦天宝这副模样,没话儿找话儿的到。
“宝子哥,你看这胡爷爷,是你的师爷,也是我的师爷。咱们这也算是师兄弟,要我你不如跳门吧,我认可你当我师哥,咱们俩要是一起干买卖准能成。”
窦天宝抬腿就是一脚。
“我跟你这个了?!眼下什么轻什么重不知道?!抓紧的把消息送出去,你的的这事儿,咱们回头再。”
“诶,妥嘞。”
见这么长时间窦天宝终于松口了,刘立心喜的嘿嘿一笑,讨好的点着头揣着手跑远了。窦天宝看着刘立心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刘立心是在窦天宝之后又被胡庆松吸收进队伍的,他是一个相声艺人,只可惜到最后刚成不久,他的师父就害了病死了,留下刘立心一个人无依无靠还没有个一起搭买卖的伙计。
在遇到胡庆松之后,经过层层审查,刘立心最终被安排到徐庄跟窦天宝一同负责情报。在经过几个月的打交道,刘立心发的感觉窦天宝简直就是天生相声的材料,要他就这么单纯的变戏法实在是屈才。
所以,刘立心才提出了请窦天宝跟着他一起相声的想法,并且还想代师收徒,要窦天宝做自己的师哥。
对于改行相声这件事,窦天宝也是颇为意动,不过就刘立心要代师收师哥这事儿,窦天宝觉得实在不合适,因为整个曲艺行门里就没有这个规矩。
不过后来窦天宝又一琢磨,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不了入了门之后他也管刘立心叫师哥,故此今天趁着碰头的闲暇之余,窦天宝也就答应刘立心了。
毕竟长期在这勾栏院中变戏法唱窑调总不是个事儿,戏法就那几样,窑调翻过来调过去也就是那几段,等人听腻了自然也就不让窦天宝再演了,可相声就不一样了,这西新鲜逗趣儿,靠着这个西打听情报都要便利几分。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
牛金寨团部,在经过层层递进之后,徐庄发生的事情汇报到了岳斯良的手上。得知徐途远和森五郎正在搞亲善,可是把岳斯良给气的乐了。
“你们看,前一段时间刚在简庄吃了大亏,现在这鬼子就又要搞亲善。鬼子要搞亲善,就是为了要更容易的奴役咱们中国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搞下去。
什么两国亲善,屁!汉奸信不信亲善我不管,他们就不算个人,可老百姓要是信了,就没有我们发展的土壤了。要是信了,就一个个的他妈成了伪军了。
在这块阵地上,我们可不能输给鬼子。宣传册,宣传队,甚至可以的话,咱们也找记者发出咱们的声音。”
岳斯良笑着弹了两下情报,出了自己的看法。然而在嘬了两口烟之后,又认真看起了情报,渐渐岳斯良的脸上变得没有一丝表情,陷入了思索之中。
“要我看,这亲善只怕不简单,里面估计是大有章。”
邸汉明端着搪瓷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后到,他这是刚刚从下面开展工作回来,进入五月份,这天也渐渐的开始热起来了。
“我觉得政委的没错,你们听了吗?前几天好像是有汉奸去晋绥军陈继广那里做客去了。我觉得这亲善里头,只怕是藏着坏呢。”
王副团长这边也是应和着邸汉明的观点,并同时补充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个陈继广是个硬骨头,那报纸上的就算不十分真,也不至于敢胡编太多,鬼子想让他投降,我看是没戏。”
黄克北叼着烟卷儿,笑呵呵的着。报纸上写那个陈继广在最后关头,带着突击队杀进乱军之中,俨然就是一个斩将夺旗的猛将形象,很对黄克北的心思。
“嘿,我看这意思是老黄还挺欣赏这个陈继广啊。”
王双印一旁凑趣的着,黄克北倒也不掩饰。
“没错,实话之前我对这个混成三旅有点看不上,太原会战打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神气?!不过这回那姓杜的一仗打的可不赖,还真敢和鬼子拼刺刀?!
这个陈继广也不孬,带着几十人拿着盒子炮,能抓住战机在乱军里面拼命,要是这样的好汉子再多一些,咱们何愁打不过鬼子?官不爱钱,武将不惜死,不患天下不太平,这话是这么的吧?”
黄克北自从做了参谋之后,难得的捧起了以前总提不起兴趣的书,话的时候也好刻意的咬嚼字一番,可常常会用错地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嗯,老黄你今天这个词用得对。你现在这问是来大了,不过可千万别只顾念书,倒把这打仗的事给忘了。”
王副团长一个劲儿的给打趣。众人着笑着,却发现半天岳斯良一直也没有话。
“团长?怎么了这是?”
过了好半天之后,岳斯良这才放下了情报。紧接着他腾地一下就起身,快步的走到地图前看了起来,看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到。
“这个事儿不简单,徐庄离简庄可不远,里那个陈继广的红树坡就更不远,在晋绥军的眼皮子底下搞亲善,偏偏前段时间还有汉奸去陈继广那降。这两件事要一点没有关系,我不相信。”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双印这个时候也品出了几分滋味,看着地图上的两地间短短的距离,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咱们和晋绥军是友军,要是他们真倒霉了对咱们也没有好处。看起来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考虑拜访一下那晋绥军的杜某。”
岳斯良这样着,团部里的众人都明白团长这是想给杜宗祥提个醒。而邸汉明则是更关心一开始岳斯良所的话。
鬼子要搞亲善,在表面功夫上做得可是一点不含糊。在这条战线上要想战胜鬼子可是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牛金寨这里有所盘算,而红树坡那里却生了新的故事。再一次带着钱来到陈继广的军营,只不过这次他来的式,与上次可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