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柳宣有那么厉害吗,竟能打败詹前辈?”高哲问道。
“据我所知,赵问和柳宣的实力都只是半斤两,”安一脸不屑,“只是他们人多,又擅长使诈,所以才能侥幸取胜。”
“现在不知道氏兄妹怎么样了,”高哲叹息道,“但愿他们安然无恙,否则白玉令牌怕是要成一枚废铜了。”
“哈哈,”安大笑,“你怎么比别人还更关心他们家的事?”
“只是出于道义吧。”高哲道。
高哲忐忑地跟在安身后,一路上不断张西望,唯恐紫虚派的人突然杀出来。
“师父,怎么了?”高哲看到安突然勒住马头停了下来,知道是他察觉到什么事了。
一阵微风吹过,安的眉头顿时皱了一下。高哲还没反应过来,安立刻一跃而起,藏在腰间的宝剑迅速出鞘。高哲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草丛中便传来一声惨叫。高哲急忙跟了过去,见到草丛里躺着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
“穿紫衣服的是紫虚派的,穿黑衣服的是乌门派的。”安道。
“师父好剑法!”高哲在一旁赞赏道。
“别拍马屁了,继续往前走吧,”安道,“这一路还不知道有埋伏多少个杀手呢。”
一块岩石后面,有个人影闪闪烁烁。
“师父,那是杀手吗?”高哲问道。
“杀手不会这么暴露自己?”安笑道,随即朝岩石大声喊道,“敢问阁下是公子或是姐吗?”
没听到任何回音,安立刻下马走了过去:“阁下多虑了,我要是乌门派或者紫虚派的人,早就一剑劈碎岩石了。”
这时,岩石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人:“我是冠真,敢问二位是”
“公子,在下乃长凌剑客安,”安完指了指高哲,“这位是我的徒弟高哲。”
“久仰长凌剑客大名,”冠真向安鞠了个躬,“不知二位有没有见到詹士俊叔叔?”
“他”安叹了一口气,“他嘱咐我们一定要救出你们兄妹俩并将白玉令牌亲自交到你们手上。”
“哎”冠真掩面而泣,“詹叔叔照顾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了”
“兄,怎么就你一个人,”高哲感觉有些奇怪,“姐呢?”
“刚才紫虚派偷袭我们,詹叔叔拼死将我们救出,我们兄妹俩一直往树林里跑,”冠真道,“将紫虚派的人甩开后,我让兰留在里面等待支援,我先出来探探风。”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啊。”这时,草丛里突然跳出来几个穿紫色衣服的人。
“你们这些叛徒,为什么要跟着柳宣犯上作乱?”冠真朝他们怒斥道。
“我们只认令牌,”其中一个带头的冷笑道,“若是没有令牌,就只认紫虚派掌门人的命令。”
“令牌在我手里,你们想来拿吗?”安冷冷地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们紫虚派的事?”带头那人一脸嚣张。
安将嘴巴凑到高哲边声道:“我将他们引开,你去找姐。”
随后,安朝这几个人露出轻蔑地一笑,随后像一阵狂风一样抓住冠真,迅速将他扔到高哲的马背上。
“公子,跟上我!”安迅速驾马离去,冠真也紧跟不舍。那几个人眼见冠真跑了,纷纷追上去,却见安回头一剑,犹如万道飞流一般,将他们尽数击倒。
“快追!”那几个人站起来后又追了上去。
师父,你把我的马给他了,我到时候难道要走路回去啊!高哲顿时感到一肚子委屈,但又无可奈何。这一路不知道是否还潜藏着紫虚派的杀手呢?对了,刚才师父不是在草丛中杀了一人吗,我何不穿上他的衣服混进去呢。
高哲匆忙赶到那片草丛里,换上那人的紫色衣服后迅速进入密林寻找庭兰。
绿意盎然的树林,伴随着丝丝秋风的寒意。此时已近晌午,艳阳高照,密林里的一棵棵枯藤大树在金晖下显得格外明亮。
高哲每走一步都要稍作停顿,并左顾右盼,是一览无余的树林,是暗藏杀机。
什么声音!高哲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风声,他侧脸一看,只见一片树叶缓缓而落。高哲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一把剑从他眼前一挥而下,随即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动人。
“你可是庭兰姐?”高哲看到如此美艳动人的少女不禁面露喜色,情不自禁。
“少装蒜,”庭兰朝他怒斥道,“你们这些白玉派的叛徒,快来受死!”
“你误会了!”高哲刚想解释,庭兰已一剑朝他刺去。
高哲一个闪身躲过,庭兰又迅速抬起一脚踢中了他。高哲不忍把剑,然而庭兰却不依不饶,又是横剑相向。密林里落叶飞舞,树枝摇曳,庭兰一招一式都相当凌厉,高哲不断左躲右闪。不久,高哲躲到一棵大树后,没想到庭兰竟一剑刺穿粗厚的树皮,险些就刺到他的脖子。高哲一手按住大树,一手欲抓住庭兰的左手,没想到庭兰竟将剑劈了过来。高哲急忙往后退去,顷刻间便看到一颗苍天大树横为两段。
“点到为止啊,”高哲笑道,“姑娘且听我解释一番。”
“废话少,你们不就想要得到白玉令牌吗?”庭兰挥剑扑了上去。
高哲见势不妙,迅速拔剑出鞘,跟庭兰相互比划了十来个回合。不多时,高哲瞄准时机,故意一剑刺向庭兰的脸。庭兰往后一仰,高哲立刻将剑头往左一扫,一道剑气呼啸而过,打落了庭兰手中的剑。高哲微笑着将剑收了回来,没想到庭兰突然使出一掌,也将他手中的剑打落。高哲唯恐庭兰蹲下去捡剑。
“现在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吗?”高哲道。
“你不是紫虚派的人吗,”庭兰一脸怒气,“你还想怎样?”
“我要不换上这身衣服,估计早就被那帮杀掉了,”高哲笑道,“紫虚派那帮人只会躲在草丛里做偷袭别人的阴暗事,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在密林里任人宰割啊。”
“那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啥?”庭兰将眉毛一锁,“你能先起来吗?”
“对不起,”高哲站起来后扶了庭兰一把,“在下高哲,天水守将高光远之子,现在师从长凌剑客安,奉詹士俊前辈遗命前来解救姑娘和公子。”
“那詹叔叔和我兄长现在怎样了?”庭兰一脸焦虑。
“詹前辈已遇难,公子已跟随我师父前往长凌堂避难,”高哲笑道,“我的任务就是进入密林解救姑娘。”
停顿了一会后,高哲又向庭兰作揖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过去吧。”庭兰刚才还是一身紧张,此时已经然释怀了。
长凌堂外一片寂静,连院子内几个打扫卫生的人都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师父跟公子还没到吗?”高哲站在长凌堂门口发呆。
“你这地你只来过一次?”庭兰见状也不知所措。
“是啊,听师父这里面布满机关,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高哲解释道,“不过你放心,白玉令牌藏在这里绝对安。”
“确实是很安,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这时,柳宣突然带着几十名紫虚派弟子走了出来。
“柳宣,我爹生前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庭兰朝柳宣怒目而视。
“师妹,掌门在的时候你还呢,你懂什么!”柳宣一脸不屑。
“我只知道你跟赵问师叔同时背叛白玉派,一个创立乌门派,一个创立紫虚派,为的就是得到白玉令牌从而称霸长安城。”庭兰义正言辞地反驳他。
“我哪敢跟赵问那老家伙争霸啊,”柳宣冷冷地看了庭兰一眼,“当时白玉派中老一辈人都知道赵问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掌门人之位。若是日后让他当了白玉派掌门,我们这些后生还有什么机会立足。师妹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被赵问逼出来的而已。如果我不也拉一些人去自立门户,迟早得死在他的手里。”
“胡扯!”高哲突然朝他大骂道,“看你们紫虚派杀害詹士俊前辈那手段,就知道你们也绝非善类。”
“你懂什么!”柳宣也朝高哲吼道,“我跟詹士俊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了,一直苦口婆心劝他交出白玉令牌,早点结束这场江湖纷争,可他偏不听。我执掌紫虚派十二年了,难道还不如两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孩吗?”
“就算你得到白玉令牌,也统一不了白玉派,”庭兰的气场丝毫不弱,“你以为赵问会心甘情愿归顺你吗?”
“师妹,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柳宣冷笑了一声,“交出来吧,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
“白玉令牌就在这长凌堂里面,”高哲正气凌然地道,“有事你们自己进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