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研读了一些前辈们甚至古代对星辰天象对天地万物方面的书籍。不知怎的,自打二十岁起,就有一种似乎对璀璨繁星早就了如指掌,且能测出其变化,还能根据星辰运动,感应地上吉灾福祸的本能。并且有几次居然应验了我的推测。再后来,消息渐渐地从小山村传了出去,被一位隐世的无名老人遇到后收我为徒,并且传授了我几许功法,又在天象学上指点了一二。再后来随着琼仪修为的增长,对于天象星辰的痴迷更加强烈了。”
比丘国的这位女子抿了几口清茶,又淡淡的陷入了回忆。
“在一次缘巧合之下,琼仪遇见了早已在心中慕名已久的鸠九凝大人,大人忠心辅佐我王,位高权重却清贫爱民,扬善罚恶。英明贤德的我王在他的辅佐下,把我比丘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以至于在与塔丘国的数次厮杀中仍能保持不败之地,否则哪还有我们比丘国的现在。从那时起,我便跟随大人来到了宫中,专门负责为我国推测天地兴亡之事,比如荒芜丰收或者是地动水患,雨雪冰灾。想想,已经七八年了…………。”
一双明眸渐渐的朦胧了起来,是啊,七八年了。
再也不是多年前的那个憧憬未来的少女了,多年间,又有谁能让她怦然心动呢?
为国奔波之后,又有谁能静静的陪伴在她身旁,静静的听她诉说最深藏处的心语?
闺阁之内,寝帐之上,翻来覆去的那个身影又是多么的孤单、多么的彷徨。
一阵清风吹过,摇曳着福园的花草,送进来淡淡的芳香,仿佛也在倾听比丘女子那轻轻的诉说…………
片刻之后。
“咳咳…………原来如此,想不到姑娘能有此神通,了得!了得!!不知姑娘将来能否为我轩辕效劳一二?”
“若能用到琼仪之处,小女子责无旁贷。不过琼仪修为低下,推测能力稍有欠缺,而所测之事都是举国大事,若有闪失,则劳民伤财,误国误民,琼仪可是担当不起此罪责的。”
“呵呵,无妨无妨!以后的事将来再说。还请姑娘把此次的来意和原因为我等详述一二吧,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若在我能力之下,定然会相帮些许的。”龙浮云面带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浮了上来。虽然初次相见,但此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也许是国度与风俗不同的缘故吧,在一副风尘仆仆略显疲惫的娇躯之上也荡漾着明显区别于花草的体香。
琼仪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直直的盯着她,目光游离中迎了上去,四目交错的瞬间,一阵羞意涌来,目光急忙避了开去。
在那深邃的目光后到底是什么呢?啐,这个三皇子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应该不是轻浮的那种目光啊。况且他身旁还有两个姑娘呢,不知道都是他什么人,一个貌若仙子,一个玲珑可爱,这个人艳福不限。大事要紧,莫管其他的。
琼仪瞬间恢复了正常,听到龙浮云的话后,脸上渐渐地显出一副悲愤之色,又回到了记忆中…………
“其实早在一千余年前,我们比丘国与塔丘国原本是一个国家的。”
“嗯,我在宫内从历史上的一些书籍里看到的,确如你所说。”
“那时候比丘国面积虽然仍无哲赫、塔塔部落、土赫等国那般广大,但也是小不了多少的。何况我们比丘素以土壤肥沃,气候适宜闻名,因此人口反而比起那个几个国家有多无少,那时国力很是强盛,能与周边几个大国平起平坐。可惜好景不长,人心不古,不知为何原因,当朝王爷的几个王子竟突然互相吵闹不止,争执不休,到最后带着各自的兵马厮杀了起来。其中有两位王子修为高强,且兵多将广。渐渐地其余几位王子要么归顺了他们二人,要么去了人迹罕至之地躲了起来,自此不问世事。当朝王爷大怒不止,然而对着两个亲生骨肉却无可奈何,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就溘然而逝。王爷一去,两位王子更加肆无忌惮,这场争斗持续了两年多,双方各有胜败,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就成了今天的模样,一个大国一分为二,变成了比丘与塔丘两个小国。”
“而让几位王子互相厮杀的原因,双方却都忌讳如深,知道之人渺渺无几,皆是王子的直系心腹,个个守口如瓶。虽然未曾宣扬出去,但这个神秘的原因都被王子的后人传承了下来,所以才有了数百年来不时互相厮杀的场面。本来一片美好的大地从此变得凄凉沧桑,了无生了。以至于人口锐减,两国均都衰弱不堪,若不是贵国不断地派人斡旋,调节纷争,还向其他几个虎视眈眈的国家施加了些许压力,恐怕早就被周围那些所谓的大国吞并消亡了。”
琼仪一张俊脸比之前阴沉了几分,俊美的娇颜上似乎也少了些许的青春气息。多了些苍白之色,附近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好像也在等着倾听这位姑娘继续着诉说。
面前的女子啊,本该活泼的姑娘,此时却那么的冰冷。
本该散发青春气息的娇躯啊,却那么的沉重。
是背着亿万同胞的嘱托么?是为了无数双渴望安宁的目光么?
是的,为了那不想再遭涂炭的故土,为了那些别离时炙热的眼神,为了那些期盼的目光。
自己一直在凝眸注视着的那个孤单的俏丽身影,往自己的内心处更加前进了几分,沉重了几分。
“要说关于神秘原因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其实若稍加注意双方的交战地点,就会看出些许端倪。千年以来,双方无论怎样争斗厮杀,都把最重要最有实力的军队部署在了两国交界的中心地带,那里无论东西南北皆是广袤的平原,只有中心地带山峦叠起,险峰无数,把方圆大约二百余里皆罩在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