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景霁见识过君颢苍的实力,不好多什么,加上他这尴尬的身份,也不便多什么,只有悻悻的住了嘴。
苏陌凉知道大家担心她,笑着安抚道,“你们放心吧,我命硬得很,死不了。”
姬芮清却是斜了她一眼,心疼的抱紧了自己,“担心自己都来不及,谁会担心你这个有男人宠着护着的变态,你想多了。”
“啧啧啧,我怎么闻着股酸味儿呢!难道是跟君清绝待久了的缘故?”苏陌凉砸了咂嘴,故意调侃道。
“到底还入不入阵了,整天在我面前腻歪,刺得我眼睛痛。”姬芮清被戳中痛处,不爽的嚷起来。
苏陌凉捂嘴轻笑了两声,随即也正了脸色,“好了,我和清绝先进入阵眼稳住棋局,等会儿你们听我吩咐。”
罢,苏陌凉朝君颢苍点点头,君颢苍伸手一揽,一把抱过她,跃入了阵眼之中。
这时,大伙儿只看到,他们两人一进入阵眼,所在位置的上便是落下一枚硕大无比的棋子,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轰然砸下。
君颢苍见此,目光一凝,猛地抬臂,撑住了棋子,不至于被棋子砸成肉饼。
只是这力量太过凶猛,就这么一下,竟是让君颢苍喷出一口血来。
苏陌凉当即惊得变了脸色,忧心道,“你撑得住吗?”
“放心,我可没云飞翼那么脆弱。”君颢苍虽然吐了血,但气息倒是没乱,自从寒病治好了之后,他就发觉体内那股子莫名的力量是来强,这点攻击还是承受得住的。
苏陌凉则是无语的睨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带上人家云飞翼,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醋长大的。
只是见他并无大碍,苏陌凉才稍稍安心,朝姬芮清等人喊了一声,“你们也进吧,入平五六路,七六路,六五路,五八路七八路和六九路,这六个地相对安一些!”
大伙儿闻言,立马一人一兽组成一队,各自选了个位置跳入其中。
刚才他们在外边看着君颢苍轻轻松松的顶起了棋子,还以为没有多凶险,却不想棋子的力量变态得吓人,估计就算是十支队伍联起手来,都没办法与这一枚棋子的力量媲美。
所以,姬芮清等人一进入,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若不是有丹药护体,曾经又经历过淬体,就仅是刚才那一下就险些将命给交代出去。
“苏璃音,你个杀千刀的,你不是这几个地是较为安的吗,就这力量,摆明是要我的命啊。”姬芮清撑着头顶的棋子,咬牙切齿的吼起来。
除她之外,蒙裕森,益彬,汪祥,欧兴等人都不好过,都承受不住的喷了血。
倒是公孙景霁和顾秋云两人要相对轻松一些,毕竟有天魔貂帮忙顶着,他们只负责攻击。
但就算如此天魔貂也是顶地相当吃力,怕是坚持不了太久。
而且,一枚棋子不落地,棋盘上空还会有连续不断的棋子落下,所以,就在苏陌凉观察情况的片刻,又有棋子砸落了下来,压得大伙儿面目狰狞,鲜血翻涌。
看到君颢苍的面色都苍白了几分,苏陌凉的心不由得揪在了一起。
“别担心,有我给你顶着,你安心参悟。”君颢苍知道她要研究棋阵,不能因为他而分心,不禁低声安抚道。
苏陌凉知道他们撑得艰难,不敢耽搁,直接大声命令道,“负责顶住棋子的,暂时坚持一下,负责攻击的,可以开始了。”
得了她的命令,负责攻击的灵兽们,立马爆发出灵力,朝阵眼疯狂输出。
苏陌凉则是认真观察着六处位攻击而来的力量波动和棋局的变化。
很快,她便发现,阵眼有了他们的攻击,力量的确减弱了一些,从君颢苍稍稍缓和的面色就可以看出。
但他们自己所在的六个位却是变加厉,棋子落下的频率大大增加,再这样下去,估计阵眼还没打破,他们自己就要葬身在棋子之下了。
想到此处,苏陌凉不敢再赌,急忙叫停,“住手!不要攻击了!!!”
听到这话,灵兽们都是一愣,虽然不明白她有何打算,但还是乖乖的住了手。
益彬见灵兽停手,却是崩溃的叫起来,“别啊,我快承受不住了,撑了这么久,别让我们功亏一篑啊。”
益彬的手上已经顶了三枚棋子,脊梁骨都快被压断了,一边一边吐血,要不是丹药吊着一口气,怕是早就晕了过去。
至于蒙裕森和欧兴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相信要是再来一枚,必定能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还是快点攻击吧,再不打破阵眼,大家都得死!”公孙景霁看到大伙儿被棋子压得太惨烈,心里着急,朝苏陌凉劝道。
苏陌凉却是摇头,面色凝重道,“不行,这阵眼有反噬的效果,你们打过来的力量会反噬到你们自己身上,若是人多,或许还能坚持一阵,但你们人太少,肯定是扛不住的,到时候阵眼没破,你们先倒下了。”
这一刻,苏陌凉才彻底明白,天圣城的十支队伍,为何僵持着,都不敢轻易动手,怕的就是打起来人数变少,会多一分危险,少一分出去的可能。
也明白了,他们为何一脸笃定的仅凭一支队伍永远别想出去。
的确,凭着他们十个人就想要打破阵眼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得另辟蹊径,找别的破阵之法才行。
“眼下攻击是死,不攻击也是死,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姬芮清再彪悍的防御也要被逼疯了,抓狂的吼起来。
苏陌凉心里同样着急,虽然阵眼所有的力量都被君颢苍给独自扛了下来,但她额头还是不停的涌出汗液,体内像是火烧一般难受。
不行,她得静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一盘棋不可能只有一种解法,就如人生一般不可能只有一种选择,一条出路。
肯定还有其他的破解之法,只是被她忽略了!
想着,苏陌凉放眼整个棋局,观察着整个棋盘上的砸落而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