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这很正常啊!”陈帅将双肩一耸,表示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不过一旁的一元道士在听见陈帅的话语之后,却是忍不住的开口怒怼道:“正常?这也叫正常?陈帅,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和你那个授业恩师辱如出一辙,就是……”
一元道士的话语并未说完,便被突然一声爆喝声给打断了,“一元!”
不过这次开口的却并不是陈帅本人,而是作为中立之人的一方道士。
他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的道:“一元师弟,咱们说话、做事最好要拿捏一点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一定要有数。”
一元道士听见一方道士说出如此严肃的话语之后,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些欠妥。
不过即使如此,他仍是不甘示弱的继续犟嘴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陈帅,你要是认为这件东西很正常的话,你倒是再给我找出来一根像这根枯树枝一样的树枝出来啊。”
一方道士见一元道士仍是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不由在旁边清咳一声,“一元师弟,差不多就得了。”
反倒是在众人想象之中,本应该大发雷霆的陈帅,此刻却出乎平常的冷静,他淡淡的开口道:“一元师兄你有所误会,我说的很正常,并不是说一方师兄手中的那件东西正常,而是说,这件事情本身很正常。..”
“毕竟,这根像是枯树枝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么非同寻常的话,我想,咱们的这位小师弟,也不可能会如此神秘地将其背缚在身后不是?所以,我才会说,这件事情很正常。反倒是一元师兄,你的行为在我看来似乎很是不同寻常啊。”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元道士反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一元师兄您作为守山堂巡逻小队的队长,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可是你却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弟,难道不值得让人深思吗?”
一元道士虽然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性格较为耿直,又或者说叫一根筋,此刻又是被陈帅给气的大脑有些迟钝,自然无法尽数会意陈帅这番话语之中所暗藏的机锋。
不过,这倒是也无所谓,反正他只需要听明白,陈帅的话是在含沙射影的讽刺他便足够了。
“陈帅,你别在我们指桑骂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清楚就好了,少整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好!”陈帅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既然一元师兄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把话给说清楚好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对这位师弟下如此重手?”
“我方才不是说过吗,他是暗藏在我们武当之中的奸细!”一元道士大声回道。
“哼!”陈帅冷笑一声,驳斥道:“且不说,你仅凭主观臆测别人的奸细身份,就下如此重手,就算这位小师弟真的是别派奸细,以你们守山堂的规矩,难道不是应该尽量将其生擒活捉下来,好详加审问吗?但是一元师兄你却又是如何做的呢?一上来就动用成名绝学,想要置人于死地,说实话,在我看来,一元师兄你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杀人灭口!”
“你胡说八道!”一元道士自然不能任由陈帅如此污蔑自己,当即便大吼出声进行反驳。
“我胡说八道?”陈帅冷笑一声,指着楚良继续追问一元道士道:“那一元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身上所受到的真武荡魔剑气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一元师兄你所为?”
“……”
被陈帅如此一问,一元道士瞬间便哑口无言。
是呀,就像陈帅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他一元想要杀人灭口的话,何至于对楚良这么一个区区只有心动境的后生晚辈出如此重手?
恐怕就算他说出,当时是因为感受到了楚良身上那股强大的邪恶气息,他这才当机立断用出自己的杀手锏,怕是也无法让旁人信服吧?虽然,这才是事实和真相。
至此,一元道士总算是明白了,单凭他自己,和可以说能将白的给说成黑的,黑的给说成是白的的陈帅做口舌之争,本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所以,他很是干脆的便放弃了继续和陈帅继续在这边争辩下去,转头看向场间作为第三者的一方道士,开口道:“一方师兄,陈帅他仗着自己牙尖嘴利,在这边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啊,这个人,咱们也绝对不能交给他,让他带走!”
说完这句话后,一元道士斜乜陈帅一眼,又继续开口道:“况且,咱们这边虽然有我本将心向明月的想法,但是却不知道某些人那边是否始终怀揣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法。一方师兄,您可别忘了某些人的出身!”
一元道士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且不说其他人那边有何反应,反正陈帅这边,却是直接就将方才始终挂在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双眼微眯,紧盯着一元道士,杀意迭起。
世人常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而一元道士这边却是三番五次去揭他的伤疤,这已经不能够算是挑衅了,根本就是摆明了心思想要与他为敌。
而就在陈帅这边心中腾起杀意,不惜重蹈三年前的覆辙时,感受到了陈帅这边变化的一方道士终于开口,想要结束眼下的这一话题:“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就那么一丁点的小事,吵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这样,我来定夺此事。”
“既然暂时没有能够确定此人乃是其他势力安插在我们武当的奸细,那么此人便交由一修师弟带走。不过一修师弟,不管此人是否真的是奸细,但是他谋害同门师兄弟一事肯定是事实,所以你们一定要对此人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这点就不劳一方师兄你提醒了,该如何处置此人,师弟我自然会按照我们戒律堂的规矩来办。”陈帅清声回道。
“也是!”一方道士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要论对门下弟子的审查、判罚,武当上下,肯定还是要数戒律堂的人最为熟悉,确实不需要他这个外人来横加干预。
而另一边,一元道士眼见得陈帅的人就要上前来将楚良带走,心中自是不甘,正打算再次出手进行阻挠,却发现了站在一旁的一方道士冲他使了个眼色。
如此一来,一元道士自是不好再对那两名已经凑上前来的戒律堂弟子进行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后者将楚良从他身后拘走。
“好了,既然犯规弟子已经被缉拿,那我这边也就不作过多逗留了,这就回堂里面去复命了。两位师兄,告辞!”说罢,陈帅冲着一元道士别有深意的咧嘴冷冷一笑,带着人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