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与琼仪均体型娇小,与琼仪共乘一只,本以为胯下坐骑会抗议一番,谁料斑纹鹿竟一声不响,毫无半分异议,好似一副不以为然,毫无感觉一般。二女面面相觑,苦笑不已。只是虽然和那只猛虎相处虽久,还有点惧怕神色,悄悄拉开了一段距离。剩余十几人则每人一匹高大的野马。一阵风过后,再也不见了诸人的身影。当龙浮云一行远去不见后,都城城墙背影处,缓缓出现两个身影,收回远望的目光,相视对望,露出几分凶狠狰狞的冷笑。
由于此行并非如以往正式出征或者巡查边疆,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尽量选择远离繁华的城池,有时候甚至在乡间小道疾驰。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或身侧里许之处,总有几个若隐若现的的黑影如幽灵般尾随着他们,这些诡异的身影白日里或在深林飞奔或在草丛中飘荡,紧紧跟随,入夜则伺而动,
“上边可有动的意思?”一个黑纱罩面,身穿青衣的男子站在野外荒草之中。
“暂时没有,下来的口令还是那四个字:贴上(跟紧}、休息。”青衣男子身后,一个和他差不多身形,蓝衣缎带男子不急不缓的回道。
“哼!先前我们已经失去了一次击杀他们的绝好会,那个村庄不过十余户人家,而且周边荒草稠密,又背靠山坳,容易靠近,纵然那人的雷电神通厉害,在百丈之内,用我们的‘硝火箭’也不是不能成功的。”
“据说是在等人,两位首领为了确保一击而成,不知花费了什么代价请来了几位已经要接近金丹期的高,似乎要我们配合行动,动的地点暂时还不清楚。”
“什么?接近金丹期的高?太有点小题大做了吧?还不是小看了我的‘硝火箭’了,“硝火一出,谁敢言生。”为他们杀了那么多难缠之人,又有谁逃出去了?况且此行我带来了‘千孥,百流弹。”
“什么?你……你你你…………你把看家老底都搬来了?这好像是前所未有之事。”蓝衣人惊骇异常。
“曾传说‘一十驽,一驽十弹;百弹齐发,烟消云散。’恐怕只需一人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了,何况还有这么多兄弟。只是此人颇为难缠,听说数日前的圣皇寿宴上,他居然得到了一件似乎有了灵性的古怪兵刃,最恐怖的是在天雷一击之下安然无恙,这……这还是人吗?似乎只有那些大修士才能做到吧。想想两位首领的考虑也有道理,若此行失败,再杀他可就渺茫了,弄不好,都会有性命之忧。”
“算啦算啦,不再谈这些无聊之事。告诉弟兄们轮流换班,盯住目标,小心点,注意上面的命令就行。”此人一摆,不耐烦的向着幽暗深处走去。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蓝衣人双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哼,自大狂妄。他若那么容易对付,我的‘空冥卫’早就动了,哪容你在此对我喝来唤去,若非看在六皇子一再叮咛的份上,刚才我只需略施段,此刻你已经死在那人的‘雷王诀’下。”几句咒骂之后,闪身向另一方向飘然而去。
一家农家小院,坐落着三栋土坯小房,各有四五间的样子。院落收拾得颇为干净,十余匹野马与斑纹鹿在墙边悠然的吃着青草,那只老虎却不知哪里去了。在正中主房左侧一间屋内,如月正皱眉看着黛儿稀奇古怪的动作,黛儿的一双大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意会拈起瓶瓶罐罐仔细研究,一会有摸索着有些破旧额的家具并且翻箱倒柜的咕咕叨叨。
“我说你这丫头就不能清净一会啊?”如月哂怒道。
“小姐,你看这个罐子,做工精美,咱们家里可没有这样的呢。”
“小姐,你看这个柜子,虽然有点破旧,可是当时红极一时的‘樱花木家具’呢,就连宫内都没有。”
“小姐你看……哎哟……我的耳朵……哎哟……要掉下来了……轻点轻点……哎哟哟哟……”
“从出发到现在,在哪家借宿你老实过?不是出去飞来蹦去,乱杀乱砍,就是回到屋内东翻西看,我都快要被你烦死了,你就给我坐在这打坐吐纳。”如月一脸嗔怒的喊道。回答她的又是香舌乱吐,小嘴乱撅,不过总算安静了下来。
如月盘漆而坐,秀目微闭,双掐诀,体内真气渐渐充斥全身,三十六小周天一大周天,循环不息,渐入佳境。对面那双原本闭上的大眼睛忽然挣了开来,专注的望着如月,脸上表情复杂,似彷徨似忧伤似欣喜似快乐,两个酒窝嵌在俏脸之上,时隐时现。
“你个臭丫头,不练功,直勾勾的盯着我干什么?”如月吐纳完毕,发现黛儿正在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喔喔,没啥没啥。”黛儿慌里慌张,吞吞吐吐的道,急忙假装打坐入定。
“难道我刚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月喃喃道,在自身上下扫了几眼,并无异常。
“你说,你个臭丫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月圆睁秀目,作势欲扑。
“啧啧!太漂亮了,太迷人了。我们小姐真是人间绝色,我刚才都看的痴了,就算天仙又如何。瞧那眼睛,冰清明亮;瞧那小嘴,淡淡红唇;瞧那鼻梁,精巧别致;瞧那………啊哈哈哈……”。一个妙曼的身影早已忍耐不住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你这臭丫头,我和你拼了……”
“啊哈哈哈……痒痒啊………小姐饶命啊……痒啊……咯咯咯咯………三公子救命啊…………。”
如月性情虽然清冷平淡,但是被同性的黛儿这般这番夸奖也弄得像有些羞赧,况且这丫头从来就不曾乖巧过,不好好教训下这还了得,以前在深山之上,跟随师父只是一味的苦修,生活从来都是平静如水,自从下山后就结识了这个丫头,似乎比以前的单调乏味开心了许多。只是这丫头从来就不曾乖巧过,接下来自然是一番大大的“惩罚”。
两人一阵旷日持久的鏖战,终于累的的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气喘吁吁,衣衫不整、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