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言和的兄弟俩便抛开了心结,交换着彼此的讯息。
“凌禛,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做?”凌蟠还是不确定,没办法,虽然说信任这个兄弟,但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得不谨慎些。
凌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我们是他的亲儿子,可我们在他眼里算什么?是用来相互制衡的棋局,还是用来博弈的棋子?”
凌禛看向凌蟠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一丝苦涩:“虽然说他给了我们生命,也给了我们这养尊处优的位置,可这难道不是他棋盘上那任意摆弄的棋子?是,我知道你也很伤心,很难过,觉得这就是我们作为皇子最无奈的悲哀!”
“如果说他从来对我们不存在这种算计,即便我们过的贫穷潦倒,我也认了,至少我们还有过无尽的遐想,可如今这梦已醒了,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哈哈哈,如今的荣华富贵也好,显赫尊贵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他以及他的一念之间,而我们就是那祈求别人给予这一切的可怜的乞丐,满心欢喜又满心愉悦的渴望着别人的私事,可我们得来的又是什么呢?除了遍体鳞伤,还留下了什么给我们?”
凌禛似乎已经癫狂了,大声的控诉这内心所有的情感,根本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带着惊叹,带着惶恐!
而周围人已经从刚才的震惊惶恐中变得麻木,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情,他们已经躲不过去了!
今天的事情,无论是只听到一个开始,或者是向他们自始至终都存在,都将是一个同样的结局。
而凌蟠也没有在阻止凌禛的癫狂,他静静的看着,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可只有凌蟠自己清楚,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着无奈,凌禛的话,他何尝没有想过,也正是因为想过太多,所以他才懂得放手。
因为在父皇眼里,他们都不过是用来博弈的棋子,根本不足为虑,也根本毫不在意!
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那种血缘关系,或许还没有这种渴望。
可正是因为他们曾经从小到大所崇拜的眼神中居然多了一丝算计,这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轻易接受,也轻易原谅。
没有人可以理解一个男孩子对于他父亲的那种崇拜,到了极致的状况。
还记得小时候在他的印象中,父亲都是那样伟岸而冷酷的人物,常年在外厮杀,让父亲即使靠在她身边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这样的味道让凌禛忍不住自己都觉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他是男人,长大后也要像父皇那样南征百战,号令群雄,成为天底下最让人佩服的彪悍强壮的男人。
也正是父亲的影响,才会让小小的凌禛从小就知道什么事情都要用拳头来说话,只有拳头硬了才能够让别人听话!
凌蟠虽然并不像凌禛表现的那样癫狂,但他也知道自己作为哥哥,作为这天底下从小就以仁德来教育的储君,应该替父亲来看护这天下所有人,也包括他那好战的亲弟弟,给天下人一个安详平和的世界。
所以这些年为了能够鸭子住弟弟的魔性,他废了多大的劲与其斗争,才会取得如今平分秋色的局面。
但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让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他敬重的父皇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他们这两个出色的儿子,无论父皇和那个女人表现得多诚恳,在他心里还是有浓浓的失望席卷而来。
这段时间她心里不好受,你一直告假在府,根本不想再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是否真的像他们所陈述的那样公平正义?
因为在他看来,这所有的公平都是建立在他们兄弟俩的不公平上。
如果没有他们兄弟的退让,又怎么会有眼前的局面?
可他们的退让是真的心甘情愿吗?
当然不是,他们是因为心底的失望感太强,觉得没有任何一点理由和冲劲再去争去夺,所以才会失望而退!
如今,凌禛的话像一柄利刃,刺向了他冰冷的胸口,让他整个人都置身在冰窖中,心和身体都疼得刺骨。
其实这些天他一直都活在挣扎中,觉得自己就这样轻易认输,真的是父皇的儿子吗?
难怪父皇一直看不起他,原来他就这样的不堪一击,连争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么就该给父亲证明一下,他是他景帝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即便是输,也要输一个心服口服!
……
李致远向乔冰夏说道:“冰儿,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处都在传北门口出现了不可思异的天象?”
正在批奏折的乔冰夏停下了手中的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天象?什么天象?”
李致远走上前,把他手里的笔放在了桌子上:“你去看看就知道。”
乔冰夏指了指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奏折,有些意动,也有些犹豫:“相公,你也看见了,我还这么多活没干呢,今天晚上说不定都要验呢,你还鼓动我出去,回头你帮我批?”
虽然说李致远也帮着批一些奏折,但也只是在乔冰夏想偷懒的时候,因为心疼他,而不得不做的替代。
可一般在有时间的时候,李致远都不会帮忙,说要训练乔冰夏自己的能力。
当然更多的是怕别人知道后,反而会指责皇帝的懒散。
本来她这个女人登上皇帝位就很让人诟病,如果说连奏折都不想批而请人代劳。
一旦被外人知道,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为了能够安抚住那些人的情绪,也为了安抚主所有人的试探,乔冰夏才不得不委曲求全,非常勤奋,也非常努力的做着每一件事情,有时候哪怕一个标点符号,他都会考虑进去,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抓住把柄,同时也给别人一股她非常勤奋非常努力的印象!
至于这种好现象能保持多久,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李致远也非常赞同乔冰夏的这勤奋的态度,无论她怎么做,他也会全力支持,更何况这样一个良好的开端,更是让这个女人这段时间充满着自信,充满着热情和洋溢。
这样的女人比前段时间在他护翼下的懒散慵懒更让人离不开眼,彻底被征服着!
俗话说:认真努力的女人,更让人迷恋。
乔冰夏这段时间的专注和努力,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底。
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个女人浑身上下,至始至终都散发着那种昂扬斗志和愉悦畅然,让她散发着更大的魅力,征服着所有人!
这样的女人让她非常骄傲,也非常引以为傲,觉得这才是他李致远看上的女人,值得让天下人都不得不佩服她有那样悠长的远光。
李致远的愣神让乔冰夏更是莫名其妙,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太不靠谱了吧?一句话没回答,而且还这样傻愣愣的!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
李致远顿时醒悟过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哦,刚才想事情走神了,对不起啊,没注意到。”
乔冰夏一看见男人后,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样靠在他身边,撅着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李致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觉得我厌烦我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我没以前那样炽热呢?”
虽然说她也是这个男人至少暂时还没有变心,其实刚才李致远看见她时的那种眼神里的痴迷和欣赏当然看见了。
只不过刚才这气氛有些尴尬,她想让这尴尬的气氛缓和些,才故意为之的!
而女人的撒娇果然是勇往直前,战无不胜的,除了让男人落荒而逃,便只有缴械投降了!
明明知道这女人的抱怨是故意为之,李致远也不得不笑着承认,说着之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情话:“你这个小调皮鬼,就知道故意逗你男人的,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你是我心里最大的宝贝,谁也比不过你的存在?”
看见乔冰夏似乎还不满足,仍然撅着嘴,用一双涟漪的桃花眼斜斜瞪着他,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把男人彻底给逗乐了。
李致远只能轻轻的送上自己的红唇,咬住女人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使劲的吟咏着,似乎想把女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融为一体,才能缓解她自己内心的那份渴望。
而乔冰夏也攀附在李致远怀里,双手还吊在他脖子上,,表现着比男人更强烈的霸占欲望。
室内的空气顿时暧昧了不少,甚至已经退居到门外的内侍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脸红。
没办法,知道女帝和李大人的感情好,两个人时不时的都会上演这种活色生香的情景,他们已经习惯了,哪怕才开刚刚伺候几个月时间,他们都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是有李大人在的地方,都会自觉自愿的退出去,然后把门掩上,在门外守护着,不能让别人轻易靠近。
虽然说他们习以为常,到外面的人对帝王和夫君之间的相处之道都非常好奇,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多事之人,会来一探究竟。
所以作为皇帝的保护者,他们当然有义务来保护着,这属于皇帝的隐私。
当然,这些都不是李致远乔冰夏夫妻俩考虑的范围之内,他们现在就只是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渴求,从来不会在意他们的这些表现,是负责看护的暗卫和太监们辛苦的结果!
而本来准备带乔冰夏出城的李致远,也忘了自己进门的初衷,和她表演着时不时都会表演出来的表演。
等里面风平浪静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乔冰夏才想起了李致远来找他的原因,忍不住抱怨着:“相公,你不是说带我去看什么天象吗?看看这时辰,让你闹得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跑出来偷懒,被这个男人一番折腾下来,现在身上像被碾压了一番,哪里还有精神出门去耍?
乔冰夏的心情当然到跌到了,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一天到晚把她关在这个宫里,不出去见人!
虽然说明明知道这样是有些故意污蔑,可乔冰夏还是把他往那方面想。
李致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说这个女人让吃饱喝足的,他觉得更是迷人的不少,可这样无端的污蔑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啊!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仔细想想,看到底是谁破坏了这气氛的,明明是我要真心实意带你去,是你自己胡搅蛮缠,故意为止的吧,你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说吧,该怎么惩罚?”
女人撅着嘴,情动后的脸颊充满着暧昧,更是让男人觉得又想蠢蠢欲动。
“你少来。”乔冰夏并没有看见男人的意图,至少她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危险可言:“这只能怪你自己把持不住,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上下其手,占我便宜,如今倒好,还把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了,如果以后你当了皇帝,绝对把我当成一个妖妃,是你自己不讲道理,怎么怪在我头上?”
女人的样子让李致远再也把持不住了,把她摁在怀里,又一番滋味不容细说。
而只有在门外守候的太监们苦不堪言,没办法,以前还说皇帝好色,可如今这个女皇帝好像比之前的皇帝更好色吧?
当然,这些也只是他们心里暗暗腹议,谁也不敢说出来?
笑话,如果说他们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泄露出一点点,就会换来灭口之灾。
大家都很清楚,在宫里唯一的保命法则就是戒严。
当然,对于这样的看法,还是有些冤枉了乔冰夏。
虽然说她是一个腐女,但好像李致远比他还身心力健吧!
很多时候并不是他主动,而是被动的好不好?
就比如刚才这一回,明明她很冤枉的,如果不是因为男人的专制,她怎么可能会累得这样惨?
本来他只是想她逗逗这个男人,也让自己心情能够好一点。
一整天都呆在这木子李批了这么久的折子,脑袋到现在都昏昏沉沉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乐子,难不成还要让她避开?
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无论身体和名声都是她在受累呀!
她很冤枉的,比窦娥还要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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