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武馆内出了叛徒,将此事透露给长河武馆了?”松山由九问道。
“父亲,您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叛徒呢?”松山寸思问道。
“光猜测是没用的,我们设个局引她出来。”松山由九道。
三天后的早上,松山由九在武馆内召开秘密会议,将他底下的十几个弟子都叫到一个房间里来。
“诸位,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松山由九道,“由于事关重大,所以大家千万不可对外透露,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房间里大家都立刻议论纷纷,古贺瑜子由于前几日有看到松山寸思回来了,心里也就猜出几分了,但她还是默不作声,以免露出破绽。
松山由九从松山寸思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枚闪闪发光的令牌。原来这是松山由九事先找铁匠打造的仿真令牌,用来冒充真正的天锡令牌。
“三天前寸思刚从大周回来,给我们带来了这样一件宝物,”松山由九将假冒的天锡令牌拿了出来,“这就是三十年前被平山真中侍卫盗走的,足以号令柳叶城所有武馆统一的天锡令牌。”
房间里再度议论纷纷,古贺瑜子两眼直盯那枚令牌,恨不得立刻把它抢过来。由于房间里的人都没见过真正的天锡令牌,所以大家听松山由九这么一也就都信以为真了,就连古贺瑜子也深信不疑。
“我现在把它藏在宝房里,明天一早就把它带去城堡里交给大泽城主,”松山由九道,“所以在座的各位今天之内不准离开武馆半步,以免走漏风声。”
“是,馆主。”大家都齐声道。
古贺瑜子离开房间后,躲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松山由九和松山寸思将盒子拿到宝房里。她知道已经来不及通知武井三郎了,便决定晚上赌一把,悄悄偷走令牌后逃往长河武馆交差。
“我待会去长河武馆跟武井三郎几句,”房间里,松山由九还在跟松山寸思讨论下一步行动,“被我们天武武馆清理出去的叛徒,他们长河武馆也不该去收留。”
“父亲,我懂了,”松山寸思笑道,“您是要防止这个叛徒被我们逐出去后又去投靠长河武馆,以此继续与我们作对。”
“没错,”松山由九道,“这个叛徒肯定知道我们武馆很多事,像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我们柳叶城任何一个武馆都容不下她。”
晚上,古贺瑜子使用忍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男子,悄悄潜进了宝房。她轻轻地走动着,慢慢来到盒子面前。古贺瑜子满怀欣喜地打开盒子,看到那枚闪闪发光的令牌后激动不已。她心翼翼地将令牌拿了出来,正准备将它藏入怀中时,令牌突然“砰”的一声碎掉了,化成一堆白色粉末飞到她的脸上。古贺瑜子的忍术顷刻间被p,她的原貌暴露无遗。古贺瑜子大惊失色,正想逃出去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居然是你!”松山寸思举着剑,两眼直瞪古贺瑜子。
“师姐,我”古贺瑜子浑身发抖。
这时,松山由九也走了进来,眼神里透露着失望与不满。
“师父,我错了,饶了我吧。”古贺瑜子见到松山由九后吓得跪地求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松山由九冷冷地问她。
“师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古贺瑜子依旧在磕头求饶。
“回答我的问题,”松山由九将剑头指向古贺瑜子,“抬起头来!”
古贺瑜子忐忑地抬起头,支支吾吾地道:“我原也是为了天武武馆好,但上次那事”
“哪件事,”松山由九问道,“是之前长河武馆进攻我们武馆时,你自作主张去请大泽城主来驻军的那件事吗?”
“是”古贺瑜子一脸哀怨。
“因为那事导致你受到冷落了,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想投靠长河武馆来报复我们吗?”松山寸思义正言辞地问道。
“我只是想让自己有个用武之地,”古贺瑜子哭诉道,“我不希望自己一直被闲置弃用。”
“你还做过什么对不起天武武馆的事吗,”松山由九朝她吼道,“今天部给我清楚了。”
“没有了,我就只是把松山师姐要去探寻令牌的事告诉给武井三郎,至于他接下来怎么安排的我一概不知道啊,”古贺瑜子一脸慌张,“师父,我的都是实话啊,饶了我吧。”
“幸亏寸思平安无事,”松山由九怒气难消,“否则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师父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古贺瑜子继续求饶。
“你以为你还有下次吗,”松山由九道,“我白教了你这么多年的功夫,现在该收回来了。”
“师父不要啊,”古贺瑜子大惊失色,“我要是没了功夫,以后在街上会被人欺负的。”
“那是你的事!”松山由九伸出手来准备打古贺瑜子,但被松山寸思拦住。
“父亲,算了吧,将她赶出天武武馆就是了,”松山寸思劝解道,“现在世道这么乱,古贺瑜子一个女孩子家要是没点功夫防身,都不知道能否活下去。”
“她差点害了你,你为何还护着她?”松山由九感到不解。
“毕竟从一起长大,师姐妹一场,”松山寸思道,“她只是嫉妒我罢了,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多谢师姐。”古贺瑜子急忙朝松山寸思磕头。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松山由九朝古贺瑜子大吼道。
“多谢师父,多谢师姐。”古贺瑜子狼狈地跑了出去。
“父亲消消气,”松山寸思道,“没事了。”
“寸思啊,你总是这么善良,”松山由九感到有些无奈,“罢了,既然叛徒已经清理出去了,那我们武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会被人算计了。”
古贺瑜子连夜赶往长河武馆,请求跟武井三郎见面。等了一会之后,武井三郎才带着轻蔑的眼神慢慢走了出来。
“武井馆主,你总算出来了,我”古贺瑜子刚想继续下去,武井三郎立刻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别急着话。
“或许你还不知道,你们松山馆主今天中午已经找我谈过了。”武井三郎冷冷地道。
“什么,”古贺瑜子一脸惊慌,“我们馆主跟你什么了?”
“虽然我一直想跟他作对,但他有一句话我很赞同,”武井三郎道,“连抚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都会背叛的人,很难想象她还会对谁忠心耿耿一辈子。”
“不是这样的,”古贺瑜子急忙辩解道,“我不是背叛我的师父,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柳叶城生灵涂炭,想早点取回令牌,结束这场纷争。”
“那你当初为什么想阻止你师姐去完成这项任务呢?”武井三郎反问道。
“馆主,我们当初明明好要合作的,只是没想到”古贺瑜子支支吾吾不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取回这枚令牌,我折了我们长河武馆最得力的干将大竹天战,”武井三郎突然眼露凶光,“这些都应该算在你头上。”
“什么,他死了”古贺瑜子也很惊愕,“这不能怪我,他又不是我杀的。”
“来我想留着大竹天战来对抗天武武馆的,没想到他已经命丧千里之外的荒山,”武井三郎一脸沉重,“现在长河武馆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对抗天武武馆了,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馆主,我愿意成为您的左膀右臂,为您分忧啊。”古贺瑜子道。
“你这nrn还嫌我输得不够惨吗?”武井三郎拿剑指着古贺瑜子,并快速朝她走来。古贺瑜子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几步。
“马上给我滚,”武井三郎怒气冲冲,“别让我再见到你!”
“馆主,我”古贺瑜子以为武井三郎只是在气头上,正想解开衣带故技重施。没想到,武井三郎见她做出这般举动后竟然一剑将她挥去。古贺瑜子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几步,不慎跌倒在地上。
“馆主别杀我,我这就滚,永远不再出现”古贺瑜子匆忙地站了起来,狼狈地跑开了。
夜已深,松山寸思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这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三个月前高哲在树林里拼命带她逃跑的画面,又回忆起了她跟高哲和庭兰一起在山上玩耍的美好时光。
“高公子,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你跟姑娘还玩得开心吗?”松山寸思自言自语道。
另一边,高哲和庭兰也刚到昆川不久。此时已是隆冬季节,但这里却依旧温暖如春,鲜花绽放。
“听这里四季如春,既无严寒,又无酷暑,”高哲讲解道,“实乃养老之佳地也。”
“你才年纪轻轻就想去养老了啊,”庭兰笑道,“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游玩呢。神州这么大,我们所去过的地才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呢。”
“过了这个城池,就到蒙舍诏的地界了,”高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