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的人吗,”盛金笛笑道,“一个是西北七尺男儿,一个是中原汉家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施浪诏的人。而我就不一样了,六诏来同根同祖,我们又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了,不管是蒙舍诏还是施浪诏,长相都是大同异的。”
“听你这么一,我突然发现这边的姑娘都长得挺好看的,”高哲笑道,“可我们也不能让公主一个人去冒险啊。”
“这个我已经跟公主商量过了,”庭兰笑道,“我跟你扮成农夫农妇尾随公主进城,随后再溜到许钟坤的府邸附近听候公主指示再行动。我们千万不能跟随公主一起进去,因为许钟坤认识我们。”
“好,”高哲道,“那我们就先休息几日,然后再一起前往昆川对付许钟坤。”
“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盛金笛道,“关于停止驱逐九黎部落的事,我已经禀报过父王了,这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现在铜修林这边很安。”
“多谢公主。”高哲作揖道。
三天后,高哲、庭兰、盛金笛三人乔装打扮后来到了昆川城门下。盛金笛亮出了之前袁自德交给高哲和庭兰的令牌,守门士兵随即放他们进城。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一个低着头,戴着斗笠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往许钟坤的府邸走去,他正是劳岩派来昆川跟许钟困联络的奸细洞买。
“还真是撞上了,天助我也,”高哲道,“我先去把他拿下。”
高哲迅速冲了上去,将洞买拖到一个角落里打晕。随后,他在洞买身上搜到了一枚施浪诏的令牌,立刻将它交给盛金笛。
“你到时候出示这枚令牌,便能成功混进许钟坤的府邸。”高哲道。
“公主,您进去待一会之后,我们再把这个人弄醒,他醒来之后必定会急匆匆赶去许钟坤的府邸,”庭兰道,“到时候必让那老贼露出马脚。”
“好,”盛金笛道,“那你们也要心。”
盛金笛拿着令牌离开后,高哲和庭兰将洞买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将他放到一辆车子上,装作在运货,一路推往许钟坤的府邸。
府邸大门外,盛金笛将一枚令牌交到两个守门的士兵手里,让他们转交给许钟坤。很快,士兵就放盛金笛进去了。此时,高哲和庭兰已经将车子推到府邸外面并藏了起来。
盛金笛微笑着走到许钟坤跟前,对他道:“女子玉柳依,见过许大人。”
“我跟劳岩打交道这么久了,还是第一回见到他派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过来跟我谈话。”许钟坤笑道。
“还不是因为袁自德战死了,我们劳岩将军唯恐你们大周会再派人来到昆川严查奸细,”盛金笛笑道,“所以派个女人过来更容易瞒天过海。”
“哈哈,”许钟坤笑道,“你们劳岩将军多虑了,现在昆川由我了算,就算上面有派人下来督查也无济于事。”
“许大人,女子有一事想请问您一下,还望不吝赐教。”尽管盛金笛已经从许钟坤的话里得出他与劳岩相互勾结的事情了,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件事。
“但无妨。”许钟坤道。
“您之前是怎么扳倒袁自德的,我可听他是威震一的西南守将啊,”盛金笛奸笑道,“许大人可别见怪,女子只是好奇而已。”
这时,许钟坤拿着茶杯的手突然停下了,冷冷地道:“劳岩没跟你过吗?”
“许大人有所不知,我五天前才刚被劳岩将军带到府上去,他这次派我来跟您商量下一步计划,”盛金笛急忙解释道,“关于您之前跟劳岩将军之间的所有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是个探子。”
“太好奇不是好事,”许钟坤道,“吧,劳岩现在想怎么着?”
盛金笛于是开始胡编乱造,跟许钟坤聊了起来。另一边,高哲和庭兰觉得差不多了,便将洞买从袋子里倒出来,弄醒他后迅速离开了。洞买醒来后,发现令牌不见了,不禁大惊失色,急忙跑到许钟坤的府邸门口想要冲进去,但被两个侍卫拦住了。
“外面怎么回事啊?”许钟坤听到府邸门口有人在大声喧哗,不禁皱起了眉头。
“回禀大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施浪诏劳岩将军派来的人想要见您,又他的令牌被人偷了。”一个士兵跑来向许钟坤汇报。
“又来了一个,”许钟坤转向盛金笛,“你们劳岩将军唱的这是哪出啊?”
“许大人不妨请他进来聊聊,我倒想看看这个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盛金笛笑道。
“好,那就让他进来。”许钟坤朝士兵挥手道。
不久,洞买跑了进来,见到许钟坤正在跟盛金笛交谈后大感惊愕。
“原来许大人有客人了。”洞买朝许钟坤作揖道。
“你你是劳岩将军派来的,可令牌又丢了,”许钟坤冷笑道,“那你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前几日许大人曾写信给劳岩将军,告知他腊月二十日巳时一刻即可发兵石水湖,还告知他敌军有五千,会于辰时二刻由昆川出发,”洞买道,“同时,那晚许大人还飞鸽传信于劳岩将军,告知他敌军共计四五千人已向塔冲林进发,让他立刻发兵伏击。”
“哦,这些事情你是从何知晓的?”许钟坤问道。
“在下洞买,乃劳岩将军麾下贴身侍卫也。”洞买作揖道。
“你刚才所的敌军可是指袁自德大人的军队?”盛金笛站了起来,兴奋地问道,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一问反而让许钟坤看出了破绽。
“请问你是”洞买感到一脸疑惑。
“哈哈,”许钟坤放声大笑,指着洞买问道,“你既然是劳岩将军的贴身侍卫,为何还不认识她呢?”
“这”洞买反问盛金笛,“你也是劳岩将军派来的?”
“是啊,我是最近几日才被劳岩将军招去的,所以你没见过我,”盛金笛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洞买刚想话,被许钟坤制止了:“不用回答了,我来告诉你吧”。
许钟坤冷冷地望着盛金笛:“袁自德是我跟劳岩将军共同设计铲除的,你现在可以死而无憾了。”
盛金笛一脸惊慌,还想再什么,许钟坤已一爪抓住她的喉咙:“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我”盛金笛呛着喉咙道,“许大人可否先放手,我有样西要给你看。”
“在哪,我来帮你拿。”许钟坤那只手依旧抓住盛金笛的喉咙不放。
这时,一道剑气劈了过来,许钟坤急忙闪到一边。洞买见势不妙,想要逃跑,被庭兰一剑劈死。随后,高哲也跳了进来,两人拿剑指着许钟坤。
“公主,还是姑娘有远见,认为不能等到你放信号弹我们才进去,”高哲笑道,“你没事吧?”
“公主?”许钟坤一脸惊愕,“你是蒙舍诏的人?”
“许钟坤,你勾结施浪诏陷害袁自德大人,罪不容诛,”盛金笛冷笑道,“我们今天就要为袁大人报仇。”
“哈哈,”许钟坤笑道,“你们三个能奈我何,既然想一起来送死,那我就成你们。来人,将此三人给我拿下!”
这时,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高哲和庭兰从容应战,挥舞着双剑,将士兵们一个个。盛金笛挥出白绫,扑向许钟坤。许钟坤将头一闪,躲过那道旋涡,随后一手抓住白绫,另一手打出一掌,一道狂风将盛金笛击出十米外。
“原来是他,”庭兰见到许钟坤击出的那掌后恍然大悟,“那晚的蒙面黑衣人就是许钟坤。”
庭兰冲了过去,挥剑直取许钟坤,许钟坤且战且退。高哲跑到盛金笛身边并将她扶起来。
“我没事,你快去帮姑娘吧。”盛金笛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迹。
庭兰一剑刺向许钟坤,没想到许钟坤却用双掌发出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的剑头挡在那里。这时,高哲一跃而起,一剑劈破了旋涡,许钟坤顿时被击退十来步。庭兰迅速扑了上去,许钟坤急忙挥出一掌,将她的剑头打向另一边。高哲见状立刻跳到庭兰身边,一手按住庭兰的背部,一手将自己的玄阳剑架在她的太阴剑上,两把剑立刻闪闪发光。许钟坤见势不妙,想要翻墙而逃,高哲和庭兰立刻发功挥剑,一道道金光霎时穿透了许钟坤的身体。许钟坤大叫一声,倒地而死。
“终于成功为许大人报仇了。”高哲舒了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随我回蒙舍诏吧。”盛金笛道。
“好,我们走。”高哲拉上庭兰,跟随盛金笛匆匆离去。
长安城内,张易之正在向武则天进言。
“启禀陛下,袁自德将军战死沙场,因蒙舍诏军队背信弃义,置他于险境而不顾,这才使得他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