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改造过的武器,射击速度和密度增加,再厉害的鬼魂也到不了向恒的面前。
改造的武器很大,在围观的人看来,向恒那双手举着很是吃力。
雁子满意地笑了,他笑的时候,光头好像都闪了一下。
吾家有儿初成长。向恒的身体是他一手操练起来的,力气绝不比正常成年男性。此刻向恒不慌不忙地换了子弹,进行新一轮射击。
最后一关之前,向恒把弹药给拆了。
“那孩子要自制火药!”
“谁家的孩子?有师门没有?”
“看样子不是修士。”
“我就想炼成一把绝世的火枪,我要和他交流一下制枪心得。”有人兴奋地大叫,修行的前提,是了解一个事物的质。
向恒轻松过了最后一关,青皮鬼对他的观感也变了,有事的人都有些脾气。
他上前把奖品奉上,是一颗蓝晶晶的石头,婴儿拳头大。
“这有什么用?”
“能量石,用来补充能量。”青皮鬼道,“它能转化为各种能量,是我们阎王派的独家珍品。”
“那我收了,谢谢。”
向恒接过能量石,没有多看,把它扔进了空间。左右他也看不懂这些西,到时候给阿青姐她们瞧瞧。
雁子带着向恒离开,围观的人赞叹他们视金钱如粪土,面对能量石还能保持噗嗤淡定。
以至于那位想向向恒讨教的男青年都因为惊奇而错失时机。
“阎王派的能量石,有价无市,他们好像并看不上。”
旁观者疑惑,任务者们却清楚,这西带不带得回去都还是个迷。
是系统的限制,造就了他们不为外物所动的高风亮节!
高风亮节二人组与何遇、陆燃汇合了,在火海边。
雁子瞧见陆燃脸上惆怅的表情,好奇问道:“怎么了?”
陆燃哀嚎一声,“怎么会有人这么惨!”
雁子看向火海里挣扎的鬼魂,开解道:“他们生前都做过坏事,恶有恶报,这么惨是应该的。”
向恒抿了抿嘴唇,不去看这个身高快二米眼见力只有两毫米的大块头。
他看向何遇,“遇姐还要再下去一趟吗?”
何遇摇头,她能感觉到火海里的火,对她没什么用了。除非能到更远处的蓝色火焰空间去,但恐怕她还没走到那儿,自己就先丢了命。
“你燃姐的日行一善。”何遇对向恒。
向恒奇怪地看向陆燃,她到火海这边行什么善?开枪把里面的鬼魂打死,了结他们痛苦?
向恒不自觉地点头,这倒是像燃姐会做的事。
陆燃唉声叹气,“你她怎么这么轴,人都死了,还要一直跟着她。要是我就赶快去投胎,重新活出一个美好的人生。”
“这就是子非鱼的问题了。”何遇。
火海岸边,那位轻衫女子依旧在,她的目光死死锁住火海中的锦衣妇女,在万千的人群中,她的眼里只有那个人。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恨,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能忘怀。
观因镜显示妇女的一生,妇女的一半时间都跟一个叫农三娘的女子有牵扯。
妇女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少时因为家贫而被卖到青楼,后来嫁作商人妇。
商人早逝,她也年长色衰,生活困顿,她重新回到了青楼。
已经不是妙龄女子的她,做起了带人的妈妈。可分给她带的姑娘,都是歪瓜劣枣,有心调教,却无奈先天限制。
她自己开始物色楼外的姑娘。
她看上了一个已经破落的商家千金,是她那个亡夫旧友。那家只剩个残废的爹和弱年的一双儿女。但人家人穷志不穷,并没有到卖女求存的地步。
妇女是个有眼光,她看准了那位千金潜能,认定那是她在青楼翻身的最佳跳板。她刻意跟商家千金接触,发现对并不甘心过如今没落的贫穷日子,两人一拍即合。
找好了时机,千金逃出家,准备与她南下。同时,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又一把火烧了那位千金的住所,防止有后续麻烦。
千金才貌双,又自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很快就成为了青楼的头牌。妇女的身价也一涨再涨,成为青楼得力的老鸨。
妇女没有想到那天晚上放的那把火,还波及了附近的宅子。邻居的举人家也被一把火烧光了,好在一家人相安无事。
但没有了居身之地,只能远离城区,到乡村里找地安居。
妇女尝到了甜头,也不去跟楼里的其他妈妈去抢青楼买回来的资源,那些买回来的,要么相貌平平,要么是有貌无脑。
她想找像那位商家千金一样,自被家里人富养起来的娇娇女孩。
干过一次的事情,第二次做就得心应手起来。她专门挑那些已经败落的家庭,事后斩草除根。
妇女很喜欢这种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那些千金们压根想不到自己会沦落青楼。
后来她又看上了一个商人家的孩子。
她得到的消息,那个商人家人口简单,并且非常富有善心,很容易相信人。
前些日子,他们就资助了一个破落的举人。那个举人一家住在乡下,几个月前因为妻子患病来不及请大夫,已经死去。家里就只剩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和一对儿女。
商人家看他们可怜,提供了城里一处居所,并提供给举人读书考试的费用。
像这样心地柔软的人最容易得手,只要演得逼真,只要获取到他们的同情心。
而且,眼下正好有一个背锅的人。
不久之后,商人家破人亡,而罪魁祸首的线索隐隐指向了那个住在商人家别院里的举人。
忘恩负义、谋财害命。
举人下狱,与此同时,举人家的一双儿女逃跑了。
妇女花了些功夫,追寻不到那两个逃跑的鬼后选择放弃,她把力都用在培训那个新得来的商家千金身上。
又过了两年,妇女来到了汴京,成为当地最大的青楼的当家老鸨。
此时此刻,她已经过去了半退隐的日子,不再费心思训练那些年轻的姑娘们,而是培养起了自己的接班人。
自然,她也把她起家的那一套交给了她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