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线条顿时硬了硬,神色的不悦也促使其的头往后缩了缩。
一双漆黑如墨却又深不可测的眸子确实让婷第一次感觉到眼的这个人宛若从未认识的一般——
似乎比以前更加阴鸷,更加狠戾,更加让人从心底打寒颤。
要在以前,死过一回的婷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内心依旧淡定。
反正都死过一回。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但现在有了牵挂便会截然不同。
“那你估摸着易凌要是被一道圣旨赐婚,他会不会心里还记着你?”
萧宇的薄唇微微掀了掀,心里的怒火已经黑压到了极致。
此刻,他好像已经忘却朝的国库还需易凌的资金支撑。
虽世家大族财产丰厚,可是成千上百万金子的供给,还不影响其私下暗卫的军事力量。
不得不,萧宇简直是惊呆了。
他甚至还有了别的怀疑。
“那你大可以试一试。”
婷红唇掀起的声音虽然很,但是语气里的不屑一顾还是把易凌的心给震了震甚至震出了嫉妒的意味。
他的一张俊脸此刻已经黑压得宛如锅底一般,墨色的眸子似乎凝着一股愤怒的力量。
于婷的话,萧宇没有进行回应,反而淡淡地往门外道,
“来啊,端午膳进来。”
宫女止兰带着颤抖,迈着心的步子入内,眼神始终是往下的,似乎抬头看一眼,身上就掉了一块肉。
不过,很多时候,举止是心翼翼,内心是紧张,那么就容易出错。
“啪”地一下,脚下一不留神,止兰就摔了个狗啃泥,
“啊”
这个语气词不是因为手臂被地面摩擦而产生的疼痛,而是因为心底的害怕而不由呼出。
“皇上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止兰的眼眶微红,战战兢兢地抬起脸庞,带着些许哭腔着。
在门外的魏公公听到了止兰的冒失言语,也顾不得礼数,忙进来请罪。
“皇上饶命,这宫女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请皇上饶命。”
萧宇抿唇不语,审视的眼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这名害怕得发抖的宫女。
冥冥中,他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把其具体化,似乎又不出来。
“既然她不懂规矩,你怎么把她调到跟前伺候?”
冷冽的声音宛若魔鬼的余音一直绕着止兰,略微惊恐而又徘徊的眼神一直在上下间不断游离。
魏公公偷偷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略微一定,勇气便鼓了起来,
“止兰和我有着远房亲戚的关系,咱家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觉得其踏实可靠,所以想着照顾一番。”
这句实话终于让萧宇的脸色不再暗沉,于情理之间的言语最起码可以换却内心的安定。
“嗯希望你能好好教导这位宫女
不过刚才她犯下的错误也要罚
就罚一个月的俸禄吧。”
魏公公赶紧朝其使了一个眼色,止兰也识相地把头磕了磕,满含感激地着,
“谢陛下宽恕谢陛下宽恕。”
不过多久,魏公公和止兰便地面上打翻的残食清扫干净。
婷的余光却带着一抹不经意瞟向了止兰
她的嘴角竟然弯弯勾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萧宇也很快察觉到了异样,但是他没看到止兰那抹奇怪的微笑,只是顺着婷的视线往前观望。
来,他心里就怀揣着奇怪的预感,现在看到婷的脸上出现了狐疑,眸光里的暗芒便是愈发深沉。
“你是不是对那个叫做芷兰的丫头有所怀疑?”
萧宇率先开了口,不过这次薄唇掀起的声音较为温和,语气也多了几分征询的意味。
一句话就想将你我拉到统一战线,想的美!
婷两眼一闭,线条微绷,冷漠脸便摆了出来。
萧宇较清楚婷的倔脾气,所以也不再勉强其讲话,不过双臂依然搂着她。
过一会儿,婷忍不住开了眼,冷冷地问了句,
“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双眸中带着的幽怨甚至带着昏暗感。
咕噜咕噜,肚子竟然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婷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唉
“等你吃了饭,我便放你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香喷喷的鸡汤味儿传入了婷的鼻子中。
“嗯真香。”婷声地在心里嘀咕着,但下一秒立即偷偷“打脸”,
“怎么这么不争气!”
这时,萧宇却用勺子把汤递到了婷的跟前,
“你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看易凌是否对你守贞不是?”
此话对婷而言极有作用,吧咂吧咂的咀嚼声很快在她的嘴里响起。
但她的眼神还是处于很傲娇的状态,有种吃食是给萧宇面子的错觉。
也不知道易凌现在是否用膳?如果他知道自己失踪了,一定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唉都是自己让他担心了。
无所不能的心理在此刻总是尤为地脆弱。
萧宇的嘴角似乎看出来婷此刻的黯然伤神,其眸子的墨色也加深了几分,
“她应该是在担心易凌有没有好好用食吧。”
原自己才是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要不是易凌的出现,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二人正处于若有所思的状态,忽地敲门声又响起。
萧宇的剑眉略微一蹙,怒气似乎如同一团黑气深深地笼罩于其面部之上。
他能忍住心中的焦躁而耐心面对婷的一切,不代表不把怒火转移给打破自己思绪的奴婢。
“剪春受皇后娘娘之托,请皇上至椒房殿一趟。
是,龙子周围阴气太重,需要阳气镇压。”
龙子?萧宇一听,身子几乎被冻僵了
就那么一次酒后乱性,居然就中了
会不会有其他的手段插入
手臂也不知为何忽地一沉,目光也随着往下散
婷的表情一如既往,脸上丝毫没有愠怒,双眸之间荡着漠然吧咂吧咂的嘴似乎也在若有所思。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萧宇似乎有些不相信,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心却被绳子悬着似的,似乎得到了否定答案,就会直接落入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