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窦天宝见面之后,姚栓柱他们得到了黄太昨天进驻徐庄的消息。
这对于姚栓柱他们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消息。这次出门团长给他们安排的任务是想办法和黄太发生接触,至于接触的式岳斯良给出的四个字是“武不论”。
也就是,岳斯良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是想办法跟黄太攀交情也可以,直接了当的跟踪绑架黄太也没问题。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很蹊跷的事,徐庄的鬼子都离开了据点,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这里的所有防务都换成了治安团的人。”
听着窦天宝出了这个消息,三名战士都一愣,随后魏铁柱有些不解的。
“这鬼子还真是大胆,就伪军的那点战斗力,他们就不怕咱们来打徐庄?”
窦天宝摇了摇头,悉心的给魏铁柱解释到。
“虽然徐庄的鬼子离开了,可这一带护铁路的鬼子却是都在,要是徐庄受到攻击的话,这些鬼子一定会来支援。同时换防来的伪军人数比鬼子多了一倍,要真起来徐庄并不空虚。”
窦天宝侃侃而谈,的魏铁柱眼睛发愣,奇怪眼前这位都是个变戏法的出身,怎么懂得这么多。
“嗯,那要是这么,我们想要绑架这黄太,还有点困难?”
姚栓柱皱着眉头问到,却没有想到窦天宝摇了摇头。
“不,要在徐庄里面对黄太下手还真的不难。几次打仗这里都没有受到过影响,所以这里平时比井陉还要太平。
再加上这个黄太简直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日人没走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一点,日人这一出去,他几乎就没在军营里面待过,酒馆、妓院、赌场、烟馆,这些玩乐的地差不多都能见着他。”
“嘿!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这个黄太平时爱去的都是那几个地,给我们一下,这样我们也好做计划。”
姚栓柱这么一问,窦天宝想了想到。
“他常去的地可是不少,要不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吧,我认识黄太,有我在你们不会抓错人。”
听了半天的魏铁柱这时候突然插话。
“可得了吧,窦同志,跟我们在这动动嘴还行。一起去抓汉奸?你要是因为这受伤了我们可担当不起。”
姚栓柱的表情一下变得微妙了起来,盯着魏铁柱看了两眼之后这才笑着到。
“大柱哥,今天你可是打了眼了,咱们窦天宝同志身上可是有功夫的。当初我送天宝同志回家。在山路上我愣没跑得过人家。”
“啊?”
魏铁柱这下可是真没面子了,这没有想到来到这之后的几句话都错了,现在他算是有点明白为啥出门的时候,团长要格外的嘱咐他了。
不过姚栓柱想了想之后,却是和魏铁柱一样驳回了窦天宝的建议,只不过他有更充分的理由。
“天宝哥,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行动了,你以后在徐庄活动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是因为我们让你暴露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栓柱这话很有道理,窦天宝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他还是不死心。
“可是那黄太你们也不认识啊”
这下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我们是没见过黄太,可是我们长眼睛了,认识伪军的军装。我们也长嘴了,能够跟别人打听啊。”
魏铁柱这么一,窦天宝才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嗨,怪我想岔劈了,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参与这次行动了,不过你们行动中要是遇到了困难就和我,我白天的时候在泰和楼卖艺,晚上的失去就去妓院里面唱窑调,除了这两个地,我一般哪也不去。”
“嗯,记住了,天也差不多快黑了,我们这就动身。”
不徐庄这边几个战士正在策划着如何对付设计黄太,马庄这里陈继广这几日可是好不快活。
那个窑姐儿自打进入了军营之后,陈继广和她足足在一起厮混了三四天。后来在送那个窑姐走的时候,陈继广也是相当大的给抓过去了一把大洋。反正之前黄太送了他五千块大洋,不是好来的钱花着自然是大。
其实当天在听到洪玄冰报告的时候,陈继广的心里还是一阵阵腻歪,心想这是黄太召的妓,最后却进了自己的房里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在骂了两句洪玄冰自作主张之后,陈继广就想去把那个窑姐给轰走。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进房里之后看着炕上坐着的那个千娇百媚的姐儿,这陈继广就改了主意。
到现在,胡天胡地了几日把你姐儿送走了,陈继广却还在那回味,甚至心中生出这样一个想法,黄太那子活的可是真他娘的滋润,在军营中还能光明正大的。
想到此处,陈继广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自己怎么能羡慕汉奸?那岂不是自己也想当汉奸?
“妓是之前黄太召的,钱也是之前黄太给送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陈继广刚想要闭目养神一番,却又听到有人报告门外来了一群人,要见军营里的长官。
“有完没完了?军营也是谁都能靠近的?!轰走!告诉他们我谁不见!”
陈继广心里一阵烦躁的着,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种感觉,这一次占领马庄似乎对自己来,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团座,他们确实是有救命的大事要见你,而且我看他们穿的模样也都像挺有钱的,而且还带着一大堆的西。”
听报告的士兵这么,陈继广有些奇怪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救命的大事?的这么邪乎?那叫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继广放下了话来,士兵自然是不敢耽搁,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军营门口求见的那群人给带了进来。
打眼睛看过去,尽是一群穿着体面的乡绅商贾。他们一见到陈继广,当即嘴里一阵“见过长官”的客气着,同时还一个劲儿吩咐身后的随从把手上提着的花红礼品送到陈继广的面前。
“等会!都给我打住!我和你们这些人无亲无故,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给我送钱送礼是什么意思?!”
见陈继广发问,众士绅当中有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商贾走了上来。
“不敢隐瞒长官,其实我们几个是地的地主,平日里手头儿也有点儿生意,挣了点钱不敢独吞,这不是来求长官对我们多多关照。”
这财主话出来,陈继广顿时有些奇怪的问到。
“自管做你们的生意挣你们的钱,给我送礼是什么意思?我还能抢你们的生意不成?!”
听陈继广这边语气中有些生气,一众乡绅当时吓得脖子一缩。
“长官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我们这生意确实要长官的照顾,长官要是不收我们可是真的不敢再干下去。”
那士绅不住的求饶着,这下子可是把陈继广给糊涂了。
“嗯?你们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陈继广这么一问,众人都有些讪讪的到。
“这个我们卖的是都是烟土。”
乡绅们这一了实话,陈继广才算是恍然大悟。
世人多只知道中国在近代历史上,是因为英国的鸦片才使得清朝被打开了国门,而清朝人也因为抽鸦片变得骨瘦如柴,才被西蔑称为亚病夫。却很少有人知道,到后来清朝反而也变成了鸦片出口国!
国人嗜抽鸦片烟,清廷不止不大力禁毒,反而想着这钱不能光让外国人给挣了,在国内大力推行种植鸦片,跟洋人在行业上竞争的不亦乐乎,出来简直是讽刺。
再后来到了北洋军阀时期,民间种植罂粟的行为更是猖獗。袁世凯称帝的时候,爱国将领蔡锷发动了护国战争,可是谁能想到他那倒袁的军费中,有多少是靠买鸦片挣来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卖大烟这种事情,我就是一个管不着,你们尽管挣钱就是了。”
对于一众士绅的心情,陈继广是理解的。毕竟在军阀混战时期,多少地的“大帅”“督军”最重视的两件的西就是军火和烟土。
“陈长官,您要是不拿这钱我们买卖可是干部踏实。烟土这种生意,没有长官的参股,就怕什么土匪民团都想要来吃一口。
所以我们才厚着脸皮求您拿这一成的干股,来这钱是要送给黄团长的,可是现在他让您给打跑了,我们除了把钱送给您就没别的主意了,对于我们来您拿了这钱,就算是救了我们的命。”
陈继广简直是如梦醒,敢情这马庄有这么大的油水。可是这么大的油水,黄太怎么能舍给自己他倒跑了?
看着眼前的一堆钱和礼品,陈继广脑子里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不过很快陈继广的注意力就被一样物件给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这些乡绅还带着一个大物件,把那物件上蒙着的红布掀开,露出了一块大牌匾,上面写了金灿灿的四个大字“保境安民”!
要是金钱和女人,陈继广还能保持住自己的心,那看到了这块匾之后,陈继广可是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黄太终究是个汉奸,您不一样,您带领的是爱国的队伍。您打跑了汉奸和鬼子,保护我们这些生意人,绝对当得起保境安民这四个字”
那一日,陈继广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踩在云之上,脑子里面除了这些吹捧的话,就什么都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