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要离开自己的国土了。”
“这一路以来经常听到别人洱海那边战乱颇为频繁,虽然蒙舍诏已经以强大的军事优势压制住其他五个邦国了,但狼烟战火还是时常出现,”庭兰道,“你真的确定要去那个国家逛逛吗?”
“没事的,我听都只是一些扰边境的战火罢了,”高哲笑道,“就算有危险,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担心什么呢。”
长安朝廷上,武则天正在跟众大臣商议关于出兵协助蒙舍诏灭掉周边邦国的事。
“众爱卿关于派袁自德出兵蒙舍城的事还有何见解?”武则天向朝中群臣问道。
“启禀陛下,臣举荐一人前往昆川协助袁自德作战,”张易之道,“有此人在,袁自德出兵之日定能势如破竹。”
“是何人也?”武则天问道。
“姚州监察御史许钟坤,”张易之道,“此人心思缜密,尽忠尽职,实乃我朝之大才也。”
“臣反对,”张柬之道,“这许钟坤的职责是负责监督姚州的政务,若是突然将其调往昆川,姚州那边又该由谁来管?”
“张大人不必操心这个,”张易之笑道,“这个我自有安排。”
“可臣又听,那许钟坤平时嗜财如命,私下里不知道收了多少人的好处,”张柬之冷冷地道,“试问派这样的人前往边境协助作战,能打出什么仗来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张易之也反驳道,“许钟坤当初是我亲自向陛下举荐的,他怎么样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莫非是张大人怕我抢了你的头功?”
“我忠心为国,一心只为江山社稷着想,早就视功名利禄为粪土了,”张柬之得义愤填膺,“倒是你恒国公每天口口声声要为陛下分忧,所做之事却尽是哗众取宠。”
“你”张易之气得直咬牙。
“两位爱卿不必争了,”武则天摆了摆手,“张易之每天跟在朕身边,确实也为朕分担了不少忧虑。我也知道朝中一些老臣总嫌他资质浅,难委以重任。平日里他常要为朝廷分忧,可是诸位爱卿总是不给他机会。如今他已经积极地向朕举荐了一个人,足以见他报国热情可嘉。”
武则天转向张易之:“朕准奏,现在就给你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
“谢陛下。”张易之鞠了个躬。
不久,身在姚州的许钟坤接到了朝廷的圣旨,要求他即刻前往昆川协助袁自德出兵蒙舍城。他刚准备出门时,又接到了张易之的来信,信中要他想办法陷害袁自德,以此除掉那些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满的异己。
昆川城内,高哲和庭兰游玩了几天后准备去拜访昆川守军袁自德。不多时,他们突然看到一群士兵在追逐几个百姓。高哲刚想上前制止,被庭兰拦住。
“你不要命啦,这可不是土匪在欺压百姓,而是官府在捉人啊。”庭兰声道。
高哲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停住了脚步。这时,他看到一个士兵正拿着刀扑向一个带着孩的妇女,眼看那把刀就要刺入妇女的后背,高哲立刻跳了过去,一脚踢掉士兵手中的刀。
“敢妨碍官府办事,你想找死吗!”几个士兵拿刀指着高哲。
“请问各位,这些百姓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何你们如此穷追不舍?”高哲问道。
“袁大人已经下令严禁蒙舍诏的百姓涌入昆川了,防止混入一些奸细,但这几个刁民竟然还敢冒充附近的村民,被我们发现后还敢硬闯进来。”一个拿着长剑的士兵道。
“那这样,你们把我带回去交差,这些无辜的百姓就不要为难他们了。”高哲道。
“这”几个士兵有些犹豫。
“把我也一同带回去吧。”庭兰也走了过来。
“你瞎凑什么热闹。”高哲朝她使了个眼色。
“我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庭兰笑道。
“那好,两位请跟我们走。”士兵道。
高哲和庭兰来到袁自德的府邸后,发现他正在跟刚从姚州赶过来协助他出兵攻城的许钟坤喝茶。一个士兵走上前去向袁自德汇报情况,袁自德听完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下去。
“两位请坐。”袁自德朝高哲和庭兰摆了个手势。
“见过袁大人。”高哲和庭兰齐声道。
“这位是姚州监察使许钟坤大人,此番前来协助我作战。”袁自德指了指许钟坤。
“见过许大人。”高哲和庭兰作揖道。
“在下天水人高哲,家父乃天水守将高光远,”高哲随后指了指庭兰,“这位是我的红尘伴侣庭兰姑娘。”
“原来是高将军的儿子,难怪有如此勇气,”袁自德笑道,“你怎么不随高将军镇守河西,反而跑到这偏远的昆川来了?”
“我只是一名浪迹天涯的游客,不是那种可以继承父志、勇担大任之人,”高哲笑道,“所以我选择了游历生涯,行走江湖,跟姑娘一起从天水那边走过来了。”
“哈哈,”许钟坤笑道,“行走江湖就是好啊,能到处游山玩水,不像我们,终日忙于,想去哪里都抽不出时间来。”
“两位可知放过了那些从蒙舍城过来的百姓,会有什么后果吗?”袁自德问道。
“我行走江湖已有一段时间了,据我观察,他们绝非奸细。”高哲道。
“你们可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袁自德问道。
“我们刚到昆川数日,还不知道这边有什么事,还望大人明示。”高哲道。
“最近蒙舍诏意欲征,夺取施浪诏一些城池,而在蒙舍诏和施浪诏之间有一个九黎部落。蒙舍诏为了清除征路上的障碍,便不断驱赶九黎部落的人,那些人迫不得已便想跑到昆川来避难,”袁自德道,“但是,施浪诏那边知道我即将出兵协助蒙舍诏夹击它,便暗中派一些人混入到这些n的九黎部落中来,想趁机混到昆川来搅局。”
“原来如此,”高哲道,“那这个九黎部落在哪,择日我将跟姑娘一起过去那边看看,共同为两位大人分忧。”
“那个部落就位于昆川城西南六七里处的铜修林,”袁自德道,“我们城中兵力不是很多,都需要用于日后的作战,可以派出去刺探情报的人也不多。难得两位有如此报国之心,我就先替昆川谢过你们了。”
“袁大人客气了,”高哲作揖道,“我们也只是尽大周臣民的一份职责罢了。”
一天晚上,庭兰见高哲独自在客栈的房间里发呆,便走进去陪他。
“在想什么呢,”庭兰笑道,“平时每来到一个新地总是见你喜逐颜开的。”
“昨晚我刚做了个梦,”高哲感叹道,“跟她分别三个月了,居然还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她。”
“当初让你去追,你又不去,”庭兰道,“现在后悔了吧。”
“我相信缘分,”高哲笑道,“未尽的总会来,一切皆看天意。”
“你以为松山姑娘像我们一样整天没事到处逛啊,更何况她还远在千里之外的,”庭兰笑道,“要不你干脆去找她吧。”
“哎,”高哲叹息道,“以后再吧,我现在还没想过要去那么远的地,神州大地都还有很多地没走过呢。”
“好啦,别不开心了,”庭兰走过去抓住高哲的肩膀,“我带你到外面走走,去散散心,怎么样?”
“好啊。”高哲愉快地答应了。
高哲和庭兰走出客栈后,一路上有有笑。突然,他们看到几个士兵正在追逐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急忙闪到一边。那个黑衣人身手矫健,轻功又很好,跑起路来像在飞一样。那几个士兵眼见追不上他,急忙拉弓射箭。然而,黑衣人将黑袍扬了一下之后,几把射出去的箭又反射了回来,将几个士兵射倒。高哲和庭兰见势不妙,急忙追了上去。高哲见他跑得太快,便拔出佩剑。庭兰跳了起来,踩中高哲的玄阳剑后又往前飞去,一剑往黑衣人刺去。没想到,黑衣人突然转身使出一掌,一到狂风将庭兰击退。高哲冲上前去,再仔细一看时,黑衣人已不见踪影。二人环顾了四周,发现左边拐弯处便是袁自德的府邸了。
“明天再过来问问袁大人吧,现在这么玩了,”庭兰见高哲还想翻墙进去继续寻找黑衣人,急忙拦住他,“府邸内守卫森严,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第二天一大早,高哲和庭兰就来到府邸拜访袁自德,也见到了在跟他共同议事的许钟坤。
“袁大人,”高哲作揖道,“我们二位此番又来打扰您了,实在情非得已,因为昨晚发现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袁自德问道。
“昨天我们在街上看到您的手下正在追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后来发现他在您的府邸附近消失了,”高哲道,“不知袁大人昨晚是否有被人所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