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青铜剑锋芒毕露,有王者之象尔后又有女剑,轻盈儒雅,杀人于无形之中如今更有袖里剑、青龙剑、无尘剑等诸多宝剑,每样各有神通之处。”
“我从到大就只用过白银剑,”高哲道,“但其实无论剑的种类有多少,也无论如何演变,都是百变不离其宗。我用剑不在乎锋利与否,只在乎剑气。”
“剑气?”庭兰感到一脸迷惑,“剑气不是需要深厚的内里才能使出来吗,剑身哪有什么剑气啊?”
“神剑就有,普通的剑当然没有了,”高哲笑道,“当年轩辕大帝斗战神蚩尤时,所用之剑便能吞云吐雾,气洒神州。”
停顿了一会,高哲又问庭兰:“你我们要不要去打造一把剑啊?”
“谁跟你了,”庭兰撇撇嘴,“我要的只是一把便于携带、挥洒如云的宝剑。”
洛阳城内繁花似锦,熙熙攘攘,这番热闹的景象丝毫不逊色于帝都长安。高哲和庭兰都是头一回来到洛阳,见到各个繁华的街市都兴奋不已。然而,大半个月过去了,尽管高哲和庭兰去过了很多家兵器铺,也见到过了很多制作良的剑,但依旧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兵器。正当两人都感到泄气时,一个人的出现为他们带来了新的发现。
“二,再来一碗!”一家客栈里,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正在大口喝酒。
高哲和庭兰刚好路过就餐,立刻被他的豪放不羁的形象所吸引。
“我觉得他跟你有点像。”庭兰笑着对高哲道。
“我可不胜酒量。”高哲笑道。
“不是这个,”庭兰声道,“是他跟你一样潇洒自如。”
“呵呵,”高哲笑道,“这才是真爷们。”
高哲随后端起一碗酒走到那人桌前:“兄弟,有缘相识,来一碗。”
庭兰见状急忙走到高哲旁边,悄悄拍了他一下,声道:“你不是不胜酒力吗?”
高哲朝他莞尔一笑,没什么。
“好,”那人也端起碗,“那我先干为敬。”
高哲见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也大口喝了下去。庭兰站在他身旁扶着他,唯恐高哲突然就倒下去了。
“在下武陵派萧由,”那人做了自我介绍,“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游侠高哲,从长安那边过来的。”高哲完已有点摇摇晃晃,庭兰急忙扶他坐下。
“呵呵,”萧由笑道,“兄弟酒量还可以啊。”
“都让你别逞强了。”庭兰开始在声埋怨高哲。
“你不懂,”高哲笑道,“江湖规矩嘛,萍水相逢,干了这碗便是朋友。”
“哈哈,”萧由开怀大笑,“想必兄弟是第一次出来闯荡的吧,这么在乎以酒会友?”
“是啊,”高哲道,“我独自出来闯荡,也没多少朋友,就只知道一件事,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庭兰眉头紧锁,“都喝糊涂了。”
“这位可是令夫人?”萧由问道。
“萧兄弟误会了,”庭兰笑着,“正像他所的,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一起出来见识世面罢了。”
“是红颜知己”高哲。
庭兰又皱了一下眉头,悄悄伸手掐了一下高哲。高哲大叫一声,刚才还醉醺醺的,此时已清醒了大半。
“哈哈,”萧由笑道,“有如此红颜相伴,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高兄好福气。”
“兄弟笑了,”高哲笑道,“其实刚才我有留意到你的那把佩剑,隐约中透露着一丝浩气。”
“原来你刚才是装醉的,”萧由道,“实不相瞒,我的这把剑是在金武堂堂主冠仁那里买来的。”
“金武堂,”庭兰好像想到了什么,“以前似乎有听过,好像是负责加工改良兵器的一个门派。”
“没错,”萧由继续介绍,“前段时间我去参加金武堂举办的舞剑大会,台上那一件件琳琅满目的宝剑令我应接不暇,尤其是一把剑气相当凌厉的铁剑。大会结束后,我去找了堂主冠仁,向他询问那把铁剑的由来。他告诉我,那是一把采用天然玉石制成的宝剑,名曰玉龙剑。我当时,便从他那里买下了这把剑,使用后果然觉得剑气萦纡,能击敌于十里之外。”
“那太好了,”高哲一脸兴奋,“那能否麻烦萧兄帮忙引荐一下,我们此番前来洛阳也是为了寻得一两件合意的兵器,只是在兵器铺里找来找去一直没看到满意的宝剑。”
“没问题,”萧由笑道,“择日我会带你们上门去拜访金武堂堂主。”
晚上,高哲和庭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你早上真是装醉的吗?”庭兰一脸好奇。
“也是也不是,”高哲笑道,“我的酒量确实不怎样,但醉归醉,能看清的还是不会错过。”
“那下次我可就不扶你了,”庭兰道,“你可别到时候出尽洋相。”
“多谢姑娘关心,”高哲,“酒量还是需要练练,否则以后我都没法行走江湖了。”
三天后,高哲和庭兰应萧由之约,跟随他来到金武堂会见堂主冠仁。
“我已听萧兄弟道明二位的来意了,”冠仁很热情地道,“只是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宝剑?”
“游刃有余,剑气挥洒,腾云驾雾,”高哲道,“能够斩妖除魔的宝剑。”
“哈哈,”冠仁笑道,“你这口气挺大的,刚出来行走江湖,就想斩妖除魔啦?”
“管堂主别听他吹牛,”庭兰笑着,“他一直认为有些神剑身就带有剑气,可以在打斗的时候借助剑身的气流瞬间击溃敌人。”
“这个嘛”冠仁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沉思了一会,道,“我这儿是有几件,像萧兄弟从我这里买的玉龙剑就是其中一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宽敞隐蔽的密室里,一件件光夺人的宝剑陈列在灶台上。
“难怪这儿有这么多好剑,”高哲感到很惊叹,“原来得天独厚的密室也为金武堂制造宝剑提供了优的环境。”
“其实剑气也并非由剑身产生,”冠仁一边带着高哲和庭兰观赏每一把已经完工的宝剑,一边解释道,“如果一把好剑没有一个好的主人,那即便它再锋利也只是一堆烂铁。同样的道理,即便是一把普通的剑,如果有一个善于用剑的主人,同样可以把它使出惊天动地的效果。”
“那依冠堂主只见,我们俩最适合佩带哪种剑呢?”高哲问道。
“这个就得看看你们的功力与心性了,”冠仁道,“不知二位可有雅兴与我斗剑,点到为止。”
“没问题,”高哲笑道,“我先来吧,她随后。”
“好的,”冠仁笑道,“烦请二位与我移步大院外。”
“你真想跟人家较量啊,”庭兰声对高哲道,“非要找什么神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冠堂主不也了,好的剑客照样能将一把烂剑发挥到极致。”
“没事,”高哲笑着,“跟人家切磋一下也好,无伤大雅。”
大院外寒风凛冽,雪早已覆盖了整个地面。此时洛阳城已经入冬,遍地可见银装素裹。
“高兄弟,得罪了!”冠仁跟高哲打了声招呼后便拔出随身佩剑。
高哲早已握紧佩剑,又看到冠仁手中那把剑隐隐透露出一丝杀气。不是点到为止吗,我怎么感觉有点想要大开杀戒的气势?
高哲还在沉思,便听到庭兰一句“心”,冠仁已迎面扑来。高哲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两步,随后才迅速挥剑抵挡。冠仁的剑一横一竖,一直指着高哲的脖子,高哲不得不且战且退。突然,他踩到了门栏,身子向后倒去,冠仁一剑从他眼前疾驰而过。高哲迅速抬起双脚,踢中冠仁的手,随后剑端碰地,又弹了起来,打在了冠仁的剑上。接下来,两人又打了十来个回合。突然,冠仁以迅雷之势将剑横向高哲,随即一道银光扑面而来。高哲大惊失色,急忙往后翻了个跟斗,随后一剑刺去,将冠仁的剑头刺落。
“高兄弟好剑法!”冠仁收起了剑,“可以了。”
“冠堂主,在下有一个疑惑,还请您不吝赐教。”高哲也收起了剑。
“请讲。”冠仁笑着。
“我看冠堂主刚才一招一式都有取人性命之势,可为何总感觉剑到眼前,那股杀气便突然消失了?”高哲不解地问道。
“哈哈,”冠仁笑道,“这就是。
张声势,从心理上先让对感到害怕,从而击敌于不备,以虚取胜。”
“冠堂主武艺过人,心思又缜密,在下佩服。”高哲转身向庭兰,“这位可是我的红颜伴侣,还望冠堂主待会手下留情哦。”
“哈哈,那是。”冠仁笑道。
接下来,庭兰也与冠仁比划起来。庭兰比较沉稳,一招一式都游刃有余,也没有给冠仁任何可趁之机。打了二十来个回合后,冠仁终于收起了随身佩剑。
“姑娘剑术不错,”冠仁赞赏道,“快中求稳,可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