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爽地吃完了一盘葱油泥螺,何遇拿上钱包,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拿钱包时,何遇注意到这个三室一厅的家里,放了不少不相适宜的奢侈品。打开钱包,里面塞满了大量的钞票。
这个时候,家里的男主人已经开始进入赌博的坑了。就像戏的,赌博初期赢了不少钱,只是后期都输了回去,还倒贴了更多。
孩子们疑惑何为什么不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他今天不回来了,我们先吃。”何遇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吃完饭后,何遇把孩子送到了姐姐家里暂住几天,自己开车回了家。
“你去哪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孩子们呢?”
一回到家,就面对‘丈夫的责问,老师的语气非常不好,他今天又是赌输了。虽然就输了几百块,但跟之前场场压中相比,心里还是有落差的。
老师六十多岁了,保养得还不错,有一股读书人的气质。只是这气质已经压不住他情绪中的暴躁。
“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外面,不是也没告诉我你去哪了嘛。”何遇靠坐在沙发上,这样寻常的日子已经很多没尝到了,她无视男人的暴怒,放松自己的身体。
妻子比老师很多,今年才四十多岁。在家里,她一向听老师的话,这样话还是第一次见。
老师愤怒地把手中的茶杯甩在地上,陶瓷的杯子立刻四分五裂。
下一秒,何遇也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向地面,这回吓了老师一跳。
“你在干什么?”他又惊又怒。
“我还问你干什么去了?孩子都不管了。你多久没花时间陪孩子了!”
老师是老来得子,对一双儿女很是宠爱,自从赌博之后,对孩子不免忽略。
“孩子呢?孩子去哪了?”
“送去我姐家了。”
“送去哪干嘛?”
“我要跟你离婚。”何遇。
“什么?”
“离婚。”
老师没想到自己温柔贤惠听话的妻子会出这两个字,他叫道:“你疯了啊?”
“我不想要一个赌博的老公,孩子们也不想有个赌徒爸爸。”
老师沉默,“你都知道了。我们可以谈谈的。”
一夜长谈过后,老师同意不再继续赌博,他把家里的钱都交给了何遇,写下了保证书。
何遇另外打印了一份件,让老师把房子的产权部转移到孩子名下,由何遇暂理。
“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把房子抵押了去赌。”原来的轨迹中,老师就是这么做的。
房子是安身立命之所,那个时候一家人连住的地都没有,还要被追债。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一家人选择了自杀。
第二天,何遇把孩子接了回来。
老师看到两个孩子,再加上何遇昨晚上的,只希望孩子平安成长,不需要做什么富贵二代。就彻底回心转意,陪儿女玩了起来。
何遇则穿好便的鞋子出了门。
赌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戒掉的,若是几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这个世上那么多大道理怎么也没见成效。
她既然要改变那个不幸的结局,就得做好万防备。
昨晚趁老师睡着后,何遇翻了他的手机,将通讯信息和短信导了出来,发到她手机上。
老师退休后,不是养儿养女,就是养花养草。他的退休金加上以前买的一些股票、基金的红利,完不比工作时赚的少。
没有生计的担忧,交际圈子都是老师、生什么的。
作为一个知书懂礼的老师,在这样干净的人际关系里,还能进入赌博的圈子,何遇怀疑有人在引诱。
何遇锁定了一个人,他是老师一个股友的朋友。
向恒教过何遇一些恢复已删除件的法,何遇这才发现老师和一个人有着极多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
短信记录很简单,大多是对通知老师赌博的时间地点,让老师回复收到后就立刻删除了。
最新的一条是:老师,我们不能一直赢,要有输有赢才正常。您问大,肯定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一下用烫水青蛙就知道了。我们一直输,然后来注大的突然赢……
老师问他还要输多久。
对约他明天到某个茶馆详谈,又最近他被人盯上了,准备换号码,希望老师不要再联系他。
经过昨晚,老师自然不会再去茶馆找那个人,何遇便只身去了。
空间是开放的,热武器在这个世界也能用,何遇并不担忧自己的安。
何遇进入茶馆后,立刻扫视茶馆里不多的人。有一个人看到她,愣了一下,明显是认识她的样子。
何遇立刻走了过去,坐在他面前。
对站起来,就要走,何遇叫住他,“你约了人来,怎么就走了。”
那个人脸色变了变,坐了下来,“老师都告诉你了?”
何遇眨了眨眼睛,“你们所有通讯记录都会即时删除,不是他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老师他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我是他妻子,是他孩子的妈。夫妻至亲,没有他瞒着我花我们家钱的道理。”
对也冷静下来了,他问何遇是来做什么的。
何遇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四十多岁的男人,又又瘦,看着没有什么特别,却能感觉他在收着什么、藏着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声,家里的所有钱现在都归我管,房子、车子和门面都转给到了我个人名下。如果他再赌的话,我们马上离婚。你们以后别找他了,他一没什么钱;二嘛,别以为他赌了能瞒过我。”
对脸色又换了几波,在何遇要离开前,男人叫道:“师母,求你救救我。”
何遇轻笑,这是想把她也一起拉入伙,她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把老师都拉下水。
对先是诉苦,家里穷家里苦,家里孩子要上,家里长辈要治病,家里妻子患绝症,家里存款被骗走……
见何遇无动于衷,对就知道这招没用。他坐直身体,一脸高深莫测,看看四周的人,还是觉得不放心,道:“我们换个包厢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不,我就先走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做饭呢。”
“别啊别啊!好,我。师母,其实我是个修行者。”
何遇挑眉,修行者?
她有兴趣了。
“师母,我们换个安静的地好不?”
“好,茶馆二楼有包间,就在这了。”
“好咧,我马上去要各包厢。”
何遇跟在男人后面上了楼,不紧不慢地摸着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