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能不能放开我,您能不能放开我让我找皮皮去,我怎么会把皮皮藏起来呢,静妙姐是我的老板,更是对我最好的姐,我怎么会做对不起静妙姐的事情呢。”
王根一边小心翼翼的抽动着自己的腿,一边压低声音却是一肚子无奈的跟晨辉母亲解释着,可是王根越是解释,晨辉母亲越是死死的卡住王根的裤腿。
王根怕伤着晨辉母亲却又急死人的想摆脱晨辉母亲的束缚,晨辉母亲是不管王根怎么想摆脱却硬是死活不放。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人们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站在王根这一边帮着王根给晨辉母亲做工作,有的站在晨辉母亲那边说王根尖嘴猴腮的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可在这紧要关头,王根却怎么也看不到两位警察的身影,王根此时真是烦躁死了,这时突然有一个医院的保安跑到王根身边说道:“你们是*晨辉的家属吧。”
“我们是?怎么了?”王根急忙回应道。
面对保安的询问,王根的反应应该算是正常的,可是晨辉母亲却是根本不搭理,晨辉母亲就像认定了王根就是藏起皮皮的罪魁祸首一样,对王根的束缚死活就是不松手,连保安过来询问都顾不上搭理。
这时保安指着王根和晨辉母亲说:“警察让我把你们带到保安室去,你们都跟我走吧。”
王根听得保安的引导后,无奈的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晨辉母亲说:“我怎么跟你们走,我走不了啊。”
“老太太,警察已经跟踪到孩子的轨迹了,警察让我请你们过去指认一下,如果去的迟了孩子真的走丢了,我们可不负这个责任。”保安蹲下身子对晨辉母亲说道。
晨辉母亲一只手抱着小孙子,一只手还卡着王根的腿,王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挣不脱晨辉母亲的束缚,其实王根只是怕自己用力过猛伤着老人。
晨辉母亲一听找到皮皮的轨迹了,便想着站起身来,可是晨辉母亲卡着王根的手还是不愿意松开,加上晨辉母亲年岁和抱着小孙子的原因,老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
看到老人有跟自己走的意思,保安急忙假装押住王根说:“老婶子,我把他给您老看住,大家谁把老人给扶一下。”
看着保安已经押住王根,晨辉母亲这才一边放开王根艰难的想站起来,一边盯着王根对保安说:“一定要把他给我看好了,他一定是藏起我孙子的罪魁祸首。”
王根此时无语了,既然皮皮有着落了,王根也就不着急了,只见王根是很配合的让保安随意的摆布着,而晨辉母亲却还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可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晨辉母亲一把。
“你们看什么呢,能不能帮忙把老人扶一下,有什么事我给你们作证。”
即便是保安这么说了,看热闹的人们都还是一动不动,刚才各持己见站在晨辉母亲这一边愤愤不平的人,此时却躲得远远的,剩下的人们也在逐渐的依依不舍的散去。
保安无法,只能一边拉着王根的手免得晨辉母亲担心,一边蹲下身子用另外一只手将老人扶抱起来,等晨辉母亲被保安扶起站好之后,不知道谁竟然带头鼓起掌来。
保安和王根都不解这掌声是什么意思,本来大家齐心协力很轻松的就能做到的事,可是大家都只愿意看着保安艰难完成后,再给予保安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掌声,却也不愿意做一个亲历亲为的参与者。
此时王根无语了,保安此时却是不以为然的,保安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一样。
跟着保安来到保安室后,刚才的两位警察正要对王根说点什么,晨辉母亲突然跑到警察身边指着王根说:“公安同志,你们把他抓住就找见我大孙子了。”
“是吗?为什么?”警察同志疑惑的问老人道。
晨辉母亲悄悄的对警察同志说:“他是*静妙的人,就是*静妙找他来带走我大孙子的。”
“*静妙?*静妙是谁?”警察同志不解的问老人道。
晨辉母亲有点尴尬的悄悄对警察说:“*静妙是我大儿媳妇子,我儿子十年前就没了,现在我二儿子也快要没了,她*静妙一定是知道了情况,要把我大孙子带走的,她*静妙有钱,这个后生一定是被她买通了。”
“是这样吗?”警察同志很严肃的对王根说道。
王根哭笑不得的回应说:“警察同志,这纯粹是胡扯,我静妙姐前一会儿知道晨辉哥的事后,估计是急火攻心就昏过去了,现在人还在肿瘤医院治疗呢。”
“装的,一定是装的,公安同志,你们一定不能相信他的话。”晨辉母亲又悄悄的对警察同志说道。
警察同志微笑的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其他不要紧的事先不谈,我们在医院内部的监控里已经看到孩子一个人打车走了,出租车的车牌以及车主我们也已经锁定并联系上了,现在孩子在肿瘤医院的保安室,你们大家就都放心吧。”
“不可能和她没有关系的,为什么我大孙子会一个人去找*静妙,我大孙子跟我说过永远不找那个女人的。”晨辉母亲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王根作为一个晚辈,实在是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可王根还是难以自已的说:“静妙姐是皮皮的妈,静妙姐现在都病成那个样子了,皮皮想过去看看亲妈,这是天性使然,能有什么错。”
“警察同志你们听见了吧,我说他和*静妙是一伙儿的吧,你看看他说的那些话,像个没有被人指使说出来的话吗?”晨辉母亲指着王根自信的对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对晨辉母亲微微一笑后,便对大家说:“好了,剩下的事你们如果无法自己解决的话,居委会的同志会找你们调解的,现在我们带你们去接孩子去,顺便让孩子也见见他亲妈,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过见自己亲儿子的话,她妈应该没什么意见的。”
“他就是个给我们家打工的,和我们家也非亲非故,我觉得他是不是就没有必要去了?”
本来已经跟着警察同志走到门口的晨辉母亲,突然指着随后的王根愤愤的对警察同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