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公孙景霁便要转身离开。
公孙老爷见此,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一把拽住公孙景霁,“景霁,你不能走啊,公孙家不能没有你!你大伯的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公孙永安也是连忙上前阻止,“是呀,你不管怎么也是公孙家的血脉,怎么能走就走呢。你考虑过爷爷和父亲的感受吗?”
公孙景霁最舍不得的就是父亲和一直维护自己的爷爷,被他们这么一抓,顿时红了眼眶,不忍看对的眼神,“爷爷,父亲,这些年,你们看得最清楚,我在这个家,遭受了多少,忍受了多少,但就算这样也一直心存希望,觉得公孙家还有救,可是现在,我对这个家失望透顶了!”
“他们要求我与公孙家共同进退,却连参战的机会都不给我,只会嫌我碍眼,嫌我丢人,我待在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请恕景霁不孝,以后没办法孝敬你们了。”
着,公孙景霁便用力挣脱掉老爷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
公孙永安是急得不行,还想冲上去抓他回来,但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公孙家主一把拦住,“你那儿子背叛家族,大逆不道,公孙家已经容不下他了,你若横加阻止,烦请你跟他一起离开!”
公孙永安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眼下也被他给逼急了,生气大吼,“公孙曜日闯出弥天大祸,将青冥剑都赔了出去,也不见你把他赶出公孙府,现在却因为我儿想要参加争夺战,就将他扫地出门,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若真要论大逆不道,背叛家族,你儿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现在居然好意思来指责我儿子,还要不要脸?”
“你——你——”公孙家主没想到一向温和好话的公孙永安,会突然发飙,顿时惊得一怔,被怼得哑口无言,老脸很快涨得通红,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老爷子听到这里,看到公孙景霁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老泪纵横,仰头感叹,“作孽啊作孽,看样子,公孙家真的是气数已尽,回天乏力了啊——”
公孙家主听了这些话,更加不爽,不满反驳,“父亲,这还没比赛呢,你的什么丧气话。我刚才就过了,曜日这次准备充分,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安心吧!”
公孙老爷却是二话不,转身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怒得咬牙切齿,“你个不孝子,竟敢善做主张将景霁赶出公孙府!你是翅膀硬了,真的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看最该滚出公孙府的是你和你那宝贝儿子!!!”
公孙彦潘好歹是一家之主,竟被当众甩了一个耳光,这让他如何挂的住脸。
所以,只见他满脸震惊,难以接受的盯着公孙老爷,双目燃着熊熊怒火,额头脖颈竟是有青筋暴起,每个字都声嘶力竭,“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曜日不管是实力还是天赋,各面都比公孙景霁优秀得多,这次招揽的高手实力又在公孙景霁招揽的人之上,明明曜日更有把握为公孙家争光,为什么到这一刻,你还要偏袒公孙景霁,永远看不到曜日的努力和付出?”
“我不明白,公孙景霁到底哪里好?为了他,宁愿放弃我和曜日?”
从始至终,公孙彦潘就没弄懂过老爷子的心思。
他好似格外偏爱公孙景霁,不仅仅是因为公孙景霁孝顺,性格合他的胃口,似乎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当然不止公孙家主,其他几位叔伯和公孙家的后辈们也是非常纳闷。
公孙老爷面对他生气的质问,接收到大伙儿疑惑的目光,最终无力的叹了口气,和盘托出,“你们还记得十几年前,到烟青城游历的那位星象师吗?”
听他问起,几位叔伯回忆了片刻,很快有了印象,纷纷点头。
那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据活了上千年,喜欢研究星象,有占卜未来的能力。
只是他性格古怪,话神神叨叨的,很多人都觉得他脑筋不太清楚。
不过,他只在烟青城待了一年的时间就离开了,由于时间太短,又过去太久,他们差点都快遗忘此人的存在了,不知道老爷子为何会在这时突然提起他?
见他们都知道此人,老爷子便继续道,“他曾经占卜,我公孙家十八年后将有一次大劫,而能够帮助公孙家度过劫难的便是公孙景霁!因为卦象显示,他能带领公孙家走出阴霾,是咱们家重振声威,山再起的唯一希望!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有意无意的栽培他,保护他的缘故。”
“如今公孙家闹出这样的事情,与他所的时间刚好吻合,所以,若预言的不错,这应该就是我公孙家要经历的劫难,而要想度过此劫,只有靠公孙景霁化解才行!”
听到这番话,大伙儿恍然大悟,脸上涌上前所未有的震惊,显然都没料到真相竟会是这样。
当然,惊讶的同时,他们又觉得十分荒谬,毕竟公孙景霁是什么样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凭他那样的水平,就想带领公孙家山再起,实在太不靠谱!
所以,公孙家主当下不赞同的反驳,“父亲,你当真老糊涂了吗,一个神棍随便拿出来糊弄人的话,你也信?若真要引领家族,化解危机,那也该是曜日才对啊。”
“是呀,那星象师一向神神叨叨的,八成是为了骗吃骗喝,故意乱的,这种话怎么能当真?”
“对,我还不信,咱们公孙家传了好多代的大家族,会被公孙景霁这个废物左右命运,传出去岂不笑掉别人大牙!”
几位叔伯都是觉得荒唐的冷哼道。
公孙曜日没想到老爷子竟是因为这个,一直偏袒公孙景霁,震惊之后,连忙表态,“爷爷,我不信什么占卜,什么预言,这次争夺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向你证明,带领公孙家走出阴霾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